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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翊任他壓著:“我爸在家里留著輛車給我用?!比缓笥盅a了句,“我暑假考過駕照了?!?/br>周如斯一副沒想到的樣子:“你暑假前已經十八周歲了?”邊翊解釋:“我身份證上的年齡比我真實年齡大一歲?!闭f完還把身份證掏出來給他看。周如斯瞄了一眼就放下胳膊,他再次彎腰撿起地上的煙頭:“未成年的小屁孩啊……”“……”兩人回書房把那些資料書收拾好,臨走時邊翊抱著一堆書往車庫走,周如斯也沒多想,那些基本是通過周如斯挑選后他又篩填了一部分的書籍,邊翊把書放到車里,然后幫周如斯系好安全帶。車子開進小區(qū)居民樓前,周如斯下車,邊翊也跟著下車,然后又抱出那堆書準備跟他一起上樓,周如斯攔住他,盯著他手中的書道:“干嘛呢?這不是你自己學習要用的?”邊翊眼皮抬了抬:“給你的?!?/br>周如斯默了聲,道:“套路挺深的,還騙我?!?/br>邊翊忙道:“我怕你不來。”周如斯接過他手中的書,其中有幾套模擬卷他其實已經做過了,但他沒說。他把書顛了顛,發(fā)現還挺沉,笑了聲道:“行了,十分感謝你為我的學習著想……想想那些說你是壞學生的人,如果看到這一幕,估計得哭!你先回去吧,也不用幫我抱上去了,不然我等會我又要送你下樓,那就沒完沒了了?!?/br>說完他就進了居民樓等電梯,邊翊在后面看他徹底在視線里消失,才回到車上,他打開車窗,又過了一會兒,直到五樓上那個熟悉的窗口亮起燈來才緩緩發(fā)動引擎離開。周如斯把書整理好后就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后,他擦著頭發(fā)回臥室準備關掉回來時打開的電腦,結果在關機前發(fā)現了一封新來的郵件。他漫不經心地打開,看完內容后,拿著毛巾的手慢慢垂了下來。“周如斯,我知道你應該并不想看到我的信。不過最近聽聞有關你被人在論壇抹黑的事,我還是想要解釋一下,林煥那時雖然給了我那個視頻的全過程,但我從沒想過用它去毀掉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懷疑過我,但我真的沒做過。在林煥前段時間要求和我分手后,我已經想通了,喜歡就是一個人的事,不被同等回應并不是辜負,我當時的確不該沖動地以你的性取向在那件事上澆一把油,那時不懂事犯了錯,也不求得你原諒,以后可能不再聯系,句句真言,望你安好。”——沈欣欣周如斯沒從這封郵件里去細想沈欣欣是怎么在短短數月態(tài)度轉變得這么厲害,他只是比較在意其中有句話所包含的信息量。林煥是主動和沈欣欣分手的。看到這個消息,應該沒有人不會意外。那個最想要得到沈欣欣的人,在用盡一切辦法終于得到后,卻又主動放棄了。電腦已經關機,周如斯望著漆黑一片的屏幕,并沒有離開,窗戶沒關,夜里的涼氣滲入室內爬上他的皮膚,塵封已久的記憶驀然打開。他想起了他還沒復讀時,高考前一天的事。林煥對他說:“真那么想我原諒你,明天……就別去參加高考了?!?/br>那時據他把林煥綁起來關一晚上的變故剛過去不久,那時他還有些事沒能知道。作者有話要說: 暗搓搓地爬出來告訴大家,當時邊同學沒說出來的那句話其實是——“你奶奶沒騙你?!?/br>☆、016周如斯第一次被人說成同性戀,是他那次在酒吧被下藥的第二天。他打電話確認了林煥沒事——當時只是接了沈欣欣的電話提前走了,結果半路發(fā)現身體不對勁,就回家休息。周如斯松了口氣,他沒有提及夜里發(fā)生的事。因為晚上在外面灌風著了涼,周如斯那天請假沒去上課,馮微工作忙,給他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讓他不舒服隨時打電話給她,然后就去了醫(yī)院。他昏昏沉沉中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李大霧的聲音高得出奇:“大斯斯!你今天沒來上課不知道,沈欣欣她居然把咱們籃球社給鬧了!死活要找你,還說你、說你是同性戀!什么親眼看到你和男的搞!還說你喜歡林煥!我的天,現在好多人都知道了,最可怕的是還有人相信,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周如斯的表情由最初的僵硬變?yōu)槟?,他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我下午就回學校?!?/br>“啊?你不是還生著病嗎?”“小病,好了?!敝苋缢挂呀浵铝舜?,他掛了電話打開衣柜換身衣服就穿著校服下了樓,等車的時候他拿著手機一直在看通訊錄上林煥的名字,他給林煥想發(fā)個信息,可點進信息欄幾次,他都打不出任何字。他到學校時正好放學,人流聚集涌動,他逆著人群走進去的時候,許許多多的視線都會有意無意地落到他身上,帶著不同的色彩。一路上,他聽到有人說“不相信,絕不相信周學長是同性戀!那可是我男神!沈欣欣一定是倒追不到因愛生恨了!”,也有人說“總不會是空xue來風,沈欣欣都說親眼看到了,如果是說謊,周如斯大可揭破她,我們啊,就看他后續(xù)怎么說……”,然而最讓他害怕的卻是“細思極恐啊,沈欣欣那樣的大美女追他那么久都不見他動心,卻和林煥整天待在一塊,我看八成兩人都是同,不過沒對外公開罷了!”周如斯可以承受這樣的言論,但他不敢去想象林煥聽到這些話時的表情。他走到樓道就看到了背著包下樓的沈欣欣,對方停下腳步看著他。周如斯開了口:“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沒有打算為自己的性取向辯解,曾經在面對這個問題時所帶來的心理困擾已經讓他由痛苦變?yōu)槁槟尽K謶肿约旱拿孛鼙蝗税l(fā)現,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他才發(fā)現自己也是有一些痛快的,他害怕被林煥知道,又那么渴望他能知道。唯一讓他失措的恐怕就是讓林煥在這件事里遭受非議。沈欣欣捏緊了拳頭:“你這是承認了?”周如斯看著她。沈欣欣的眼睛突然濕了,聲音嘶啞:“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五華街的酒吧?”周如斯蹙眉,他想起林煥告訴他昨晚接了沈欣欣的電話,半途卻因為身體不適回家了,但沈欣欣如果知道周如斯還在酒吧,獨自前來也不無可能。他猜,她應該是在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和那個調酒師在一起的畫面,才會在今天鬧成這樣。他沒去仔細想林煥為什么會在離開時不叫走自己,只覺得對方本來就不能喝酒,喝了一點兒還是下過藥的,所以才會忘了他。周如斯回答:“是?!?/br>沈欣欣咬了咬牙,猛地把手上的包砸上樓梯的欄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