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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乖乖躲車?yán)?,免得讓那些臭男人沖撞到了。” 如果沒猜錯,這個時間段就應(yīng)當(dāng)是和楊劭遇見的時候,她如果躲車?yán)镞€怎么搶先一步和他來個初遇呢? 蕭敬愛心里這點(diǎn)數(shù)還是有的,到時免不得仗義一把。 而她知所以知道這一切,得益于當(dāng)初她與楊劭才有些眉眼官司,她腆著臉纏著蕭寶信問出來的。 當(dāng)時蕭寶信是個什么表情呢,有些追憶,又有些驕傲自得。居然沒有半分忸怩,這更加令她嫉妒,所以又從楊劭那里套出些話來,才算將整件事完整地拼湊起來??芍钡街厣慕裉?,她自己卷入其中了,才意識到那兩人描述的也不過是當(dāng)時他們各自的心境,真的有用的時間地點(diǎn)人物一樣沒有! 掐頭去尾中間還是零星的片段,打發(fā)乞丐呢! 蕭寶信的手在碰到蕭敬愛之時,不免就聽到了她的心聲,并沒有聽完全,可是這足以令她震撼。 ……又是那個楊劭??? 聽語境,似乎是個男子。 而所謂的搶先一步,究竟搶的是誰的先? 蕭敬愛一向循規(guī)蹈矩,比她可大家閨秀多了,因自幼訂下了娃娃親,所以很多不必要的社交場合都極少去,甚為愛惜羽毛。 她又是怎樣的情況得知了這個男子,進(jìn)而未見其人便將那人放在了心上? 這,為什么一切聽起來這般詭異? 蕭寶信并沒有像最初時聽到那個名字一樣激動,想要開誠布公的談開來。因?yàn)樵谒牭绞捑磹劬谷皇墙枋拰殬洚?dāng)踏腳板結(jié)識楊劭,滿心算計的表現(xiàn)仗義,她的心就膈應(yīng)的不行。 以往,她不是沒有聽到過蕭敬愛的心聲,不過是一些少女似是而非的胡思亂想,和嫉妒—— 是的,她一向知道蕭敬愛嫉妒她,可那又怎么樣,她長的好,性格好,家世好,難道還不許人家嫉妒嗎? 除了這點(diǎn),也沒什么特別大的人格缺陷,這樣做親戚已經(jīng)不錯了,她聽過更黑暗更沒人性的心思。 對別人,其實(shí)她一向是寬容的。 只是蕭敬愛為了個男子,滿心算計自家兄弟,這讓她接受無能。 他阿弟再荒唐,再胡鬧,也沒有拿自家人作踏腳石的。 “阿姐?”察覺到蕭寶信忽然變冷的臉,蕭敬愛小心翼翼討好的一笑?!澳銊e擔(dān)心,小郎不會有事的?!?/br> 蕭寶信:“難說,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狀況。” 蕭敬愛頓時一噎,她就純粹是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就這么把臉打回來真的好么? 難不成要她說‘哎喲,壞菜了,小郎那么招欠一個人不得讓人打死啊’—— 才好? 這么把天聊死,容易沒朋友啊。 “……小郎吉人自有天相,”蕭敬愛再度示好,輕輕撫上蕭寶信的手,“木瓜不是去調(diào)護(hù)院了嗎,肯定不會讓小郎有事的。” 常言到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蕭寶樹這禍害且有的活呢。 她心道。 如果說之前拿蕭寶樹當(dāng)踏腳板只是讓蕭寶信膈應(yīng)了一下,現(xiàn)在這‘禍害’二字簡直就觸了蕭寶信的天雷。 有她說禍害的,沒蕭敬愛說的,至少沒禍害她! 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蕭寶樹的確有些二百五,神叨叨的沒個正形,可是他一不為非作歹,二不仗勢欺人,即便作天作地也沒對誰構(gòu)成實(shí)際的傷害,做傷天害理之事。 蕭敬愛要是當(dāng)著她面罵蕭寶樹,她還當(dāng)這是自家人親近,不拿他們當(dāng)外人,可她一邊心里把人罵的狗血淋頭,一邊又假模假式的示好,這就很讓人惡心了。 她怎么以前沒覺得蕭敬愛這么不是東西? 蕭寶信猛地抽回手,橫了她一眼,要不是怕自己的技能暴露了,她一腳給她踢下車。 蕭敬愛莫名其妙,可是看蕭寶信明顯已經(jīng)結(jié)了冰的臉,識相的沒有再上前示好。 否則就她才剛重生,前世今生攪的稀爛,而無比惡意又無比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指不定真的能讓蕭寶信失態(tài)將其給踢出車外。 所以她討厭蕭寶信不是沒道理的,在蕭府里作威作福,一個不爽就各種撂臉子,就喜歡正面剛。 蕭寶信這種肆無忌憚,似乎直到她隨楊劭揚(yáng)眉吐氣,重回建康之后才多少有些收斂。 也是自那時起,蕭寶信漸漸有賢名傳出。 之前不守名節(jié),被袁家退親,囂張跋扈等等一切的傳聞,皆隨楊劭的官職水漲船高而消失,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楊劭待她,煞費(fèi)苦心,始終不同。 蕭敬愛至死不愿承認(rèn),卻不得不認(rèn)。否則,楊蕭二人因她而形同決裂,哪怕后來言歸于好,她冷眼旁觀,蕭寶信到底沒有原諒他,眼中再無以往神采。 城府深沉如楊劭不會感覺不到,可他依然許她中宮皇后之位,立她所生嫡子為太子。 這就是妻與妾的差距。 這輩子她定要取蕭寶信而代之! 第24章 群毆 小長干里在皇宮的西南方,右御街離著并不遠(yuǎn),只不過是坐牛車慢了些,純靠腿跑都比她們要快。 牛車走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蕭寶信就聽到自家護(hù)院那呼嘯而過的整齊腳步聲,這回她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以為這回穩(wěn)了,就此高枕無憂。畢竟她家護(hù)院的戰(zhàn)斗力她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 卻不料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復(fù)雜了。 蕭寶信坐著牛車慢悠悠地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小長干里本來是繁華鬧市區(qū),今日,果然成鬧‘事’區(qū)了,整條街都打成了一片。想一眼定位蕭寶樹,那簡直就是做夢。 一心想表示仗義,得到楊劭青睞的蕭敬愛一下牛車,好懸下巴沒嚇掉到腳面。 在這種狀況下蕭寶信能和楊劭對上眼,一見鐘情,兩人是得有多浪啊? 蕭敬愛有些開始懷疑人生。 即便蕭寶信再盛世美顏,把旁邊人都襯的清湯寡水的,也不會在這么大的人潮擁擠中一眼鎖定,自帶定位功能的吧? 殊不知,正是因?yàn)槭捑磹圻@一重生,直接導(dǎo)致了整件事的脫軌。 前世木瓜直接蕭府就找到了蕭寶信,她帶著護(hù)院一路趕過來就遇到楊劭見義勇為護(hù)著自家阿弟,直接擒賊先擒王,就把事態(tài)給壓下去了,根本就沒鬧到衙署,至于一見鐘情什么的那都是后話。 可眼下,卻因?yàn)槭捑磹蹖⑹拰毿沤o拐走,憑空折騰出一段時間,整個進(jìn)程都變了。 先前蕭寶樹的確和一幫同窗一道,只是眾同窗一見惹事立馬就作鳥獸散,走的慢的都被打了三拳兩腳。 楊劭功夫高強(qiáng),本來是一面倒揍人的局勢,可是對面世家子弟也不是吃素的,打不過就有跑的,跑出去戰(zhàn)場就回家勾人調(diào)來了本家的護(hù)院,一個傳一個,世家那邊人數(shù)就占據(jù)了優(yōu)勢,越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