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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又不是搞陰謀詭計站邊,這種張張小嘴就能討好的事有人不干,可有人就愿意干。 尤其隨嫁妝一起過來的,這些都是新夫人的心腹,采薇有問,那還不得給人搶答的機會啊。 “家里三夫人是瑯琊王氏,自從謝常侍阿爹死后,大夫人心力憔悴,便將管事權(quán)交到了王夫人手里,直到現(xiàn)在還是王夫人執(zhí)掌中饋。不過家里還有老夫人,有時老夫人看不慣也會管上一管,但都很少?!?/br> “謝三爺是老夫人嫡子,謝二爺是庶子,在家里一向隱形人一股,大小事都不愛摻和。二夫人是濟陽蔡氏庶出,一向唯三夫人馬首是瞻?!?/br> 蕭寶信連連點頭,采薇不搞情報工作都屈才了,這才過來多久啊,就已經(jīng)摸的門兒清了。 “二爺和三爺都是不同意與咱們蕭府的親事的,好似常侍改建這院子他們就沒少使絆子,不過后來讓老夫人給壓下去了……” “行了。”蕭寶信示意采薇打住,“明日閑下來你再與我細(xì)說……你可記住,在咱們這院子里一畝三分地,你隨意,但是切不可手伸到別的房頭?!?/br> 她才嫁過來,卻不想讓人抓住了小辮子,以為她所圖甚大,沒的要一網(wǎng)打盡呢。 “夫人放心,采薇有數(shù)?!?/br> 蕭寶信笑,就是看她有數(shù)才自由放養(yǎng),不然就這么個碎嘴子,心里嘴里再沒個把門的,什么事都成不了就得砸她嘴里。 一眼掃過去,有梅幾人也跟著道:“夫人放心?!?/br> “你們我是再放心不過的了,只是我唯一要叮囑你們的,就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和府里的下人們動手,你們都是有功夫的,功夫還都不弱,可別一時沒個輕重,把人給打死,那就不好說了?!?/br> 四丫環(huán)嘴角抽搐,當(dāng)她們是她嗎? 她們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嗎,還敢客場作戰(zhàn),跟人死磕? “噗哧!哈哈哈哈哈!”窗外突然有人放聲大笑,把蕭寶信嚇了一跳,好懸沒從榻上掉下去。 四個丫環(huán)面面相覷,這誰這么不講究,還沒到洞房就開始偷聽人說話了? 不是新郎新娘在一處的時候,才會有聽墻角的嗎? “到底是蕭大娘子——不對,現(xiàn)在是蕭夫人了,所思所慮都和旁的婦人不同!林下之風(fēng)啊,這就是林下之風(fēng)啊,是吧,玄暉?” 蕭寶信哪里聽不出潘朔那愣貨? 即便聽不出他那聲音,就這語氣二到?jīng)]邊兒的也就他能說出來,不作第二人想。 問題是這里怎么還有謝顯的事? 他跟著湊什么熱鬧,聽自家夫人的墻角。抽的哪門子邪風(fēng)呢? 蕭寶信三步并作兩步走出里屋,又到了正房門,開門正看到潘朔和謝顯并肩而立,謝顯懷里鼓鼓囊囊不知揣著什么,一張俊臉紅的跟染了顏料似的,眼神飄忽忽,似春水一般,飄來蕩去,以她為中心左右晃悠,看的她這顆心喲,連出來是找他算帳的都忘了個一干二凈。 蕩的她懷里竟跟揣了個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第218章 一刻千金! 潘朔那是久經(jīng)沙場的,哪里看不出這二人的眉眼官司,擁著晚風(fēng)一抖衣裾想來個瀟灑的退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了。二位,百年好合!” 轉(zhuǎn)身走了。 然而,并沒有人關(guān)注他。 走到角門那里回頭一望,謝顯與蕭大娘子還對面而立,并不遙遠(yuǎn)的距離也看出遙遙相望的感覺,潘朔那一口好牙都要酸倒了。 不過,此情此景倒是養(yǎng)眼的很,男俊女美,一對璧人。 為了知己,他也算是cao碎了這顆心。對自家兒子都沒這么上心! …… “為什么要和潘侍郎在墻角偷聽?”蕭寶信開門見山直接就問,其實更想問的是都聽到了什么。雖說沒說什么出格的,可是嫁進來第一天就排兵布陣,把第一情報高手撒出去,怎樣說都顯得cao之過急,怕謝顯對她有什么不良看法。 誰知謝顯咽咽口水,明顯一頭霧水。 也不知道在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圈,才反應(yīng)過味兒來,吧唧出意思:“我沒……注意?!?/br> 事實上,他滿腦子都是潘朔塞給他的小冊子里的內(nèi)容,根本無心外物。等到潘朔大笑之后,他才驚覺那貨干了一件什么蠢事。 而且是拖著他干的。 新郎與摯交好友去偷聽新娘的墻角——對的,從潘朔把那本天書般的小冊子給他開始,就已經(jīng)從好友一躍而成為摯交好友了。 這種好友,要不是摯交,潘朔好意思給,他都不好意思收。 一開始其實他是拒絕的。 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并且是新鮮熱辣guntang的。 阿爹已經(jīng)仙逝,就算仍健在,這也不是父子之間該聊的話題。阿娘跟做賊似的漲著張大紅的臉將冊子塞給了他,只叫他好好的、仔細(xì)的看。多少年他都沒看過阿娘臉紅了,結(jié)果到手了一看,的確是讓人臉紅的東西,他也臉紅。 然后,好好的,仔細(xì)的看了。 誰知潘朔給他的又是不一樣。 如果說袁夫人給的是基本教學(xué)版以圖冊為主,那潘朔送的這份極珍貴的賀儀就是文字圖冊加強版,據(jù)說是價值百金在春風(fēng)如意樓求來的,是特供給小倌伺侯人的,十分詳盡的指導(dǎo)教學(xué),細(xì)致到看完了,謝顯根本走路姿勢都已經(jīng)不對了,滿腦子都是蕭寶信,小玉人兒。 “——謝郎?常侍?玄暉?”蕭寶信幾步走到跟前,五指纖纖在謝顯眼前一頓晃,叫了他幾聲也不應(yīng),眼神飄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嫩白的柔荑,隱隱浮動的香氣,謝顯呼吸都一窒。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他連正常思維都不能有了!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蕭寶信嘴角抽搐,這怎么又改逍遙游了? “進、進屋吧?!敝x顯快步上前,然后忽然轉(zhuǎn)回頭拉起蕭寶信的手,心里又是一蕩,好嫩好滑。 蕭寶信自幼習(xí)武,不知是費了多少心思,四下里搜集多少偏方才養(yǎng)出這么一雙手來,全不似武人手上長繭,嫩的跟上好的緞子一般滑手。 尤其后來漸大,她幾乎不再習(xí)練兵器,改拳腳為主,就是怕這雙手給練粗了。 能得謝顯心里這一句贊美,不管花多少心思蕭寶信都值了。 然后就又是一頓老子道德經(jīng)。 蕭寶信:這是念串了吧? 止不住就笑了。 她算明白了,謝顯一緊張激動就要背一背誦道德經(jīng)之類普世經(jīng)典來靜靜神。簡直不要太可愛。 “你們,都出去吧?!?/br> 進屋,謝顯就將四大丫環(huán)都給攆出去了,“這里有我,不用你們?!?/br> 根本沒用蕭寶信表示,四大丫環(huán)沒那么不開眼,這等燈光美氣氛佳的時候還要看娘子臉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