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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抽了抽,他感覺步傾流今日的狀態(tài)不太對,若是讓他點燃棺木,窒息的得先是他們自己。蕭斜陽阻止步傾流點火,他還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但不知管不管用。既然傀儡幼蟲不敢往步傾流身上爬,那……若是步傾流背著他的話,他也許可以避過被傀儡蟲侵入經(jīng)脈這一劫。于是,蕭斜陽將步傾流喊來了自己身邊,縱身往他背上一跳,很好,傀儡蟲沒有攻擊他。蕭斜陽捏捏步傾流的臉,道:“吶,跟著那位……姑娘,走吧?!?/br>步傾流:“……”蕭斜陽心道:還好這傀儡幼蟲只是爬行速度極快,根本不會跳,否則肯定被啃得骨頭都沒得剩。步傾流每背著蕭斜陽走一步,那傀儡幼蟲便爬開一步,要不是怕步雪蓮黑臉,他真想趁此機(jī)會抓兩條傀儡幼蟲研究研究。她見步傾流正往自身方向過來,立刻掉過頭便要帶人往后室的墓道爬去,也不顧腹部傷口尚未愈合,一直隨她的爬行蜿蜒著拖出一條綠痕。她爬行的速度比方才快了許多,許是沒有了那腹部的累贅,但她的動作慌亂而顫抖,蕭斜陽看得出她究竟在害怕什么,她害怕兩人就此離去,徒留她一個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繼續(xù)掙扎。只有她才知道明王究竟在靖王陵里藏了什么秘密,但,她啞了。既然還活著,那便還有一線生機(jī),蕭斜陽打算帶她出靖王陵,回江陵找層見,看看層見有無辦法能救她。步傾流路過燈座的時候,將長明燭都取下,在后室的墓道前整出一條火舌,確保那傀儡幼蟲不會爬進(jìn)來,方放下背上的蕭斜陽。蕭斜陽不知此墓道通往何處,只覺依舊陰氣重重,但凌月沒有顫動,表明附近沒有邪靈。跟著她一路往前,直到進(jìn)入一個腥氣撲面的墓室……蕭斜陽認(rèn)得這種腐敗的血腥味,那是陰尸身上的味道。難道此處有陰尸?蕭斜陽舉起一根點亮的長明燭,與步傾流背靠背,警惕十分。蕭斜陽見過陰尸三次,初次是在林宅的井底,但那時那陰尸不知何故縮回了井底,并未作出有害于他的舉動;二次是在那不辨年代的詭異古墓,那次陰尸以尸油點火要燒死他;三次是在方才的洞口,陰尸對他扔炸藥目的是炸死他。想起這些,蕭斜陽不禁心道:陰尸兄弟真是一只比一只兇狠,不過,江湖傳言幾百年沒出現(xiàn)過的陰尸,他隨隨便便地就見了三次,實在是不好意思。她見蕭斜陽站住不動,聲嘶力竭地怪叫了一聲,隨后伸出那有著尖銳黑色長甲,傷痕累累的手,往蕭斜陽身側(cè)一指。蕭斜陽順著她的目光往身側(cè)一看,驚覺那里有一個很高的水池,準(zhǔn)確來說,不是水池,而是一個盈滿腥黃血水,死氣沉沉的池子。方才那腐敗的血腥味,便是由這個池子所散發(fā)出的。蕭斜陽也不害怕她的樣子,他半蹲下,問道:“那池子里有東西?”她聽懂了蕭斜陽的話,猛然點頭,卻又拼命搖頭,末了,用手死死指著自己黑色的腹部,空出的一只手指著那那潭泛著濃烈異味的死水。蕭斜陽懂了,她需要他,相助她進(jìn)那死水池,他問:“療傷功效?”她愣了一下,方重重點頭,蕭斜陽硬是從她眼里,看出了一種堅定。蕭斜陽道:“你若療傷好了,我便帶你出去,找我?guī)煾?,他或許能救你?!?/br>她慘白的臉滑下了兩道綠水——那是眼淚。蕭斜陽也不怕她身上有尸毒,畢竟他被步傾流強(qiáng)迫喂了蓮血,只要尸毒沒有被他吞下去就沒問題。蕭斜陽將她一把抱起,便要助她游進(jìn)那血水池。在她直直沉往池里的那一刻,蕭斜陽突然感覺不對,她被元德改造得只能在地上爬,身高絕對碰不到這個池子,那她過去二十多年是怎樣替自己療傷的?!蕭斜陽暗道糟糕,她是要在這怪池里淹死自己,方才她點頭時那般堅定,是因為早已有了必死的決心。蕭斜陽顧不得那么多,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jìn)那池水內(nèi),伸手要撈她回來,也顧不得那池水是作什么用的。步傾流神色一緊,立即伸手抓住蕭斜陽,可那池子卻像是有一股特別的吸力,能一下子將人吸往池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斜陽一下子栽入池水中。瞬時,血水翻騰著露出陣陣腥氣,凌月出鞘,卻被一陣尖歷的笑聲擋了回來,步傾流封住凌月劍氣,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峻,按壓著凌月劍柄的指節(jié)用力得泛出一片青白,他渾身冰涼,再壓不住心底狂怒的血?dú)?,直到雙瞳泛出幽紫。隨后,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祭出了一張古舊布帛——詭術(shù)殘卷。作者有話要說:請無視章節(jié)名,實在不會改,今日的文風(fēng)可能有點……不忍直視。恢復(fù)日更,如果初審讓我過的話,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能看見新章節(jié)。感謝收藏么么噠!第30章第三十章:忘川往生滿身皆被粘膩腥臭的血水包裹,蕭斜陽視線受阻,多次掙扎卻依舊只能僵硬著身體直直往池底的一團(tuán)漩渦墜去。突然,一股濃烈的仿似要將他吞噬的陰氣源源不斷地從地底涌出,耳畔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尖銳哭叫,惹得他頭痛欲裂。就在蕭斜陽竭力阻止自身繼續(xù)往下沉之時,恍惚間,他看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站在一座橋上,對他溫和地笑著。蕭斜陽咬緊舌尖,控制自己不受蠱惑,慌亂間見到池底的漩渦中顯出一片金黃色澤,直覺將那漩渦中的青銅器拔出,便能不受陰氣影響,他伸手就死死抓住那青銅器。瞬間,池水翻騰得更為劇烈,周身不斷傳來厲鬼尖叫,四肢百骸劇痛難當(dāng),仿似要被撕碎一般,蕭斜陽再抵受不住,徹底暈了過去。他渾渾噩噩醒來之時,睜開雙眼,只覺月明星稀,夜空一片清朗,步傾流把他帶出了靖王陵。蕭斜陽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發(fā)覺腦后墊著一堆樹葉,而他身上正披著步傾流的中衣,他本來的那身黑衣正被架在火堆上烤。然而,步傾流人卻不見了,蕭斜陽心道,也許是到什么地方尋干凈的水去了。蕭斜陽躺在地上,看著夜空,試圖回憶在那池底發(fā)生的事,奈何一想起頭便隱隱泛疼,依稀只記得他從池底帶了什么東西出來。往懷里一摸,果然摸出來一個色澤金黃的密封青銅香爐,香爐上刻著一行古言,總共七字,蕭斜陽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心想這行字應(yīng)該是有什么寓意。把玩著香爐,他心覺奇怪,池底那團(tuán)陰氣是通過這香爐散發(fā)出來的么?如若他當(dāng)時沒有將這香爐拔出,那他將會被吸到哪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