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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了,抱著她想要起來,可是卻被蕭寶信的胳膊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有什么這么好笑?”他問,聲音溫柔的幾乎滴出水來。 可是蕭寶信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這聲音之外幾近抓狂的謝顯。 “我想起了蕭寶樹?!?/br> 對,她無情地把自家阿弟給賣了。 “我記得,當(dāng)初阿爹想讓他也習(xí)武,可是他無心武學(xué),而且的確不是塊練武的料,阿爹一氣之下就把他扔給我,讓我教他?!笔拰毿怕曇糁饾u平穩(wěn),漸漸從‘智慧與美貌的結(jié)合體’這個重?fù)糁谢謴?fù)。 “他態(tài)度不端正,又愛耍賴皮,第一天就把我惹急了,然后我就把他給揍了?!?/br> ‘沒了?’ ‘這有什么好樂的?’ ‘是有……警告,敲打我,不聽話也會挨揍?’ 謝顯內(nèi)心活動很是澎湃。 “我見小舅子雖然不會功夫,但很有些江湖義氣,頭腦也靈活。”他口是心非,純粹沒話找話。 這都不用蕭寶信能聽到他的心聲,光聽這話就知道是客氣話。 不過,也算是客氣話中相當(dāng)走心的了,不是很離譜。她聽見過有某將軍夫人夸蕭寶樹少年英雄,才華橫溢,俊美不凡——那才叫憑空夸,拍馬屁拍到飛起,阿娘聽完后氣得三天沒吃下飯,她完全有理由懷疑對方是在給她找不自在,盡說些沒有的,到底不會說話還是存心膈應(yīng)她? 這就是太夸張了的后果。 蕭寶信沒理那茬,堅(jiān)持把話說完: “揍的他一只眼睛烏眼青,然后他就跑,自己又撞樹上——撞暈過去一條蛇。當(dāng)然,那蛇是沒毒的,但直接就把他嚇暈了?!?/br> 原來小舅子那么小就那么不著調(diào)了。 果然,一脈相承下來的,十幾年不變。 不像他家阿蕭,阿蕭是一路美下來的。 蕭寶信撲騰一下從他懷里起來,雙手支起身子,居高臨下望向謝顯,眨著長長的睫毛?!扒淝?,你什么時候……鐘意的我啊?”怎能就深情至斯呢? 這話不對,難道在她的認(rèn)知里不是她該先鐘意的她? 是啦,小娘子害羞。 說什么時候合適呢。 說太早了,怕她嚇到,以為他一早就圖謀不軌??墒钦f太晚了,又怕她傷心難過。 “是不是很早就看上我啦,畢竟我這么美,身材這么好,人又招人喜歡。” 是的呢。 謝顯眸色變深,伸手輕輕劃過她的臉龐,肌膚滑如凝脂一般,幾乎瞬間身體就起了反應(yīng),腦中都是昨晚她在他身下低吟婉轉(zhuǎn)的美景……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是誰? 我在哪兒? 蕭寶信被那只修長的手撫摸的渾身顫栗,緊接著就被壓在了身下,謝顯深深地將她吻住,然后,她就已經(jīng)完全迷失了。 她不知道他究竟施了什么魔法,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不,不完全是,耳邊還有他急促的呼聲。 恍惚間,她聽到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是棠梨清亮的聲音響起: “回夫人,太夫人有話傳來?!?/br> 蕭寶信還迷迷乎乎呢,就聽謝顯低聲笑了起來,然后捏了捏她的臉蛋,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上去,輕輕的,還用舌尖舔了一下。 呀! 登徒浪子! 以前怎么沒看出他來。 “謝顯!”蕭寶信低吼,沒挨過揍是吧? “又不叫卿卿了?”謝顯低聲在她耳邊說笑,然后從榻上起來,整了整衣裳,順手把氣呼呼的她從榻上拽起來。直到他將她衣襟扯平,她才意識到方才分明已經(jīng)失守,被他攻城掠地到了兵臨城下的地步。 第229章 急務(wù) 謝顯捋了捋她些微有些凌亂的碎發(fā),“你家小丫環(huán)擔(dān)心咱們白日宣銀,這才出聲阻止。想來定然真有祖母派人來傳話?!?/br> 大抵是不用過去易安堂用膳了吧。 按規(guī)矩成婚第一日是要與祖母吃團(tuán)圓飯的,不過這些年來祖母心疼他,不愿他多cao累,許多的規(guī)矩到他這里也就不成規(guī)矩了。 蕭寶信理了理秀發(fā),嬌嗔地瞪了謝顯一眼,人面獸心的家伙。 將棠梨叫進(jìn)來一問,果然是易安堂的丫環(huán)過來傳話,太夫人乏了,今日便不叫一起用膳。 棠梨那犀利的小眼神往榻上一掃,整理的過份平整也掩飾不住差一點(diǎn)擦槍走火的事實(shí),這是欲蓋彌彰,否則什么人的屁股坐到榻上能越坐越平,當(dāng)那是熱水壺嗎,生生給床單子燙平? 蕭寶信不小心碰掉的賬冊謝顯已經(jīng)撿起來,隨便翻看兩頁又放到一旁。 “不知阿蕭習(xí)慣幾時用晚膳,又愛好什么口味,不妨交待下去,讓小廚房的人記下……下人們都見了嗎?”他忽然想起來。 蕭寶信沒理他,吩咐棠梨交待下去,讓容安堂的下人一盞茶的時間內(nèi)前來見她。要不是他在那里跟她搗亂,她早就讓人來見了好么。 木槿應(yīng)聲而去,留下棠梨在屋里端茶倒水,伺侯的周到熨帖。 “……成親收到的賀儀,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謝顯忽然出聲問道。 話問到她了,總不好再不與他說話。 再者蕭寶信還真沒那么大氣性,不過是羞惱居多,居然一不留情就被他給帶溝里去了。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我不知你的行事慣例,不好擅做決定?!?/br> 謝顯:“收入容安堂庫里。這里面沒那么多既定的規(guī)矩,誰當(dāng)家誰說了算,不虧到公中就是?!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你先將容安堂這里弄明白了,再接手公中不遲。謝家一百多年積攢下的產(chǎn)業(yè),這些不過爾爾?!?/br> 這些還只是爾爾,蕭寶信點(diǎn)頭,果然和外人預(yù)想的一樣,世家這家底根本就是無底洞,讓人看不到底啊。 所以哪任皇帝登基,都極力打壓制衡世家,那都是有原因的。 沒有世家在中間橫插一杠子,這些豐厚的家業(yè)還不都是皇室的? 赤果果的利益之爭。 “容安堂的事我若不在,你盡管吩咐清風(fēng)明月,以往都是他們管著?!敝x顯歪在榻上,半倚半躺,身后靠著背靠。 蕭寶信點(diǎn)點(diǎn)頭,遲疑道: “你這么歪著能舒服?去里面躺著歇會兒,晚膳既要在容安堂吃,那我便吩咐下面直接做了?!庇謫枺骸澳氵€未與我說過,你愛吃什么?!?/br> 謝顯懶懶地起身:“我不挑食,隨意。按你的喜好做就好。” 蕭寶信也沒再細(xì)問,等出去見到明月一問,才知道謝顯口中的不挑食竟是不吃辣,不吃腥,不吃大葷,一葷必配四素,七天之內(nèi)都不會有重樣兒。 好生的……隨意。 只是,吃過了容安堂的飯菜,她才知道自己家里膳食之糙。若是這樣的膳食,她也不會挑食啊。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所食所用無一不精,無一不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