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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的朕表示:朕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朕不想。 前世,阿爹阿娘身上都是有功夫底子的,自小就對他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兩歲半練武,五歲大多就把胳膊摔折了,沒到七歲又從樹上掉下來摔傷了,一躺大半年,傷了根骨。后來還是楊劭心軟了,不再讓他習(xí)武。 在那之后他才脫離了苦海,爹娘沒逼著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了。 再想不到重回娘胎,還沒等出生,未來就已經(jīng)又被定了。 他不想他不愿他不要啊! 蕭寶信:閉嘴。 就是前世欠磋磨! 既說到了孩子出生后的教育問題,謝顯索性就將孩子的起名問題,與啟蒙的師傅,之后一路的各項教育,禮樂射御書數(shù)的師傅……人選他都已經(jīng)有了,長長的一串名單,蕭寶信大多沒聽過。 而且他都已經(jīng)開始在接觸,跟人家談了。 蕭寶信:“……” 朕:“……” 朕想再死一死怎么破? 還沒出娘胎,他就感覺到未來昏天暗地的日子了呢……阿爹阿娘這是養(yǎng)孩子呢,還是養(yǎng)十項全能呢? 他還只是個孩紙??! 重生一回,他不是來文成武功一統(tǒng)江湖的! 小夫妻倆聊的熱火朝天,一拍即合,關(guān)于兒子的教育達(dá)成了空前一致。 可肚子里的朕卻忽然感覺自己失眠了,未來一片黑暗,他想靜靜。 就連他的名字確定為謝琰,達(dá)成了他前世夢寐以求的美名,字形與字義都達(dá)到了前世所不曾有的高度,都彌補(bǔ)不了他心靈所受到的創(chuàng)傷。 直到第二天,一早楊家和蕭家同時送來了訃帖。 放到蕭寶信手上,她才真切地感覺到蕭敬愛是真的死了。 她大著肚子,一般這種家里死人的事兒是輪不到她出面的,只是蕭敬愛是實在親戚,嫡親的堂妹,她這時候若不出席只怕落人口實。 雖然她一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可是這時候,人死為大,怎樣她都要露一面。 哪怕她內(nèi)心里毫無波瀾。 第495章 甩鍋 反倒是采薇很有幾分驚訝,她居然沒有收到任何風(fēng)聲! “二娘子就這么死了?” 蕭寶信:那還要怎么死? “收拾收拾,準(zhǔn)備好唁金,咱們走一趟?!?/br> 也沒人攔著,都知道這是定然要去的,四大丫環(huán)忙前忙后,跟四大金剛似的,前后左右都給圍上,才眾星捧月似的出了謝府。 這隊形,四個丫環(huán)也覺得羞恥,太招搖,可是郎主親自定下的。要想出謝府,甚至人多的時候在謝府,就要這個樣子,為了保護(hù)孕中的蕭寶信。 要知道在謝府,哪怕是袁夫人也好,管家的王夫人也罷,身邊最多帶著兩個丫環(huán)也就夠了,像蕭寶信一帶就四個的,少。 不過是謝顯的決定,家里也沒有旁人有異議,顯然是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蕭寶信從開始的排斥,到現(xiàn)在默默地接受,大不了出了謝府就立馬換隊形,丟人在自家丟也就盡夠了。 楊家就在御街上,此處距離皇城極近,不允許任何私搭亂建,更是不允許搭靈棚。任何一家出了喪事都只挑起個白燈籠,至于靈棚約定俗成的都搭在后院門外面的胡同。 蕭寶信到了楊家,只看到挑起的白燈籠,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楊家的下人看到她從車上下來的表情,那跟見鬼了也差不多了。 這讓蕭寶信有點兒起了疑,總感覺要出事兒,眼皮就是一陣跳……嗯,肚子里那位也在里面鬧出了點兒動靜。 ‘阿娘,蕭二就這么死了?’朕表示也很疑惑。 當(dāng)然,她做出來那事兒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找死。拿把柄威脅楊阿爹,是怕自己死太慢,死太順嗎? 楊阿爹有一萬八千六百多種辦法悄無聲息的弄死某人的好不好? 蕭二這也叫重生一回,他怎么覺得比上輩子還要慘?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這重生的光環(huán)其實并不那么好用。也許根本就不是天降大任于斯人,讓他完成什么什么使命—— 或許,只是天上掉餡餅,隨時的就掉他腦袋瓜上了? 前車之鑒在這兒呢,蕭二能有什么大任要她擔(dān)—— 也不對,至少她這一重生阿爹阿娘的姻緣斷了,阿爹的稱帝之路照他看也是斷的徹底粉碎了,而這居然只是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她這功能性強(qiáng)啊。 ‘朕’凌亂了,想不通他和蕭二到底是天降大任,還是天降餡餅兼陷阱。 蕭寶信目前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可能隨時關(guān)注老兒子的思想動態(tài),楊家下人將她請進(jìn)府內(nèi),另有人撒丫子就往里報。 出乎意料之外的,出來見她的既不是掌家的那位妾室蘭英,也不是楊家老夫人,而是楊劭。 他身著素服,高大英俊,意氣風(fēng)發(fā),可沒有半點兒裝模作樣的悲傷難過,對于一個死了夫人的人來說,顯得過于冷靜無情。 不過,倒也坦坦蕩蕩。 再見面恍若隔世。 “蕭大娘子?!睏钲康溃骸袄锩嬲垺!?/br> 蕭寶信略顯遲疑,不過還是隨他走了進(jìn)去。楊劭并未帶她去靈棚,反而去了主屋的會客室,坐下便有兩個丫環(huán)送上一盞熱茶。 “蕭大娘子有孕,不知道飲不得茶嗎?”楊劭冷聲道:“還不下去換上一杯熱水?” “不必?!笔拰毿诺氐?。 “二娘,是怎么死的?” 楊劭沉吟半晌,并沒有看向她:“靈柩停在后院外面的巷子,你有了身子,不便前去,我們便只在這里說話?!?/br> 跟她解釋了沒帶他去靈棚的原因,不得不說算處理的十分妥帖了。 要說見一面,蕭寶信真沒那需求,也沒那想法。 倆人沒那么友好。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十分清楚。最近事務(wù)繁雜,幸得皇上錯愛托以重任,我才接手石頭城的戍事,很多事情急待處理,基本上我都住在石頭城,家里都交給了蘭英……家母之前閃了腰,一直就將養(yǎng)著,也不曾管事,二娘子呢……” “自從滑了胎,身子一直不大舒爽,也在養(yǎng)身子,只是我昨日回來才聽說她……身上一直流血,沒干凈。昨天突然大出血——等我趕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沒了?!?/br> 楊劭這算是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也是把相關(guān)所有責(zé)任都撇清了。 應(yīng)了謝顯那句話,鍋還沒扣上他就已經(jīng)甩開了。 這些不過場面上的話,蕭寶信也懶得與他掰扯,就蕭敬愛那樣的作法,早晚是死路一條,也就她自己看不出來吧。 “二嬸呢,她怎么不在?” 蕭寶信總算想起來哪里不對勁了,后知后覺的自己都牙疼。 按說家里閨女死了,當(dāng)娘的怎么也要在婆家張羅,即便是繼室后娘,裝裝樣子也要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