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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與咱們袁家的恩怨?他害得你侄子——聲名幾近掃地?!?/br> 這她都是摟著說了,哪是幾近,是已經(jīng)掃地了,而且閨女婚事現(xiàn)在還沒著落。 想高嫁是不可能了,只能選擇那些家世條件不是那么出眾的了。 可家世條件不那么出眾的,殷夫人首先不甘心,再來也沒少被對方挑剔,這才是讓人膈應(yīng)的。 “阿嫂這是在與我說話?”袁夫人連眼皮都沒挑一下,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 “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若是依著兄嫂的為人處事,只怕許多人家我連門都登不得了。什么時候,我謝家與誰交往,還要經(jīng)過你們的準(zhǔn)許?” 殷夫人也是氣極攻心,哪怕袁夫人私下里和蕭家往來她都沒那么大的氣,這是當(dāng)著各世家的面,當(dāng)場打她的臉。 她忘了,這小姑子一向是冷心冷肺的,眼里除了她兒子沒別人。 當(dāng)場讓袁夫人給撅回來,殷夫人的面上不好看,臉都青了:“話不能這么說——” “話怎么說不用阿嫂教我,我也四十多歲的人了,不會這點兒深沉都沒有?!痹蛉讼喈?dāng)看不上這位阿嫂,不知道殷家是怎么將一個嫡女給養(yǎng)的這么小家子氣,斤斤計較,又沒眼色。 連話都沒讓殷夫人說完,袁夫人也算是相當(dāng)不給殷夫人臉面了。 也是謝侍中死這幾年,袁夫人少與人往來,連自家娘家都極少走動,殷夫人忘了當(dāng)年袁夫人的戰(zhàn)斗力,那可是將自家大人都給懟的面紅耳赤,回嘴的能力都沒有的。 殷夫人心里那叫一個酸,她也是怒火攻心,忘了分寸自己上來找不自在。 原本袁夫人就是高嫁,在袁家說一不二,殷夫人讓;謝侍中死了吧,轉(zhuǎn)眼人家兒子上位,官居正三品,年紀(jì)輕輕就身居高位,殷夫人還是得讓。 誰讓自家兒子不爭氣,沒給她掙個臉? 殷夫人習(xí)慣了,自己消化消化就完了,可謝夫人沒見過這個啊。 她一直以為袁夫人清高冷淡,跟誰都一副請離我遠些,離我再遠些的姿態(tài),超凡脫俗的很,似乎很不愿與她們這些凡夫俗婦往來。再想不到原來袁夫人發(fā)起飆來是這么恐怖。 說出口的話就跟變成了兩米粗的冰碴似的,配上她那表情,簡直殺傷力不要太巨大。 謝夫人忽然后悔了,剛才是不是松口太快,應(yīng)該直接拒絕的。 清高冷淡的婆母還好,頂多不討她喜歡罷了,可若是殺傷力這么強悍,她只怕自家閨女被欺負(fù)到塵埃里。 旁的jiejiemeimei哥哥弟弟撐不過就動手揍好了,可婆母是長輩,她家閨女可是極有禮數(shù)的,連殷夫人那般神憎鬼厭的都不曾動一個小手指頭,更不可能對婆母動手的。 這親事要是真成了,不說謝顯那身子骨了,只怕閨女在袁夫人那里就得受不少磋摩。 其實寶信就是自家親閨女,謝夫人捫心自問過,如果是蕭寶樹娶進來這么個媳婦——那她得死。臉是漂亮,可是手太欠了,得誰揍誰,脾氣還倔…… 謝夫人為了蕭寶信的親事幾乎要愁死了。 夫人堆里大家紛紛看熱鬧,娘子們都坐在后面一排,自然將前面的風(fēng)起云涌看了個大概全。 謝珊聽了小娘子們小聲講大聲笑之后,急不可耐地去到前面尋她親娘:“阿娘,大伯母什么意思,我聽她們都在議論說阿兄與蕭寶信好事近了?” 謝珊的聲音壓的極低,生怕被人瞧了去,隱秘性倒是有了,只是讓外人瞧著便不好看。 王夫人緊緊皺眉:“你也不看看咱們是什么人家,怎么會和那樣的人家結(jié)親。別聽人胡嚼舌根,回你的座位去,慌慌張張的,哪里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第138章 紅顏禍水 謝珊雖讓王夫人斥責(zé)了一通,卻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 “我和她們說了,娶誰也不可能娶蕭大娘子。她什么家世,什么名聲啊,阿兄隨便找什么人不比她強?” “我看他們家是瘋了,做夢都想往高里爬。眼瞅著袁家不行,就換上咱們家了。” 王夫人四十多歲,相貌平平,卻是周身的書卷氣,出自瑯琊王家。 “管好你的嘴巴,不要四處亂說話?!蓖醴蛉说吐暤?。 謝珊悶悶應(yīng)了一聲。 …… “啊……”又一個徐府丫環(huán)花容失色驚叫出聲,茶盞的水灑了一地,瓷片四處迸裂。 “是奴婢的錯,請娘子恕罪。”丫環(huán)撲通跪到地上,臉上變顏變色。 蕭寶信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上前:“你們沒事就好,可別傷著自己?!?/br> 也不看看她是誰,照準(zhǔn)了就往她身上生撲,是不把她衣裳給潑上水不罷體了,毅力可嘉??伤龥]興趣和她們玩下去,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是為了安吉公主的小把戲練的。 “你們是怎么回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賴在地上做什么,還不趕緊下去,丟人現(xiàn)眼!” 說話的是個徐府二房的小娘子六娘,是徐尚書的老來女,向來是最得寵愛的,大長公主更將她當(dāng)眼珠子一般。明眸善睞,一笑嘴角兩個梨窩,嬌俏玲瓏。 其余徐家的娘子都已嫁人,已經(jīng)坐在了前排,就徐六娘子在后排。 本來她是看不慣蕭寶信的,不想出面,可是一次兩次出現(xiàn)失誤,倒顯得他們徐府不夠檔次,仆人連服侍人都服侍不明白。 丫環(huán)知道在六娘子這里落不著好,連忙便退下。 “徐府招待不周,還望大娘子海涵?!毙炝镒釉俨淮娛拰毿?,事關(guān)徐府臉面,她也不得不出面道這一歉,話說回來這事兒本就是她家丫環(huán)的錯。 蕭寶信:“哪里,人有失手。”便不再追究。 徐六娘子微微一點頭,便轉(zhuǎn)身去招呼交好的小娘子。 謝婉等蕭寶信在一旁坐下才道:“……這里,有古怪啊。” 可能旁人不覺得,她坐在蕭寶信身邊,一個兩個的丫環(huán)往上湊,照著蕭大娘子身上潑水的架式,一次是意外,兩次……那肯定就是人為了。 徐府大長公主為尊,一向是以宮中規(guī)矩高標(biāo)準(zhǔn)嚴(yán)要求奴仆的服務(wù),更何況大長公主三天兩頭宴請,就是再蠢笨的丫環(huán),也該練出手了,看她們年齡絕不是剛?cè)敫欢?guī)矩的。 “大娘子是得罪了誰?” 蕭寶信給了她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謝婉恍然大悟,根子原在她阿兄那里? 紅顏禍水啊。 “我代阿兄向你道歉?!敝x婉嘆息。 蕭大娘子為她的閨中好友,性情相投,那個安吉公主卻是寡婦再嫁,上趕著到推都推不出去,兩人一比高下立現(xiàn),她當(dāng)然更喜歡自己好友做阿嫂。 “不過我阿兄是半點兒看不上這安吉公主,臉皮厚的可以,以前還往我阿娘身邊湊近乎,被我阿娘幾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