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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桌,蕭司空已經(jīng)換好衣裳挑簾子出去了,怒氣匆匆,分明是去找自家閨女算帳去了。 平日謝夫人倒是不怕,可如今蕭司空這酒半醒不醒的,再讓她叨叨叨聽三不聽四的,還真怕一時怒火攻心,手上沒個輕重。 連忙追了出去,才出了屋門,就見蕭司空已經(jīng)和前來給他請安的蕭寶信打到了一處,驚掉了院子里一地的下巴。 沒人敢上去攔,也沒人有那功夫。 急的謝夫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反倒是后面來請安的蕭寶樹看的眼睛都直了,直拍起了巴掌,叫起了好,這要是再往旁邊放個碗,看樣子他還想打賞三瓜兩棗的。 蕭寶信功夫再好也不過是女子中的翹楚,又沒實際做戰(zhàn)經(jīng)驗,全是靠打架打出來的,和蕭司空這般戰(zhàn)場上銀浸出來,尸骨堆里爬出來的,自然沒有可比性。 蕭司空進(jìn)攻猛烈,手下可沒留情,走下十幾招之后蕭寶信便力不從心了,往后一退,俏生生地叫聲爹,人家不戰(zhàn)了。 “姐,別慫啊,上?。 笔拰殬錄]看過癮,還在一邊催戰(zhàn)。 蕭寶山拖家?guī)Э冢笫譅肯眿D,右手牽閨女,媳婦懷里還抱著個小的,一家子過來給蕭司空請安,好懸沒被蕭司空的拳風(fēng)從哪兒來給扇哪兒去。 “阿爹……” 沒等蕭寶山把話說完,蕭司空冷冷哼了一聲,眼睛從蕭寶山一路掃過蕭寶樹、蕭寶信,再把謝夫人,狠狠剜了一眼。 “一幫子敗家玩意,老子在外拼命,你們也在家里拼命——拼命扯你們老子后腿,一個兩個的不讓人省心!” 還沒等請安就已經(jīng)挨著個兒地被罵了個狗血噴頭,蕭司空絲毫不影響胃口,就著幾個‘?dāng)〖彝嬉狻妒浅粤怂耐腼?,還沒罵完。 食不言、寢不語在蕭司空這里就不算數(shù),他想說的時候什么也堵不住他的嘴。 想想肝兒都疼,積攢了一輩子的聲望啊,讓這幾個貨不到半年就給揮霍一空,他說怎么昨天酒宴之上有的人看他眼神都不對,他只當(dāng)是自己喝多了看著人家像是在斜愣他,結(jié)果……還真就是吧??? “阿爹,您用完膳了嗎?” 一屋子人,也就蕭寶信敢在這時候說話。 惹得蕭司空又是一橫,“怎地,蕭大娘子有指教?” 蕭寶信笑吟吟地:“我這不是尋思有點(diǎn)兒事和爹說說,若是阿爹用完了膳,是否能與我單獨(dú)說幾句話?” 蕭司空還沒來得及應(yīng),余下一屋子人卻紛紛搶著點(diǎn)頭了。 趕緊的,你們爺倆有話關(guān)起門來聊,可放過他們吧,被人數(shù)落著吃飯,沒噎死都是他們命大。 “都吃完了吧,吃完就叫下人撤了,晚上咱們再一家人熱鬧熱鬧?!敝x夫人使了個眼色,一家子人一哄而散,蕭寶山還嫌自家閨女走的慢,趔趔趄趄地抱走來就跑。 一時間屋子里就剩蕭司空和蕭寶信父女二人,謝夫人閃的人影都沒了。 就讓這二人針尖對麥芒,爺倆掐去吧。 “……爹,你握著我的手?!笔拰毿胖鲃由锨鞍咽诌f到蕭司空跟前。 蕭司空都看傻了,“怎么著,剛才阿爹手下沒個輕重,把你手給傷著了?” 蕭寶信無語:“……” 阿爹啊,你就不能多點(diǎn)兒心里活動,以供她參考嗎? 兩父女大眼瞪小眼。 ‘閨女這是啥意思,想我想的?’ ‘還是怕我怕的?’ ‘……閑的?’ “阿爹,我不是怕你,也不是閑的,讓阿爹握著我的手,而是我有一個秘密。”蕭寶信坦坦蕩蕩,雙眸盈盈若秋水: “我能通過肌膚接觸,聽到人內(nèi)心的聲音?!?/br> 第152章 隨心所欲 蕭司空頭腦再度空白,事實上除了在戰(zhàn)爭狀態(tài),他的大腦一般都在放空,沒時間精力去想些亂七八糟的。 可這回他不是有意放空,純粹是讓蕭寶信給駭住了。 什么接觸肌膚就能聽到心聲—— 是不是閨女闖出了彌天大禍,怕自己怪責(zé)她,編出來這么一個玩笑,事實上一點(diǎn)也不好笑;還是,受刺激太大,一時承受不住瘋了?亦或…… “阿爹,我沒瘋,我在和你說正事。”蕭寶信打斷蕭司空猶豫不定的各種推測,那大眼珠子晃里晃當(dāng)?shù)亩伎鞆难劭衾锏舫鰜砹恕?/br> “你先想個比較機(jī)密的事,我不知道的事?!?/br> 蕭司空:…… ‘是不是得給寶信找個御醫(yī)看看?’ “阿爹,”蕭寶信咬牙,她爹是認(rèn)準(zhǔn)她不正常了。“我不需要找御醫(yī),你快想。你試試我不就知道是真是假,是瘋還是傻了?” 蕭司空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閨女說的這么有道理,瘋的還挺有邏輯。 “阿爹!” 好吧,蕭司空冥思苦想半晌。 ‘季姬寂,集雞,雞即棘雞。棘雞饑饑……’ 蕭寶信是真的要瘋了,這都什么?雞雞雞,一推雞,阿爹是要回家種田養(yǎng)雞嗎?! 干什么呢,能不能嚴(yán)肅點(diǎn)? “阿爹,你說的都是什么,什么雞雞雞的,”蕭寶信抓狂,臉都猙獰的變了形。“我認(rèn)真和你說秘密,你能不能也認(rèn)真對待!” “不是,”蕭司空下意識解釋,“那是我手下參軍最常掛嘴邊的繞口令——” 不對,他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而已?。?/br> ?。?/br> 蕭司空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頭皮發(fā)麻,腳指尖酥酥的像有什么在里面竄。 這么詭異的反應(yīng)嗎? 蕭寶信知道阿爹反應(yīng)過來了,便粲然一笑:“阿爹,你再想一個。” 蕭司空咽咽口水,還是難以相信這是真的,或許這只是一場夢。 他這么些苦心經(jīng)營,并沒有都讓這幾個孽障給糟踐了;大兒子的官職沒有丟;大閨女的親事沒有退;小兒子……嗯,小兒子……算了,不奢望變多好,最好別像以前著三不著四,四處拜師傅往外撒錢了…… “阿爹,這真的不是一場夢。”蕭寶信慢慢抽回了手,阿爹受太大打擊了,從昨日極致的喜悅,位列三公,到今天一大早睜眼就被謝夫人灌輸了一早上‘咱們蕭家丟人丟大發(fā)了’的認(rèn)知,心理落差太大…… 蕭司空心里五味雜陳。 他在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手上沾了無數(shù)人的血,可他并不迷信。人死后有靈,那也是死后的事。這輩子你不殺人,人殺你,你說你是以身喂鷹,還是跳起來給鷹一刀? 活了大半輩子,怪事也見了不少,刀頭舔血的,不可能沒見過些詭異事。 可是,肌膚接觸就能知道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鬼技能? 若是個小郎,他還能派個用場,找起敵國細(xì)作來不要太簡單,挨著個兒的想探聽什么秘密就直接抓過來上手試了。 閨女一個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