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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是木呆呆的。 身上那些撕裂般的傷口似乎也開始隱隱作痛,她臉上慘白的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是個進氣多出氣少的活死人。 內(nèi)侍卻不管這些,也沒理會她的神色變化,一板一眼的宣完旨意,這便起身要走。直到此時,阮櫻櫻方才像是從噩夢中醒過神來的人,她瞪大眼睛看著內(nèi)侍起身離開,眼里波光一閃,忽的掀開被子從榻上跳了下來。 她赤足踩在地上,先是腿腳微軟,險些踉蹌倒地,但很快便又穩(wěn)住步子,這便要將頭往墻上撞去。 雖然阮櫻櫻才下榻時腿腳尚有些酸軟,步履不穩(wěn),但她往墻上撞去的動作堅決無比的,顯然已經(jīng)恨得心存死志。 阮行止就在邊上,正滿腹憂慮的看顧著阮櫻櫻,見此情況自然是立時伸手去攔。 阮櫻櫻到底氣力不濟,腳步虛浮,阮行止又攔得及時,匆忙之間還是將人給攔了下來,半抱半拖著往回走。 阮櫻櫻已然崩潰,一面掙扎著想要撞墻,一面又止不住的痛哭出聲。她的眼睛本已哭得紅腫,此時卻又不由落下淚來,那聲音沙啞且尖銳,幾乎破音:“你放開我!放開我!別管我!” 阮行止何曾見過這個自幼嬌寵長大的meimei這般模樣、這般聲氣,他心下又痛又酸,手上動作卻緊了緊,將人整個人制住,用力往后拉。情緒起伏之間,他的聲音竟也有些哽咽起來:“你別這樣,櫻櫻,只要活著,總是能好起來了。你.......” “你知道什么?”阮櫻櫻仰起頭紅著眼睛去看阮行止,咬緊牙關(guān),一字一句的道,“被強迫的人不是你;被退親的人不是你;被毀了一輩子的人也不是你........是我!是我!你又知道什么?” 說著說著,阮櫻櫻幾乎語不成句,淚水不斷的往下掉。 此時此刻,她再提起阮修竹這個父親,語氣里已然是掩飾不了的怨恨:“父親養(yǎng)我這么些年,到頭來卻要對我做這樣的事!這養(yǎng)育之恩我怕是報不了了.......索性便叫我將這條命還了他,一了百了便是了!” 說著,她又掙扎起來,要往墻上撞。 “櫻櫻!”阮行止心下劇痛,手上卻不敢有絲毫放松,勉力勸道,“你別這樣?!?/br> 以阮行止之才干,此時竟也說不出更多的勸慰之語——他自幼便極仰慕父親,視之若高山,高山仰止。哪怕之后,他對于阮修竹這個父親的印象略有變化,心下終究還是更偏著對方的,對父親的敬慕也仍舊還在。 所以,他從未想過,父親竟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他竟會對阮櫻櫻這個一手帶大的女兒下手?;蛟S,這里頭有旁人算計,可父親難道就連這么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嗎?他就沒想過這不受控制的行為會帶來什么嗎?! 在知道此事的這一刻,阮行止心里那座代表父親的高山已經(jīng)轟然倒塌。 而此時會,阮櫻櫻絕望而又凄涼的聲音則是令他倍覺悔恨:他原是有機會阻攔下這事的! 他早便知道了阮櫻櫻的身世,早便意識到了阮修竹對阮櫻櫻的特殊,可他卻自欺欺人的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依舊還想做父親的好兒子,做meimei的好哥哥,這才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下去....... 而今,他自欺欺人的惡果終于還是到了。 阮行止臉色亦是有些蒼白,但他還是竭力穩(wěn)住聲調(diào),輕聲安慰著阮櫻櫻,低聲道:“沒事的,櫻櫻,你還年輕,就算燕王退了婚也沒事的......等風聲過了,哥哥便讓人送你出京,實在不行換個身份也好.........” 阮行止已是想過了:事已至此,倒不如叫阮櫻櫻認祖歸宗,認回她生父家里。只要她不是阮家女,她和阮修竹事情所造成的影響也能降到最低。 待改了名姓,離了京城,阮櫻櫻想必就能夠擺脫這些,擁有自己新的生活了。 說到底,尋死的沖動永遠只是一時的。 阮櫻櫻初時因著那一腔無處可說的絕望起了死志,一心想死,可等到阮行止溫聲安慰,輕聲開解,她還是漸漸的軟了態(tài)度。她惶然無措的伏在阮行止的懷里,含淚問道:“.......我,我還有以后嗎?” 阮行止點點頭,又與她道:“沒事的,天下這么大,原也不止京城一地。待你換了姓名,離了京城,你肯定就能有新的生活了?!?/br> 阮櫻櫻果然心動了,只是她攥著阮行止衣襟的手指不由緊了緊,下意識的喃喃了一句:“可父親......” “父親那里,我去說。”阮行止斬釘截鐵的回了一句。 阮櫻櫻的眼淚不禁又往下掉。她死死地抱住阮行止,哭得再說不出話來。 阮行止閉了閉眼,伸手輕撫著阮櫻櫻的后背,心道:他畢竟是兄長,總是要護著底下meimei的。先時,是他愚蠢偏心,沒能護住阮清綺這個嫡親meimei,如今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阮櫻櫻出事。 ☆、父子相對 阮行止心下有了決定, 很快便安撫住了懷里的阮櫻櫻。 阮櫻櫻本就身體倦乏,醒來后也只是坐在榻上發(fā)呆, 竟是水米未進。適才,她從榻上下來時也不過是心下絕望,強撐了一口氣,存心尋死罷了。如今, 她心里有了新的希望, 死志已消,伏在阮行止懷里哭了一會兒,很快便哭累了。 阮行止看出她面上倦意, 撫了撫她的后背, 小心的哄著人回了榻上歇下。 一直等到阮櫻櫻哭著睡過去后,阮行止方才嘆了口氣, 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才起身去見阮修竹——事發(fā)之后,雖阮修竹只略交代了幾句便嘔血氣暈過去,但徐氏到底不敢再叫他和阮櫻櫻躺在一處,做主將這兩人隔了開來。 當然,無論是阮修竹還是阮櫻櫻,事發(fā)之后估計也都不想再見對方,這般的安排倒也算是正好。 如今阮修竹便歇在隔壁的營帳里, 徐氏正陪在邊上。 阮行止去的時候,阮修竹也已醒了,半靠坐在榻邊, 微微闔眼,正在與邊上的徐氏說著什么。 徐氏仍舊是半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她一直沒有說話,卻又時不時的抬手用帕子擦拭自己臉上的眼淚——顯然,她還沒從這次的事情里緩過神來。 他們這會兒大概也十分緊張,聽到腳步聲便不約而同的抬了頭,轉(zhuǎn)目看了過來。 見來的是阮行止,兩人神色倒是都緩了緩。 徐氏想著隔壁的阮櫻櫻,有意想要問一問阮櫻櫻的情況,只是話還未出口又想起身邊的阮修竹。她用帕子按了按自己已經(jīng)哭紅了的眼角,悄悄的看了眼阮修竹的神色,說出口的話不免也含糊了許多,只囁喏著問了一句:“......人,還好吧?” 阮行止自是聽出了徐氏話里的意思,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