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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匯的一瞬間,驚訝當然是有的。心里屬于善的那一面,頃刻之間煙消云散,杜瀾覺得今天晚上的攝影棚燈光暗得很沒有天理。陶夏樂還是笑瞇瞇,一臉我們很熟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坐在只隔了幾個座位的嘉賓席上,還很sao氣的沖他搖了搖手。凸=皿=?。。。?!看你meimei看!?。±献硬徽J識你?。。?!對待厚臉皮的賤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徹底無視,理智的對他們進行冷處理,從而避免更多眼神與口舌交匯。正在錄制的是一檔新出的娛樂節(jié)目,作為美妝顧問,杜瀾基本就是這一個節(jié)目類別里的??汀D弥还P零花錢似的通告費,他就是想找機會多上電視顯擺顯擺,以便讓更多的人了解他這個閃閃發(fā)光的社會精英,以及在精英的領(lǐng)導下業(yè)績輝煌的個人工作室。不停的在節(jié)目中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崇拜目光,這對于他來說根本游刃有余,但是今天情況特殊。從一開始錄,他就各種不自在,好幾次接不上主持人丟過來的臺詞,介紹杜氏獨門秘技的時候還總是掉鏈子,說了上句忘下句,弄得在場的人都很尷尬??目慕O絆的錄了一會兒,導演看不過去,提出大家暫個停,稍微放松放松,等再回來繼續(xù)。杜瀾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心里很不好意思,但是跟陶夏樂共處一室的憂慮又確實掐得他快喘不過氣。所以休息的指令一下來,他就迫不及待的滾去了洗手間。哪怕是十幾分鐘的空隙也好,他想痛痛快快的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洗手間里沒什么人,杜瀾磨磨唧唧的洗了半天手,又上了半天廁所,剛要從隔間里出來,惡夢還是如影隨形的降臨了。陶夏樂在隔間外堵住他,一巴掌摁回馬桶上,隔間木門輕微的落鎖聲,徹底把杜瀾的心情推進了負面情緒堆積如山的黑暗谷底。看著這個剛才還頂著新晉甜點師的美稱各種在嫩模觀察團前秀技能的死基佬解開自己的褲子,杜瀾瀾就跟被雷劈中腦頂一樣,猛得驚醒過來。“你,你干嘛!”洗手間畢竟是公共場所,所以他不敢叫的太大聲,手忙腳亂的阻止陶夏樂繼續(xù)扒他的褲子,緊張的額頭都快冒汗了,“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反抗的動作太激烈,慌亂不堪,他抓破了臭流氓的咸豬手。看著那一塊油皮翻起,一絲絲的往外滲出血跡,不住發(fā)出粗喘的陶夏樂低頭舔了舔手上的創(chuàng)口,看向杜瀾的眼神里說不出的興奮。“我想你了?!?/br>他的聲音很低,幾乎是夾在氣息里往外出,杜瀾只覺得耳底滾過一陣毛骨悚然的麻,下一秒,喪心病狂的小王八蛋又撲上來了。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狠狠的咬了一下,劇烈的疼痛中,陶夏樂已經(jīng)坐到了他大腿上。鮮明的體重制住受到壓迫的腿面,小王八蛋離他很近,近得可以做任何親密的事情,可杜瀾卻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好像遭到脅迫的獵物,對著虎視眈眈的獵食者拼命的掩飾自己的恐懼。陶夏樂抓著他的手,很沒有下限的往自己下面摸,隔著一層褲子,這個神經(jīng)病居然還硬起來了。一陣厭惡的感覺直沖喉嚨,他皺起眉頭,很想吐。低頭盯著他難受的表情,陶夏樂忽然笑起來,哄小孩兒似的壓著聲音說:“你怕我么?”雖然汗毛直豎,可杜瀾巨巨還是倔強得不肯認輸:“你別纏著我了,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br>他說的很肯定,拒絕的態(tài)度簡直斬釘截鐵。他從來都是個爽快的人,不愛拖泥帶水,不管陶夏樂怎么看他,他都不想跟這個男人繼續(xù)發(fā)生任何聯(lián)系。他覺得他就像一場圖謀不軌的瘟疫,會一點點的吞噬消磨他的靈魂和意志,這太危險。杜瀾的認真,讓陶夏樂臉上的笑意漸漸消退,很難得的露出同樣認真的表情作為回應(yīng),他微微的歪過腦袋,用一種接近于諷刺的語氣問道:“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是真的吧?”難道不是么?陶夏樂這樣熱衷的纏著他,不說徹底沉迷,至少還是該有一點點心動,但是事實卻是完全沒有。他對他不是真的,他卻差點就要信以為真的樂在其中。不可忽視的失落感瞬時充滿杜瀾的身體,胸口和大腦也很俗氣的同時在這一秒鐘的停頓中狠狠的抽痛了一下。自戀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忽視,當他自認為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另一個人的追求,甚至用虛榮的嘴臉撒謊說你的執(zhí)著就是我的困擾的時候,如果追求者忽然對他說,其實我并不愛你,我對你的追求不過是游戲心理的緩解與釋放,那他虛榮而脆弱的世界就會因此坍塌。好像絢爛的氣泡升入高空卻驟然碎裂一樣,現(xiàn)在,杜瀾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可悲又可憐的氣泡,陶夏樂一句不經(jīng)意的實話,刺痛的擊碎了他的身體,讓他不知所措的從被關(guān)注的高空中墜落入地,陷進不被人喜愛的情緒恐慌。“休息時間馬上就結(jié)束了,你想讓這么多人等著你遲到么?!逼椒€(wěn)下呼吸保持風度,杜瀾的表情沒有先前那么緊張,好像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忽然之間得到解答,他接受的十分坦然。用力推開陶夏樂,他拉開隔間的門就往外走,背后的青年追出來,對著他的背影說:“等會兒錄完節(jié)目你別走,我?guī)闳タ袋c東西。”對于這樣的邀請,杜瀾置若罔聞,要不是節(jié)目還沒有錄完,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跟這個神經(jīng)病繼續(xù)多待下去。哪有人剛說完我跟你只是玩玩,接著又約人一起去看什么東西的,簡直匪夷所思!回到攝影棚,所有的人員差不多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化妝師給最后進入的兩個人做了簡單的修整,錄制工作繼續(xù)進行。嘉賓席在舞臺側(cè)面,正對著主持人的座位,再往旁邊,是這個節(jié)目特有的嫩模觀察團。陶夏樂的位置剛好和觀察團靠得近,錄制的間隙,就總能看見有嫩模姑娘低聲的跟他說話。杜瀾勁量的避免著視線往那個方向去,但是心里還是忍不住悄悄關(guān)注。這種感覺有點像心儀的女神偶然坐在自己附近,下意識追逐的心態(tài)總是讓人無法從理智上刻意阻止一樣,杜瀾坐立不安,怎么也管不住自己腦子那一小撮時刻在意陶夏樂的腦細胞。節(jié)目錄制一結(jié)束他就迅速離開了攝影棚,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背著頭一口氣沖到停車場。忙不迭的擰開車鑰匙扭起方向盤,他手抖得簡直沒法停。瘟疫來了,瘟疫來了?。。。?!腦子里不停的想著趕快逃走這幾個字,車子駛出停車場的時候,他在入口旁邊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陶夏樂。他以前從來沒感覺這家伙長得有多令人印象深刻,視線在車窗玻璃上一閃而過,對方的面孔卻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視網(wǎng)膜上。他想起剛才在洗手間里陶夏樂譏諷的表情,還有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