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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笑起來這般好看。 “同賀同賀?!?/br> “……何時常侍有時間,咱們飲一杯如何?”蕭司空問道,聽得出來是真心有事商議,不是客套地你來我往沒話找話。 謝顯那是七竅玲瓏的心思,哪里看不出來。 “今日便要去府上拜賀,未知是否打擾司空?!?/br> 蕭司空一聽樂了,這是當真是在走親戚了,居然初一便拜上門去,這日子向來都是親近之人,通家之好才走動。 “擇日不如撞日,那便今日——” “賀司空新年,謝兄新年。”潘朔從后面抄近上前來,先同蕭司空打聲招呼,轉臉沖謝顯擠眉弄眼?!白鹞绦龆擞姓f有笑,和樂融融真是讓人羨慕。不知婚期定下來沒有,我等著喝謝兄的喜酒啊。” 潘朔黑了不少,也精神了。 讓玉衡帝支出去龍山修路,好容易算一切走上正軌,新年才放飛下自我回來建康,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橫沖直撞。 龍山距離建康雖不遠,可就是個山包,要什么沒有什么,哪是繁華熱鬧的建康能比的? 蕭司空呵呵笑,怎么看謝顯怎么滿意,女婿模樣俊,家世好,風度翩然,怪道連不愿與之結親的謝夫人說起他來都對他贊不絕口。自己媳婦自己知道,那純粹謝顯顏值高,換個其貌不揚的,哪怕是世家子弟,給閨女定下來,打死她都不帶同意的。 “定下了,今年三月初七,潘侍郎可一定要到啊?!?/br> “一定一定?!迸怂愤B聲應下,跟謝顯旁邊就往上湊:“咱們去雅舍喝一杯?好久未見——” 他有好多苦水要吐,可是話沒說完,就見宮里有個小太監(jiān)追了出來,當時潘朔頭就大了。果然是追他出來的,玉衡帝召見。 “少陪少陪?!迸怂窙_蕭司空拱手,對謝顯道:“晚點兒我去找你,我有好多事要和你說?!?/br> 謝顯含笑點頭。 “今日我去蕭司空家里拜賀,你改日再來吧。” 這話和他那一臉YIN蕩的笑配套嗎? 潘朔想要吐槽,可念在是在蕭司空,謝顯老岳丈面前到底把話忍住了。他感覺自從交了謝顯這個朋友,自己變得有深沉多了,處處為朋友著想,更有情有義了。 沒時間閑聊,潘朔硬著頭皮去見了玉衡帝。 和他預想的一般,又把他給打發(fā)了——好在沒又遠遠給支開,讓他給劉貴妃在建康蓋做廟,享受香火。 “陛下,皇上,表兄,我這才剛回建康……”就不能讓他歇歇嗎? 劉貴妃的墓是他找人修的,去龍山的那條路是他修的,再給劉貴妃建廟,知道的是他能者多勞,不知道的還當他是劉貴妃家孝子賢孫呢。 “過完年你再著手干?!庇窈獾蹏@口氣,“這事兒朕也只能找你了,你就多為朕分憂解愁吧。” 潘朔:…… 皇帝也只能找他,換個世家有風骨的,不說別人,謝顯就不可能給他干這事兒。為了個女子,皇帝也昏庸了。 潘朔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好好地和皇帝說道說道,文死諫武死戰(zhàn)嘛,可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被皇帝一道圣旨給砸暈了頭: 他加封了邵武縣子,兼任工部侍郎。 還得了皇帝賞的五百金。 所謂工部侍郎——就是為了給劉貴妃蓋廟方便行事吧? 不過這不重要,黃門郎純粹是太后姑母軟磨硬泡給他求來的,可工部侍郎卻是皇帝對他能力的認可,而且,他也是有爵位的人了! 雖說是個小小的縣子,那也是一種榮譽啊。 什么諫不諫的,潘朔美的鼻涕泡都要出來了,什么話也都咽回到肚子里了。哪里還有一星半點兒被皇帝叫回來的不甘不愿,樂顛顛捧著圣旨就出宮了。 本想去找謝顯聊聊,也由原本的訴苦變成了顯擺,可一想謝顯去老岳丈家里,還有蕭大娘子在,肯定沒那么早回謝府,便只好笑呲了牙回自家府里和家人一道慶賀。 第189章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元正,蕭府熱鬧了,二房也都回來一道慶賀。 畢竟只是分家各過各的,還沒結仇老死不相往來。蕭老二那顆無處安放的心,只有越發(fā)與蕭司空親近了,才算放回肚子里。 兄弟倆去參加朝會,一大早就把肖夫人給攆到了長房里。 大過年的,也不好苛責了蕭敬愛,讓人說三道四,肖夫人便帶著她和蕭妙容,另有年方五歲的庶子,一個三歲一個兩歲的庶女也都帶過來了。 除了蕭敬愛被所有人當臭狗屎臭著,倒也算得和樂融融。 蕭寶樹一大早就將下人們準備好的竹子扔到了火里,叭叭的爆裂聲可把他給樂壞了,直將滿院子里煙熏火燎的不像樣子,蕭妙容和蕭寶信倒好,多少年這么過來的,可是兩個年紀小的庶女卻被嚇的嗷嗷哭。 謝夫人橫了幾眼自家兒子,一想新年還是忍忍,開始就罵他,指不定這一年他又作天作地沒個正形。 兒子也是有主兒的干糧了,得好好護著。 原本皇帝和蕭司空也只是一提,提前定下了,沒對外宣布,可是宮里隱隱知道的,往外漸漸就傳開了。 肖夫人除了給謝夫人道喜,免不了又是一陣唏噓: “皇上倒是個用情深的,就可憐了劉貴妃沒福氣,你說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吃宮外的吃食,把自己給吃死了吧……可憐了一雙兒女,沒個親娘護著,以后不定多艱難。” “好在皇上念舊情,太后把宣城公主接到身邊去養(yǎng),還沒怎樣就先把親事給定了,看樣子是用了心的,以后也少不得對宣城公主多顧念照顧?!?/br> “阿嫂是個有福的,一雙兒女有了著落,一則是謝家,一則是皇家,咱們蕭家算是熬出了頭,以后也錯不了?!?/br> 謝夫人笑的都要合不攏嘴了:“那都靠祖宗保佑。咱們蕭家這祖墳埋的好,你看妙容不也是定了郗家四郎?” “若非他守母喪耽誤了,就比玄暉小不了兩歲年紀,也早成親了。要說,這都是緣份,天注定的。你再cao心就是幾個庶子庶女了,他們還小,那時又是不一樣的光景了?!?/br> 可不是另外的光景,庶子庶女怎么著cao心也比不過嫡子女從自己身上掉下的rou,親厚就不一樣。 肖夫人這回笑不出來了,別人家都是小妾通房作,他們家這些個倒還安生,就是自家閨女作。 “說到cao心,誰也沒有二娘讓人cao心。說句心里話,我也就是繼母,要是她親阿娘,還不得活活讓她氣死?!?/br> 好好的一手牌,讓她打稀爛。 也算是縣主了,有名有號的,偏偏不顧臉面死求活磨嫁給了個聲名不顯的小子,淪為建康城的笑柄了都。 “這丫頭心眼子太多,知道服軟,這一病又把中丞給哄的心軟了。氣還是氣,可也自責沒教好她……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