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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別了過去。“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林煥轉(zhuǎn)身,將周如斯抱回了屋,他的語氣發(fā)涼,“你之前不是因為我沒能參加高考么?那這次,我就讓你好好的去考,你知不知道,在你考前,我還為你做了一桌子的菜,做了好幾個小時……可你不稀罕,全都給扔了?!?/br>“菜……”周如斯想起之前在租房看的監(jiān)控。林煥點頭:“為了不讓你發(fā)現(xiàn)是我,我還是第一次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女人,很有意思吧?”周如斯擰起眉。“不過我的體格當女人太別扭了,所以就往衣服里多弄了些東西,胖女人體格大一些,應(yīng)該不奇怪吧?“……”他捏了捏拳頭。“看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我偽裝得應(yīng)該還不錯?!?/br>“……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林煥把他放到了靠椅上,蹲在他的跟前,“我活不了幾年了,可你不一樣,你會活得很久,還會和另一個男人過這圓滿的一生,這太不公平?!?/br>周如斯扯了下嘴角。“別笑啊,我找你,就是想讓你和我在一起,這不正好是你以前的心愿嗎?”“你想讓我死?”“不?!绷譄厝岬厝ノ撬念~頭,“是讓你和我一起死?!?/br>時間從未度過的如此漫長。夜風(fēng)穿過窗口,吹在周如斯的臉上,他聽著自己的呼吸聲,想象著平常的自己是如何行動的。他用手撐著床板,努力想要站起來。林煥已經(jīng)出去了,這是他唯一可以逃跑的機會。他用了十分鐘下床,結(jié)果還沒站穩(wěn),就重重地摔了下去。他剛伸出手,緊閉的大門就打開了,提著袋子進來的林煥停下腳步看著他。“你在做什么?迎接我嗎?”周如斯咬著牙,口腔飄蕩著腥甜味,他撐著墻壁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再一次摔倒在地。林煥無奈地搖搖頭,走過來將他抱起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又辛苦的事。你想去哪兒?告訴我,我?guī)闳??!?/br>周如斯一拳砸到他臉上,可力道卻輕的如同撫摸,淺淺一滑便過去了。林煥揚揚嘴角,握住他的手說:“你好像很生氣,好吧,把你一個人留在家里是我的錯,可我也只不過去電話亭給邊翊打了個電話而已,這不已經(jīng)回來了,聽話……”“邊翊……”他用力將手抽了出來,“你如果對他做了什么,我不會放過你?!?/br>“哈,我對他沒興趣,只是告訴了他一件事而已。”林煥看他緊張的樣子,笑了,“我告訴他,我們在F市的某個地方?!?/br>“……”“你知道嗎,他現(xiàn)在瘋了一樣到處找你,這個時候接了我的電話,肯定想都不想就會去機場。你猜猜,等他到了F市,發(fā)現(xiàn)我們其實就在離他最近的小區(qū)里,而你會在他離開的第二天,就毫無氣息地躺在這間小房子里……我們這樣默默地死去,不知哪天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或許會上新聞,或許會上報紙,或許還會有人猜測我們的關(guān)系……那個時候,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呢?”“林煥?!敝苋缢沟穆曇纛澏镀饋?。“我在啊?!彼Φ馈?/br>窗外的風(fēng)已經(jīng)停了,周如斯恍惚地收起無力的拳頭。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再說了。這個人,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瘋了。——天蒙蒙亮。周如斯睜開眼剎那,便感到一陣惡心,緊接著頭暈?zāi)垦?,他動了動鼻翼,忽然嗅到煤氣的味道?/br>周如斯拼命撐著身體想坐起來,卻沒成功,他抬起眼,房間門窗全部嚴嚴實實地封閉了。他想喊人,發(fā)出的聲音卻是低啞無力的,沒有人知道這里正在發(fā)生著什么。屋內(nèi)只有他和林煥兩個人,后者此時一動不動地伏倒在床邊的椅子上,應(yīng)該是昏迷了。晨曦的微光滲透進幽暗的房間。在這片死寂之中,周如斯忽然看到了邊翊的臉,近在咫尺,他伸出手要去觸摸,可碰到的卻是空蕩蕩的幻影,一晃即無。他嘴皮輕扯,想起幾個月前兩人在鄉(xiāng)下離別時所通的電話,他讓邊翊等他,可當時所說的“等”,并不是那短暫幾天分別后的見面,而是等到兩人真正可以在一起的那一天……他還想起了自己高考前對邊翊許的諾,等他們高考結(jié)束了,就帶他去見奶奶……那條路走起來有些艱難,但他總覺得只要兩個人好好的在一起,一切阻礙都可以慢慢解決。那樣的自信,在此時此刻,土崩瓦解。周如斯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他不甘心地往起動了動,又迅速墜倒,胸前的硬物磕得他倏然一疼。周如斯怔住,那是在邊翊生日前,他買的一對銀戒里的其中一個。那時為了可以戴上,又不讓家里人發(fā)現(xiàn),他還買了條項鏈,在無人時取下上面的墜子,最后將戒指串在了上面。那以后,他的胸口便潛藏了一個東西,從起初的冰冰涼,到被染上一層溫暖的熱度。他不能死。周如斯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又緊緊地扣住床頭的桌角,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每動一下都是身體和心理的煎熬。這一次,他終于掌控了平衡。周如斯撐著墻搖搖晃晃地下了床。廚房煤氣灶不知燒著什么東西,周如斯連忙過去關(guān)了煤氣,又支撐著身子將所有窗戶打開換氣。他趴在窗口大口呼吸了一會兒,才想起屋里還有一個人。周如斯氣喘吁吁把林煥拉到門前,發(fā)現(xiàn)防盜門被鎖了。他在林煥身上摸了個遍,也找不到任何鑰匙的影子。周如斯爬起來,準備去屋里面找找看。“不要走。”腿被人拉住,他身子一頓。林煥從始至終都沒有昏迷。當他發(fā)現(xiàn)周如斯做出那些求生的行動時,就一直在旁觀著,他沒有阻止,只是因為他太想在死前在逗逗周如斯了。他想看到他好不容易得到希望,又迅速墜入深淵時的絕望感。林煥覺得自己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才能重新掌控周如斯。“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我想了很多和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方式,最后還是覺得這個是最好的,你我也不用忍受太多的痛苦,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是不是很簡單?”周如斯冷聲道:“鑰匙在哪兒?”“鑰匙?我想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躺在下水道吧……怎么?這就站不穩(wěn)了?其實你完全可以大聲求救,只是你現(xiàn)在力氣不多,近處還可以,遠處肯定聽不到。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上下隔壁好像都沒什么租戶……”說罷,林煥曲腿站了起來,他笑著從周如斯身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