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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礙,但越聽外面的消息傳的越邪乎,她還是親自跑了一趟,身上還帶著給謝婉的兩幅畫像。 一知道蕭妙容帶來了畫像,整個場子都熱起來了,眼里哪還有那位她們探望的‘病號’,直接就把蕭妙容給圍起來,從她身上卸下來畫就攤桌案上了。 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一跳,兩幅謝婉果然無論身形還是眉目都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變化。 謝婉美滋滋的收起了畫,于看蕭妙容的眼神都不一樣的,閃著光一樣。 她自幼的確是琴棋書畫樣樣都學(xué),勉強(qiáng)也能畫得了幾筆,看出個模樣,要說畫成蕭妙容這般那是天賦,學(xué)不來。 “這是一筆一筆拿我阿姐練出來的啊?!笔捗钊輰χ鴰讉€人的贊嘆并沒有受之有愧的想法,她就是這么實(shí)誠。 畫的好就是好,謙虛就是虛偽啊。 讓她說句話,說的跟獲獎感言似的。 “三娘子,你也給我畫一幅吧?!瘪伊钭塑S躍欲試,“你畫的真好,我怕以后我嫁人生了孩子,或者老了以后就變樣兒了。你趁現(xiàn)在給我畫一幅畫,我定然好好收藏,傳至子孫后代?!?/br> 蕭寶信莫名趟槍,是說她懷了孩子之后大變樣兒了,給褚令姿給嚇著了是嗎? “你子孫后代未必想看吶。”她默默地啃著桃子,回?fù)簟?/br> 褚令姿:“我活著就要讓他們每年都要看一回,讓她們見識見識我年輕時的美貌?!?/br> 眾人:…… 竟無言以對啊。 “好,那我給你畫漂亮點(diǎn)兒?!笔捗钊菡\心誠意地道。 褚令姿眉開眼笑:“好啊,我送你一方好硯臺。” 蕭寶信嘴角抽搐,她們這算是公然作假,收受賄賂啊。 說到賄賂,謝婉以前是應(yīng)過蕭妙容的,畫好了要重謝于她,于是便起身告辭,捧著兩幅畫,回她自己的院子去取謝禮。 褚令姿和蕭妙容聊的熱火朝天,褚令姿已經(jīng)談到了請蕭妙容去家里小住,便于作畫。 王薔則和蕭寶信坐在旁邊閑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周四娘。 蕭寶信心頭一動,王薔沉穩(wěn)內(nèi)斂,明知她與周四娘不和的情況下,是不會冒冒然提起來惹人不快。內(nèi)里定有原由。 果然,緊接著便聽王薔繼續(xù)道: “……聽聞是死在了外面。周家沒將人接進(jìn)城里,就地埋了新墳?!?/br> 幾百幾千年傳下來的規(guī)則,未出嫁小娘子死了不入祖墳,亨不到后世的香火。 當(dāng)時徐六娘子也一樣入不了祖墳,若非蕭寶樹娶了她的牌位,徐六娘子也就是在城外擇塊墳地埋進(jìn)去而已。 正因?yàn)槭拰殬溆行┝x舉,徐家待蕭家情份也是不同。 蕭寶樹那將軍銜就是徐尚書當(dāng)時叫的最歡,現(xiàn)在也是當(dāng)自己兒子一樣向外面炫耀,尚書夫人鐘氏與謝夫人往來頗繁,算是相交甚好。 蕭寶信沒成想再聽到周四娘的消息,卻是她的死訊,一時間無言以對。 褚令姿和蕭妙容那邊聽到,也走了過來。 “周四娘子死了?”褚令姿忽然想到,“我怎么沒聽到風(fēng)聲。對了,大房的長嫂是周四娘的嫡親的二姐!” 蕭妙容看了眼蕭寶信,當(dāng)時周四娘癡迷袁琛,為了他不惜下毒想毒死蕭寶信的事,可是鬧的滿城風(fēng)雨。 “怎么就……死了?” 王薔搖頭,“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就是周氏那邊傳出來的消息,也就前幾天,大概和安吉公主闖城門是同一天,那天周氏接了周家的口信就出了城,直到第二天才回了城。這幾天便一直往周家跑,聽聞是周四娘病死了?!?/br> 她話是這么說,可是是不是病死,誰也不知道。 周四娘是去城外清修,只等過個一年半載少不得找個地方上的遠(yuǎn)嫁了,又不是讓她當(dāng)一輩子的尼姑,身邊都跟著丫環(huán)伺侯呢。 若是重病,哪有不知會周家的道理? 何至于重病暴斃? 不過這都是揣測,沒有實(shí)際的證據(jù),也不好攤在臺面上說,心里有數(shù)而已。 至于王薔何故在今日告訴蕭寶信這個信兒,大伙兒也都是心知肚明,周四娘下毒雖然誤毒了袁九娘,大水沖了龍王廟,整一家兒去了,但目標(biāo)卻是蕭寶信。 當(dāng)時周四娘被發(fā)落去了城外,周家怨的可也是蕭寶信,沒聽說和袁家掰了。 如今周四娘一死,只怕就是結(jié)了死仇。 周氏連她和蕭寶信親近,以前都沒少敲打她,話里話外都帶刺,想也知道周家對蕭寶信的態(tài)度了。這回人死了,那還不算到蕭寶信頭上? 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該提醒一下蕭寶信。 “周四娘死,也懶不到我阿姐頭上啊,明明是她要毒殺我阿姐?!笔捗钊菪闹笨诳欤滩蛔√媸拰毿耪f話。 王薔搖頭,“左右是她家死了人,咱們左右不了旁人的想法?!?/br>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該知道。” 怕蕭寶信想歪了,以為她也和周家一樣的心思。 “十五娘的意思我懂?!笔拰毿艣_她點(diǎn)頭,“妙容口無遮攔,沒別的意思……周氏,平日沒少因?yàn)槲覟殡y你吧?” 第402章 防患于未然 王薔能說出這番話來,其實(shí)就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 第一時間就想到周家遷怒蕭寶信,平日里肯定沒少受周氏話里的機(jī)鋒,知道周家的心思。 “你想多了,可能是周氏和我天生不對盤?!蓖跛N搖頭,以前和褚四郎定親,兩家偶爾也有走動,周氏待她還算客氣,是王家倒了之后,態(tài)度陡變。 不能說是蕭寶信的關(guān)系,王家沒倒周氏再看不順眼也不可能這么外露。 話是這么說,內(nèi)情究竟如何蕭寶信和王薔心里都明白,肯定沒少挨敲打。 蕭寶信心里愧疚。 按說周四娘的事兒,錯全在她周家,如果說周四娘死后,周家遷怒還有情可原??墒鞘捴軆杉也荒绤s是從周四娘被趕出建康城就開始的。一家子三觀不正,受害人反倒被她們當(dāng)成加害人。 跟這樣的人家,沒處說理。 褚令姿平日里和長房來往不多,和周氏差了那么多歲,又是姑嫂關(guān)系,所以面兒上還是挺和樂的。聽王薔這么一說,卻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和王薔更親,小時候一路長起來的,自然更偏向王薔。 連帶著對周氏的觀感也不好: “她和你不對盤,就是和我不對盤,以后咱們遠(yuǎn)著她!”瞬間就表明了立場。 然后又拉蕭妙容:“以后咱們都是要嫁進(jìn)褚家的,肯定少不得一些勾心斗角,雞毛蒜皮,咱們交好,以后可得一條心?!?/br> 蕭妙容點(diǎn)頭:“正是,合該如此?!?/br> 王薔和蕭寶信面面相覷,這倆人如此合拍,也是……幸事。 正這時謝婉帶著‘重謝之禮回來了’,眾人便從周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