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3
,愣是要關(guān)心人家手打的疼不疼。 “……我沒有啊。”蕭寶信反思了,可能是自己嘆了口氣,讓他有這種不切實際的聯(lián)想? 她真不是啥善茬來的。 以博愛之心寬待世人……這不是她,是佛菩薩啊。 打她左臉,她一定打回去的! 不僅打回去,還要狠狠的打,把利息也給打出來。不然都對不起她伸出來的那只手。刀不見血,出什么鞘? 她道:“我只是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有,這亂世人命如草芥。周四娘是死了,還有和她一般在廟里清修的尼姑,總不會哪個都是因果報應(yīng),找上了??傆袩o辜之人吧。” “寧做盛世犬,不做亂世人?!彼锌!罢嫦M@場戰(zhàn)爭早日結(jié)束?!?/br> 謝顯上前輕輕將她攬在懷里。 其實自大梁建國,甚至在往前數(shù)幾十的,戰(zhàn)爭就一直沒有遠(yuǎn)離,只不過身處建康,或者大梁建立之后戰(zhàn)爭次數(shù)少了,也都遠(yuǎn)在與北吳交壤的邊界,像現(xiàn)在這樣遍地開花,儼然亂世大混戰(zhàn)的局面倒是少有。 蕭寶信這樣的年紀(jì),該是頭次見到。 不過謝顯并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地抱著她,心就好像沉淀了下來。 等到晚上躺到榻上的時候,少不得要囑咐蕭寶信,離周家那些人遠(yuǎn)些。 “你現(xiàn)在情況特殊,千萬要小心?!?/br> 蕭寶信側(cè)躺著,已經(jīng)快五個月的身孕,肚子跟扣個鍋似的,圓的讓人摸起來異常順手。她就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說: “不用你說,婆婆和我阿娘那天在一起都已經(jīng)對我下了限制令,連娘家都不要我回了,就好好貓謝家把孩子生下來?!?/br> 她咬牙切齒:“等我生完孩子的,我讓這些人見識見識,別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br> “小娘子我長這么大,沒怕過誰!” 要不是懷了這么個小東西,動輒得咎,她就不帶讓人嚇的連府都不敢出的。 敢動她,她敢砸上他們府上! 謝顯失笑,就和他家娘子在一起,怎么都覺得歡樂。 瞅那小臉鼓成包子的小樣兒,簡直不要太可愛,貼上去抱著就啃了一口。 “挺長時間了,要不……再來一次?”他小聲問,滿眼的可是赤果果的,看不出小心翼翼,蕩出的滿目春意。 “熟能生巧?!?/br> 謝顯表示,潘朔的那本書,他都吃透了,只差實踐。 ‘聽’到潘朔這個名字,蕭寶信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就因為謝顯嘴欠,追著御醫(yī)問讓潘朔聽到這事兒都已經(jīng)傳遍了。連自己親娘都聽到了,想來建康城大半人也都入了耳了。 她還有點兒形象嗎? 不說就忘了,一說就滿肚子不滿,看著他笑嘻嘻地湊上來,她就沒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讓我丟死人了?!?/br> 謝顯是誰? 那自然是懂,裝不懂啊,一嘟嘴就親上去了。 古語有云,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只要能上得了這床,還愁不和嗎?罵兩句瞪兩眼什么的不痛不癢,能怎么樣呢? 陰陽交和才是正道??! 蕭寶信:去你的正道吧……唔,真香。她也是這么覺得的。 ### 誰也沒料到的是,周四娘事件突然發(fā)酵。一位姓蘇的御史一本就參到了丹陽尹孔義和建康令張渝頭上,最近無論城內(nèi)還是城外鬧起了強(qiáng)盜,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多起事故。城外靜月庵最為慘烈,已經(jīng)死了人,而這么久丹陽尹無所作為,一折激起千層浪,丹陽尹和建康令同時被彈劾免官。 周四娘之死也徹底攤在陽光之下,傳遍建康。 接任建康令的是寒門士子嚴(yán)棟,丹陽尹則落到了褚家那位附馬都尉褚彥頭上,原任吏部郎,后遷至丹陽尹。 褚彥尚的是玉衡帝的南郡公主,也是先皇兒女中最年長的,平日里深居簡出,不多與人往來,但褚彥卻是自信從容的樣子,交友卻十分廣闊。 第404章 不記仇 周家成了整個建康城的談資。 難免就有好事者提起當(dāng)年周四娘遠(yuǎn)走城外,就是要毒殺蕭寶信,后為蕭家所逼迫。人嘴兩張皮,說什么是什么,人死了,就善良了,就可憐了,就無辜了,不少天生的圣母大白蓮就扯上了蕭寶信。在她們眼里,沒有蕭寶信的逼迫,周四娘不可能死這么慘。 周四娘是要下毒,可是毒的又不是你蕭寶信,你又受傷。 現(xiàn)在死的是周四娘,誰知道是怎么死的,各種陰謀論就起來了,一時間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 蕭寶信聽了都覺得奇怪,是怪戰(zhàn)亂沒打到建康,他們吃太飽,撐著了嗎? 怎么就人人都當(dāng)起正義斗士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趕情要毒殺的不是你,你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說別人就可以輕飄飄的,好似要給你喝的不是斷腸的藥,而是糖水唄。 謝顯還擔(dān)心她自責(zé),受傷,她撕了那些人的心都有了好么? 沒這么往人頭上扣屎盆子的。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采薇眼瞅著夫人心情不好,也不知跟哪兒學(xué)這么句話就用上了。如果不是看氣氛嚴(yán)肅,她都想給自己拍巴掌鼓掌了,這詞用得好! “夫人從小優(yōu)秀到大,長的漂亮,嫁的還好,別人不嫉妒夫人,妒嫉誰呢?” 蕭寶信聽了這話心里平衡了些:“道理是這么個道理?!?/br> “……人死萬事了,我也不說別人的壞話。我就想知道,說我是劊子手的人,我給她端一碗毒藥,看她會不會感激涕零說我人美心善,轉(zhuǎn)身原諒我!” “聽癩蛤蟆叫還不過河了?”有梅話糙理不糙。 蕭寶信聽出來了,這是嫌她吃飽了撐的。 摸摸肚子消消火,“以后這些話就別同我說了,聽了窩火?!北锴捅锴f的人太多,想逮個人揍都不行,懷著孩子呢。 “你說,你耽誤我多少事兒?”她對著肚子說話。 采薇:別是氣魔障了吧? 不過蕭寶信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思來想去,那些人倒是痛快嘴皮子了,實際上傷也傷不著她,她要是真把自己氣個好歹的卻是劃不來,沒的倒是傷了孩子,得不償失,反倒如了那些人的意。指不定又要說她做賊心虛,她更不值當(dāng)。 轉(zhuǎn)眼就給放一邊兒了。 但她能放,謝顯卻不能放,這里面要說沒點兒輿論導(dǎo)向,就能這么一面倒的說蕭寶信,他是不信。 把明月放出去打探消息,沒兩天就查出來了—— 倒不是明月是情報高手,實在是周家二郎周敦沒個經(jīng)驗教訓(xùn),上次就是被謝顯逮住背地里說蕭寶信壞話,讓他給暗戳戳地給教訓(xùn)了。結(jié)果這一次又是和郗九郎兩個湊到一處說閑話,也是沒記性到家了。 隔天蕭御史就參了周敦和郗九,永平帝不給誰臉也得給謝家和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