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6
上一次安吉公主使壞,陷害蕭寶信,就是大長公主保下的她。 這一次,又來了。 那姑侄倆就是和她家閨女八字不合,可一個人禍害唄。 “大長公主要是還包庇安吉公主,我就找上徐府大門,好好找大長公主說道說道。” 蕭二爺看得出來,謝夫人為了自家閨女這是要拼了。 “這事兒和大長公主說不上,你去了,哪怕大長公主見了阿嫂,也頂多是扯些閑話,這事兒要我說還在皇上那兒?!笔挾敁犴殻澳銈儾挥孟瓜?,這事兒有我呢?!?/br> 謝夫人半晌沒吭聲,滿腔的怒火無處發(fā)泄,也知道蕭二爺說的是對的,便點頭應(yīng)下了。 ### 要說永平帝的立場是明確的,就要嚴(yán)懲安吉公主,江夏王不是看不出來,問題是忽然冒出來個大長公主攔在當(dāng)中,這事兒就棘手了。 新皇登基對大長公主是個什么態(tài)度,目前還看不出來,至少以前劉貴妃因為宣城公主的事兒,和大長公主鬧的挺不愉快。 但大長公主一直以來在建康是個什么地位,誰也忽視不了。 第396章 迷了 江夏王是不會在一切未明之前,和大長公主對上的。 至少不能皇帝沒發(fā)話,他就先做了馬前卒。 真要是誰和大長公主對上,也只能是永平帝。萬一人家倆坐一處,幾句話把話給說開了,他這時候但凡硬一點兒都是枉作小人。 大長公主也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萬一氣個好歹,傳出去他就是罪人。 江夏王安撫了大長公主,轉(zhuǎn)頭就回宮里和永平帝交待去了,愛怎么掐是他們的事,左右他就是個奉命行事的。 “……大長公主還想進(jìn)宮來和陛下親自說,讓徐尚書給勸下了?!?/br> 江夏王一字不漏地將大長公主的話轉(zhuǎn)述給永平帝,永平帝肺好懸沒氣炸了。 要他說,大長公主就是人老了,開始和稀泥。 那安吉公主是什么貨,也值得讓她一保再保。 是不是哪天殺死了人,大長公主也跳出來要給人償命? “叔公是什么意思?”他問。 江夏王知道躲不過去,便硬著頭皮道:“一個安吉公主不足為外人道,抓也就抓了,罰也就罰了,只是大長公主年事已高,就怕手段強硬,大長公主那身子萬一氣個好歹的,于皇上名聲反而無益……” “先是徐六娘子去了,大長公主身子骨便不好,先皇再一去,更是纏綿病榻許久。” “那看來安吉公主還是很有臉面,居然這樣還能勞動得著大長公主?!庇榔降劾湫?。 他氣。 也知道大長公主那里不好弄,輕了重了的,萬一大長公主真死這事兒上,那叛軍那里還不把屎盆子都往自己腦袋瓜上扣? 遇到難事,永平帝就想起了謝顯。 可這事兒事關(guān)他‘愛妻’—— 賤內(nèi),拙荊都舍不得說一句的人,當(dāng)然也不知道是不舍還是不敢,不管哪個原因,謝顯那關(guān)都不好過。 如果是旁人的事還能讓謝顯給他拿拿主意,事關(guān)蕭寶信,謝顯要是能提動刀他自己就先沖上去了。 愁。 一個謝家的謝顯,還有蕭家現(xiàn)成一個御史大夫,監(jiān)察百官得誰參誰的,就是他這個皇帝想善了都不能善了。怕寒了忠臣良將的心。 “叔公,這事兒還得交給你辦,我只信叔公?!庇榔降圩龀鎏托奶头螤??!岸遥簿椭挥惺骞羞@能力?!?/br> 江夏王:老子信了你的邪! 臉上笑嘻嘻,心里已經(jīng)罵開了花。不怪玉衡帝看上小六子繼承大統(tǒng),父子特么一樣的心黑,臉皮厚。 用不著了扔一邊,用得著了就只信他。 只信他,還把他官職全給擼了個干干凈凈。 口頭上叫著宗正,可是任命詔書卻是一直沒下來。 “我最近也是忙的暈頭轉(zhuǎn)向,沒顧得上叔公,其實叔公待先皇忠心耿耿,我是知情的。只是一直戰(zhàn)亂,也是做給外人看,不得不先讓叔公歇歇?!?/br> 永平帝沉吟半晌,雖然只有十四歲,可是江夏王卻不敢小覷。 “微臣當(dāng)時……” “咱們自家人就不提這些了。我也知道王氏心狠手辣,連薛木將軍武功高強都被亂箭射死,又何況叔公手無寸鐵。說句不好聽的,換成是我,我也難免就范?!?/br> 這話說江夏王心坎里了。 越發(fā)不敢小看這位少年皇帝,實在揣度人心的厲害,字字句句說的人心服口服。 “老臣愧對先皇……”眼淚刷就流下來了,撲通跪到地上,連叔公都不敢自稱,一口一個老臣?;实蹖Τ枷驴梢蕴托耐诜?,以示親近,臣子可斷沒有這么個cao作。 你張嘴管人家叫一聲侄孫試試? 當(dāng)場不罵你,暗地里都得記到心里?;实郏呛推胀ǖ闹秾O能一樣嗎? “老臣也是想著虛以委蛇,先把那關(guān)挺過去,之后再圖將來……先皇對老臣一向信任有加,若是知道王氏親自下手毒殺了先皇,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斷斷不會附就于那毒婦啊……” 江夏王老淚縱橫,活了五十多歲,靠的是啥? 就是演技過關(guān)啊,說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永平帝唏噓,連忙扶起江夏王。 “要怪就怪王氏毒婦,若非是她心黑手辣殺了先皇,何至于有今日之亂?”這話是真的。 恨也是真的,他恨不得吸了她的血,吃了她的rou。好好的大梁宋氏江山,讓她一介婦人給作的千瘡百孔。 “謝仆射說的也有道理,若不嚴(yán)懲,恐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百姓深受戰(zhàn)亂之苦就夠了,皇族卻無視法紀(jì),在建康城內(nèi)天子腳下都敢縱馬行兇,小惡不懲,必致大禍啊。” 江夏王心里明鏡似的,皇帝這時候提謝顯是什么意思,根節(jié)在謝顯身上。 他知道皇帝看重謝顯,卻不想連在這樣的事兒上,皇帝都要看謝顯的意思,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謝顯的能力。 “其實大長公主也不是非要護(hù)著安吉,也認(rèn)可嚴(yán)懲,就是……要留在建康。” 他說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問題就是皇帝能不能讓一步。 “現(xiàn)在正值戰(zhàn)亂,真要將安吉給送出城,無疑于就是送死——甚至可能還生不如死。大長公主一向護(hù)著宋室血脈……不忍見到安吉落得此下場?!?/br> 剩下什么謝家權(quán)傾朝野,逼的堂堂公主也得退避三舍的話就沒說。 皇帝這時候還想著謝家那邊的反應(yīng),真說多了,事情卡在當(dāng)中,難辦的是他?;实劭隙ú粫鲱^的,能被他名正言順推出去的,可不就是自己了? “事關(guān)謝仆射,老臣看是不是也問問謝仆射的意思,若是兩邊都能認(rèn)可,就再好不過了?!?/br> “老臣想,天下局勢謝仆射肯定也清楚。安吉肯定是做錯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