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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她像狗? 蕭寶信想。 “可是這么明顯的事,三叔居然沒看透?!敝x顯笑著搖頭,嘴角噙著一抹似是無奈又似是嘲諷的笑?!叭迨莻€蠢的——” “這是我阿爹說的?!?/br> 這話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畢竟是他的長輩,但謝侍中就不一樣了,那是謝祭酒的嫡親兄長,也是謝三爺同輩中不可逾越的人物。 當(dāng)然,謝顯同樣是這樣認(rèn)為的。 所以一般謝祭酒跳出來說什么,他都不會計較,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溝通不了。 “如今的時局,比之前蕭——舅兄的局勢還要更差?!敝x顯及時將口改過來,那是他娘子的阿兄,就是他的阿兄! “皇上當(dāng)時之所以處置舅兄,其實不過是蔡家咬的狠,在建康城造了不小的聲勢,皇上不能不做處理。但現(xiàn)在,卻正是太子與新安王爭奪儲君之位之時,謝家在風(fēng)頭浪尖,而那程氏雖然沒甚更大的背景,卻卷進(jìn)了人命案里?!?/br> “死的是什么人?”蕭寶信問,難不成是哪家的公子,老爺? “只是平民百姓,卻是長干里的潑皮無賴,一家子沒有正經(jīng)營生。”謝顯搖頭,那程氏多少與謝家沾著關(guān)系,他便稍稍打聽了一下。 “也就是喝多了醉死了,身上有其他病也不得而知,肯定是不存在謀財害命的,但他們家兄弟一共十個,死了一個,那死了的若有仇家,只怕其他九個兄弟都還要比仇家更高興,都拼了命的咬住了程氏那酒樓,想要訛上一筆銀錢?!?/br> “若非如此利害關(guān)系都擺在明面上,哪怕三叔再走關(guān)系也不至于前腳人進(jìn)去,后腳人就出來。” “是原告方認(rèn)可了的。” 蕭寶信點頭,原來如此。 那家人就是要訛錢,只要錢能擠出來,人進(jìn)不進(jìn)去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不過,太子黨肯定不會坐視謝家獨大,哪怕三叔沒有明面上站新安王的邊兒,他們也會拿三叔開刀,借機(jī)打擊我謝家的威信。” 說的含蓄,其實就是借機(jī)打擊他。 謝家現(xiàn)在位置最高的可不就是他謝顯么。 “那咱們要怎么辦?”蕭寶信忽然停下腳步,從寬大的衣袖中抽出一方絲帕,輕輕給他擦擦臉上的汗,這俊臉都走出汗來了,是下決心要走滿半個時辰了。 “什么怎么辦?” 絲帕傳來陣陣幽香,謝顯心神一蕩,走神了。 第278章 及時止損 蕭寶信:…… 能別喘著粗氣說這話,配這眼神嗎?感覺有點兒污啊。 “三叔!”她兇道。“我說的是三叔!” 謝顯哦了一聲,“就這么放著吧,他那祭酒的職位肯定是沒了。” “正好趁著這事兒,不大不小的,也不傷筋動骨,那官免了也就免了。”就他三叔那智商可別在官場上玩兒爾虞我詐了,能讓人炸飛了。 “太平盛世,他做個清平官兒也還好?!?/br> “三叔不是聰明人,想狠狠不起來,又虛榮,但智商明顯承擔(dān)不了他的虛榮……” 咳咳咳,看著蕭寶信的臉,他就聊嗨了,忘了修口德了。 小時候就因為他這嘴太不饒人,被謝侍中天天罰抄道德經(jīng),一年下來有一小車了都。這也還是花了兩年時間才將他這嘴給板過來了。 能有小十年沒這么放飛自我了。 謝顯一頓干咳,不忍心看蕭寶信想笑卻拼命忍笑的臉,對她也是種折磨吧。 “我有時候……嘴不大好。”他解釋。 用阿爹的話說,就是他性情冷淡,對哪個都沒有熱情,且恃才傲物,不將別人放在眼里。大概他這一生的熱情與真情,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蕭寶信心想,原來根兒在這里呢。 把這小毒嘴全放心里了,心里各種澎湃,可表面始終風(fēng)平浪靜。君子不口出惡言,他的惡言就全憋在心里說了。 “咱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和我還講究這么多做什么?” 謝顯:自然是怕你受不住,影響我光輝的形象。 “……”蕭寶信已經(jīng)徹底無語。 光輝,那都是好遙遠(yuǎn)以前的事了。 在她還沒將他看在眼里,還沒有被袁家的殷夫人誣陷她毒殺袁九娘的那個夜晚之前。 在那之后,她眼里只有他這張漂亮臉蛋,然后才是更深/入,唔,更深/入的了解。包括rou/體,包括靈魂——如果說聽到他的心聲,算是靈魂的了解的話。 “我的觀點就是,及時止損。與其被人設(shè)套,或者抓住更大的把柄,不如現(xiàn)在就這么退下來,于三叔,于謝家,甚至于我都是最好的安排。” 謝顯將謝祭酒安排的頭頭是道。 蕭寶信表示贊同,她看謝祭酒也不是個聰明人,但凡有點兒腦子都干不出這事兒。眼瞅著快四十歲了,居然和外室一道算計自己的嫡妻。 也沒個正確的認(rèn)知,他那嫡妻也是好算計的? 掌著一府的中饋呢,這些年來沒出什么大的紕漏,能力肯定是有的。 這樣一個人,這些年他都沒認(rèn)清,一直以為在自己掌握之中,這本身就說明他是個蠢的。 兩夫妻不厚道的講究完了謝祭酒,相視一笑,默默地開始往回走圈,這時謝顯明顯已經(jīng)累的不行,腳步已經(jīng)放慢到,與其說是在走,不如說他在往前蹭。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去歇著吧,熱水應(yīng)該已經(jīng)燒好了?!?/br> 蕭寶信相信采薇的眼力價,哪怕現(xiàn)在熱水燒開了十桶,她都不帶上前來打擾的,這丫頭將她和謝顯的稟性看得透透的。 “我除了嘴有些毒,毅力還是有的,我答應(yīng)卿卿的事就一定會辦到?!?/br> 謝顯這點兒骨氣還是有的,硬是咬著牙走滿了至少半個時辰,最后都沒力氣說話了?;匚葸€泡什么熱水澡,把衣裳一脫,就抱著蕭寶信睡著了。 沒一會兒就發(fā)出了輕輕的鼾聲。 想必真是太累了,兩項運動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負(fù)荷。 蕭寶信心里是滿滿的甜,他一直在為她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聽在耳內(nèi),感受于心。 她輕輕揚起頭在他臉頰印上一吻,緊接著就看到謝顯朝她的方向拱了拱,用頭輕輕蹭她的頭,像是撒嬌的小奶狗一樣,蕭寶信心里都快甜化了。 ### 第二天是謝顯休沐的日子。 大梁沿襲前朝的制度,每五日一休。要趕上生病,病假也要用休沐日來補償。 他新官上任,最初這些天難免勞累些,加之這兩天增加了走圈的運動,本來蕭寶信是想他多睡一會兒,誰知一大早她起床練武謝顯也跟著起來,也要走圈。 “既然早起無事,便早上練吧,這樣不耽誤晚上的事?!?/br> 晚上的事。 上的事。 的事。 蕭寶信臉騰地就紅了,晚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