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3
書迷正在閱讀:蒸包子、想跟你亂纏、[綜+陰陽師]戰(zhàn)斗不如跳舞、穿成八零小福娃、重度晚期天蝎男、不辨真假、愛上假直男、暴躁女主C位虐渣、伯爵只想家里蹲、震驚!渣攻ooc成深情男友之后竟被玩家做了這種事
這事給拋之腦后了。直到明德太子病逝,孝成帝在榻上病重將死,憂心后繼無人,后宮中才有人敢將這事報給他。那會兒,孝成帝為著江山,不得不強撐著認下蕭景廷這個兒子。但他從未提及那個為他生下兒子的宮人——畢竟,他與陸太后恩愛多年,突然冒出個庶長子已是足夠令陸太后難堪,若是再牽扯出那個給自己生下兒子的宮人那就更不堪了。 幸好,那宮人早便死在了冷宮里,孝成帝索性就當蕭景廷這個兒子是從冷宮里撿來的,根本沒提追封之事,言里言外都只讓蕭景廷孝順陸太后這嫡母。而陸太后脾氣倨傲,自然是不可能愿意與人共享太后這個頭銜的,無論是孝成帝還是前朝也都不至于為著這點“小事”與陸太后對抗。所以,哪怕蕭景廷登基近二載也沒能追封生母,那位薛娘娘甚至都沒能葬在妃陵,而是被陸太后隨手指了塊地葬了。 所以說,這位薛娘娘也真是倒了血霉——做了錯事的明明是酒醉后的孝成帝,她只不過是反抗不得的受害者,偏偏她卻要承受全部的錯誤,被送去冷宮,默認著等死。此后,她不得不在冷宮里艱難產(chǎn)子,膽戰(zhàn)心驚的將自己不被期待的孩子養(yǎng)大......甚至,她都沒能看見孩子長大,便要懷著一肚子的擔憂與惶恐,在病痛中過世。哪怕她已經(jīng)死了,哪怕她的孩子登上帝位,她也依舊得不到正名,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她都只會是孝成帝與陸太后這一對帝后愛情里的背景板。 正因為這位薛娘娘太倒霉了,阮清綺平時都不大敢當著蕭景廷的面提起這個,就怕被遷怒了。也就是今日,趁著蕭景廷提及當初,神色不錯,她才剛多問了一句,全當試探。 而蕭景廷也確實沒有生氣,他漫不經(jīng)心的點了點頭,只輕應(yīng)了一聲:“嗯。” 阮清綺見狀,眸光一轉(zhuǎn),正欲得寸進尺的再問幾句,忽而便聽得門外傳來內(nèi)侍的急切的通稟聲—— “陛下,娘娘,出事了!” 幾乎是立時的,御書房里兩人間那緩和下來的氣氛重又緊繃起來。蕭景廷很快便松開了握著阮清綺發(fā)辮的手掌,抿了抿唇。 阮清綺也下意識的坐正了身體。 與此同時,內(nèi)侍從門外進來,一面行禮一面低聲稟道:“陛下,娘娘,前頭出事了!燕王與阮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難寫,唉,就先這樣吧。明天盡量多更點。 ☆、一口黑鍋 聞言, 無論是蕭景廷還是阮清綺都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此時此刻, 適才房中那隱約生出的旖旎已然消失殆盡。 阮清綺看了眼蕭景廷緊繃著的側(cè)臉,見對方只抿著唇不開口,便主動看向那內(nèi)侍,緩聲說道:“不必急, 慢慢說的......燕王還有我那二meimei, 究竟出了什么事?” 說話間,她與蕭景廷的目光都落在那內(nèi)侍的臉上。 內(nèi)侍本就緊張的很,雙股戰(zhàn)戰(zhàn), 此時被帝后兩人這般居高臨下的打量著, 額上更是滲出汗水來。他喉中隱隱的便跟著發(fā)干,聲音不覺小了下去:“這, 具體的奴才也不知道——是太后娘娘派人傳了消息回來的,只說是燕王與阮姑娘出了事。請皇上還有娘娘過去一看?!?/br> 這話簡直說了和沒說一般。 蕭景廷聽了不由蹙眉,又看了眼阮清綺。 阮清綺也正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心下一動,已是有了猜測:玉棠醉! 他們兩人才經(jīng)了“玉棠醉”這事,兩個當事人自然格外警覺些,立時就想到了這個——既然阮清綺從宴上帶來的酒水里有玉棠醉, 那么宴上其他酒水呢?以燕王之機敏,或許不會輕易上當,可阮櫻櫻卻不一樣。 想著阮櫻櫻那腦子, 阮清綺實在沒有信心,悄悄的與蕭景廷點了點頭。這玉棠醉實在是有些防不勝防,阮清綺一時不覺都著了這道,若陸太后有意,阮櫻櫻肯定是逃不過的。只是,按理來說,這樣的場合,陸太后實在不該對阮櫻櫻動手,尤其是還把事情牽扯上了燕王...... 一念及此,阮清綺點頭的同時,心下又更添了幾分的疑惑。 蕭景廷與她也是一般的想法,兩人對視片刻,蕭景廷收回目光,對著內(nèi)侍擺擺手,沉聲吩咐道:“備駕?!?/br> 內(nèi)侍恭謹應(yīng)下,連忙退下準備。 蕭景廷伸出手,將之前擱在木幾上的一摞折子理了理,起身將之放回御案上。然后,他抬起手,稍稍的理了理自己的衣冠,正欲抬步出門,忽的又想起沒有動靜的阮清綺,回首看了一眼。 阮清綺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手揪著烏黑的辮尾,一手捂著側(cè)臉,不知在想什么。她像是察覺到了蕭景廷看過來的目光,微微仰頭看過去,欲言又止,似是有話要說。 蕭景廷只覺莫名,沉默著等她主動開口。 果然,阮清綺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睜大眼睛瞪著蕭景廷,小聲抱怨道:“那,我這辮子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過去吧?”要是真甩著這么條辮子去宴上,讓人怎么看她這個皇后? 蕭景廷瞥她一眼,真心覺著阮清綺這自己揪著自己辮子的模樣像極了銜著尾巴的貓咪。 有點可愛。 但也有點傻。 不過,一點的可愛和一點的傻正好相抵了,蕭景廷難得的有了點耐心,主動提醒她:“讓宮人過來給你重新梳個發(fā)髻便是了?!?/br> 阮清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真心覺著自己被那“玉棠醉”給弄傻了,居然還真的為著這點兒小事犯愁——想到這里,她心下不由赧然,頰邊滾熱,火辣辣的。 蕭景廷見她雙頰暈紅,知道她這是反應(yīng)過來了,心下微軟,有意寬慰她,便主動坐去一邊,道:“叫你那兩個貼身宮女進來吧。左右那頭的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你且在這梳洗梳洗。朕等你?!?/br> 阮清綺稍稍放心,點了點頭,這才揚聲喚了端硯與綠荷進來,正好服侍著她梳洗。 綠荷和端硯在阮清綺身邊服侍已久,自是知道些阮清綺的脾氣,雖是瞧見了那條烏黑油亮的辮子也不敢多言,只是心里不免暗暗的覺出訝異:這御書房里只皇帝與皇后兩人,可皇后一向是拙于梳發(fā),這辮子難不成是皇帝給編的? 綠荷和端硯只這么一想便覺心下惴惴,實是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去看皇帝的臉色,就連解辮子的手都有些隱隱發(fā)顫。 最后,還是綠荷乖覺。她小心的解了小半條的辮子,然后又將上面的辮子盤好,綰成一個精致的側(cè)髻兒,最余下的用珍珠作為點綴重新編好。烏發(fā)油黑,珍珠點點,恰似星辰在夜河里熠熠生輝,明滅不定。 如此這般,既省了小半的時間與功夫,也最大程度的保留了這條“來歷不凡”的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