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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樂禍? 蕭寶信:“問你話呢?!?/br> 氣勢洶洶,說她沒聽到什么,就沒這么股子捉那啥在那啥的氣度。 “我這不是怕過了病氣給你嗎?”謝顯上前干笑,“怎么,想夫君了,沒夫君抱著睡不著?” 蕭寶信不為所動,“你現(xiàn)在還想瞞著我,是不是?” “瞞著你什么?”謝顯瞪大眼睛,她說的是哪一件吶? 蕭寶信咬牙,看來瞞的還挺多,單這么嚇他,他還不知道哪一樁哪一件! “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好好說話?!彼?,眼睛爍爍放光,謝顯絲毫不懷疑他再顧左右而言他,她那只小欠手就該上來招呼他了。 他嘆了口氣。 “我本不想瞞你,怕你擔心……” “哼。”蕭寶信從鼻孔擠出來一個音兒。 “叛軍打到了江夏郡,我這不是擔心小舅子還沒出來嗎,便派謝家的死士去探底救人,他們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就更好,若是被困在竟陵—— “叛軍打了江夏?!” 謝顯脖子后面直冒涼風,他好似說錯了話,不打自招,讓蕭寶信給詐出來了。 第371章 我是好人 謝顯就沒想到終年打獵的,竟讓鷹給啄了眼,幾句話居然讓蕭寶信就給詐出來了。 現(xiàn)在才看明白,趕情人家先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事,就單純覺得不對勁。 結(jié)果他自己倒也真識相,兩句半就給招了。 可見,自認為聰明總歸是不好,時間久了,就容易目中無人,然后吃虧上當。就這一次就把謝顯給教育過來了,從這以后更是時常自省,不敢小瞧了任何人,倒是令他將來受益無窮。 當然,謝顯這一次上當,不完全是心虛,純粹是看重蕭寶信,不想兩人憑生嫌隙,也怕兩人心生嫌隙。 “叛軍打到了江夏?”蕭寶信確定似的又問。 “阿爹不是讓人送信給寶樹,讓他快些回建康?他還在竟陵?” 謝顯上前幾步,握著她的手,拉她到榻邊坐下。 “事實上,我并不確定寶樹是不是還在竟陵,或者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他并沒有家書寄回來。不過,就現(xiàn)在這樣的時局,怕是寄出家書,何時收到,和能不能收到也是個問題。”他輕聲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了謝家的死士前去竟陵?!?/br> 再多的話就沒法說了,一切都是未知,說多了也只是慰藉人的話。 她在氣頭上,怕是聽不進去。 不過,他還是補了一句:“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寶樹是個有福的。” 是啊,作天作地的長這么大,還有個公主在宮里見天的惦記著,說他沒福誰信? 可畢竟是自己弟弟。 蕭寶信斜著眼睛看謝顯:“……阿娘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br>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現(xiàn)在這時候也不是瞎擔心的時候,還不知道到底出沒出來,是個什么情況呢,再把自己給嚇個好歹的。等蕭寶信回來,能笑死她。 謝顯尋思這話著啊,他可不就是個頂頂?shù)暮昧恕?/br> 怪不得身子骨總是不好,根結(jié)在這兒呢—— 還沒想明白,就讓蕭寶信一把給掐精神了,蕭寶信白眼翻的都快翻出天際去了,就沒這么邪性的,動不動就往自己身子上咒,還能得好嗎? “你想太多了,你就是一禍害!”她咬牙切齒,“你且長命千年呢?!?/br> 謝顯舔著臉笑,不知道永平帝看他這張巴結(jié)討好的嘴臉又是個什么心情,說他畏妻如虎都是客套了,簡直太不給自己留顏面。人家都是巴結(jié)討好皇上,他就沒享受到這樣的服務。 “人家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咱還是……活百年就夠了?!?/br> 萬年是不敢尋思,人家是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想跟龜似的爭壽那就由得去爭,他再喊個口號,趕情你造反造上癮了,還想把自己給反上去?憋著勁的活一萬歲? 這樣的口號是個人都不敢喊。 他是有風骨,可是也有腦子,沒事兒找忌諱,他就是嫌命長了。 蕭寶信讓他一句話又給逗笑了,噗哧一聲。 “……你就貧嘴吧,越來越油滑。不回房去睡,還想著分房睡?” 都讓她給戳破了還有什么挺頭,謝顯巴不得摟著自家娘子睡,皇宮里再好那也不是自己家,大熱的天兒皇宮用冰量比外面可省得的多,他睡著陰冷,現(xiàn)找出冬日里的大棉被蓋的。哪有自家人調(diào)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肥而不膩啊。 美滋滋地就摟著蕭寶信回臥室了。 可是,說不惦記哪能就真不惦記,蕭寶信腦子都控制不住地瞎想,半宿都沒睡著,偶爾一下子迷迷糊糊睡著了,一下子忽悠又醒了。 “你看,我就說不告訴你,就怕你瞎想。”謝顯也被她給弄醒了,睡眼惺松的道。 蕭寶信滿是歉意,好不容易回家來了,還沒讓睡好。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忍不住?!?/br> “說的就是怕你忍不住?!敝x顯摸摸她臉,“我們有理智,知道一切還未到最壞,也許我們是杞人憂天??墒歉星樯?,血濃于水,一天沒親眼看到他,就感覺心就始終提著?!?/br> “對?!笔拰毿劈c頭?!啊@些人真是閑的,干什么就要起兵造反?又不是苛政無道,被壓迫,吃不上飯。說皇上得位不正,其實朝廷又有多少人不知道先皇是卯足了勁兒的想扶新皇上位?廢太子那都在先皇心里呢?!?/br> “結(jié)果一個帽子扣新皇頭上,為了爭名逐利,自家的利益,不顧天下百姓,戰(zhàn)火紛飛,苦的還不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成了為王作侯,敗了大不了抹脖子一死,可是老百姓呢——能死嗎?不死就茍活,吃不飽,穿不暖,說不定被哪方給殺了?!?/br> 蕭寶信越說越激動,小臉都憋通紅。 娘喲,這是起狀態(tài)了。 謝顯連忙起來安撫,一看他這張臉,蕭寶信也清醒過來,這還是大半夜,沒點著蠟燭,全靠外面照進來的月亮照亮。 蕭寶信xiele氣,她在這里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去外間屋休息吧,你都睡不好覺了,明日里還得早朝呢?!?/br> 身體起到一半又讓謝顯給抱回去了,一把將她頭按在胸口,“回家就是想抱著你睡的,沒關系,你若是睡不著,咱們聊會兒天?!?/br> “不要?!笔拰毿磐麘牙飻D擠,“我們還是睡覺吧?!?/br> “只以后有事兒不許瞞著我。” 她都不想說,他這演技太差。就他一見著她,就跟狼看著rou骨頭似的,恨不得上前親親抱抱舉高高,偏今天回來一副正人君子相,連手指頭都不碰一下。 你說,要是氣色不好也就罷了,她還真信了他病還沒好,怕招她。 她能說么,他那氣色比她還好呢。白里透著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