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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包括耳邊的空氣,都像被這心跳聲給完全覆蓋了似的。真的,是真的林染。林染回來了。林染轉(zhuǎn)頭看他的時候說了句話,可他沒來及聽清,伸手就撲了上去。“九爺你——”失去理智支撐地去抱一個人的后果是,林染壓根兒沒半點(diǎn)兒準(zhǔn)備,以一個膝蓋彎曲的姿勢跟齊久一塊兒摔了下去。齊久落地的時候沒完全砸林染身下,姑且拿手肘撐住了。他想起身,但有水滴搶先砸在了林染臉頰上。cao他媽的Fuckhimup.“cao。你大爺?shù)牧秩??!饼R久挺艱難地把話說出來,“我cao。你大爺。”第二滴眼淚就這么跟著落下來,順著林染的臉頰往下淌。自從林染離開以后,甚至包括上回林染回來看他,齊久都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給壓制好。他現(xiàn)下根本就不是流淚的心情,也一點(diǎn)兒都不想哭。可他就是沒能控制住。“九爺,”林染慌了,趕緊伸手去抱他,“我錯了,你別哭,是我錯了?!?/br>“林哥,”齊久挨他肩膀上,把眼淚都蹭干凈了,“這話我只說一次…我很想你?!?/br>“cao,”林染原本鼻子發(fā)酸,這會兒愣是抱著他笑了出來,“九爺咱能不能別傲嬌?你想我…直說不就好了?!?/br>“不行,”齊久吸了吸鼻子,從林染身上翻起來拉他,“我要說了,你就特別能得瑟。”“那我說的時候,你就沒得瑟嗎?”林染笑了。“沒?!饼R久否認(rèn)。齊久現(xiàn)在覺得挺丟人的,他認(rèn)識林染這么長時間,從來都是林染在丟人,如今終于輪到了他。“九爺,我餓了?!绷秩灸蒙眢w撞了撞他,“我現(xiàn)在快餓空了?!?/br>“飛機(jī)上沒吃嗎?”齊久問他。“吃了點(diǎn)兒,但都是我不愛吃的?!绷秩纠^續(xù)撞他,“我很想念水廓街那家牛雜啊,街口那家蛋糕店,后街巷子里那家糖水鋪……”林染每撞他一下,嘴里就能冒出一種吃的。“停,”齊久伸手扶住他肩膀,沒讓他這么撞鐘似的接著撞下去,“只挑三種啊,吃雜了一會你肚子受不了?!?/br>“行?!绷秩拘ζ饋?,湊他嘴邊兒親了一口。這種久違的親吻讓齊久有些兒舍不得就這么放開,然而這兒畢竟還是校內(nèi)。雖然上課時間架空層空無一人,但想起剛才自己做的一系列傻逼事兒,齊久還是謹(jǐn)慎地確認(rèn)過四周沒有攝像頭。“放心吧,沒攝像頭?!绷秩菊f,“學(xué)校多少個攝像頭、分別安在哪兒,我全都知道?!?/br>“…林哥,”齊久伸手把他拉過來,“我決定讓你再多餓五分鐘。”“五分鐘,你現(xiàn)在變這么快了嗎?”林染笑了。“閉嘴,再開黃腔咬死你?!?/br>齊久略微低下頭,一口啃了上去。♂林染的行李被扔在校門衛(wèi)室里,倆人先把行李放回家,再開始掃蕩林染魂?duì)繅艨M的三家店。這林染看起來是真餓了好幾年,一頓牛雜來回點(diǎn)了好幾盤,齊久沒到飯點(diǎn)不餓,就眼見著林染全給吃了。“你怎么提前回來了,不是說二十號考試嗎?”齊久終于等到個他嘴有空的時間問他。“啊,但我實(shí)在太想你,沒忍住就回來了?!绷秩灸弥窈炗^察著剩的幾種內(nèi)臟,“杜權(quán)給我放假…而且我也想著回來,給你做做匯報。”“什么匯報?”齊久給他抽張紙,“你嘴邊有番茄汁。”林染隨便擦了擦,“我這個月考試,一共報了三所學(xué)校,一所保底,一所折中,一所理想。”“你微信提過?!饼R久等他接著說。“啊,然后昨天,我去考過那所折中的終試,我覺得…”林染將一塊牛百葉戳起來。“穩(wěn)了?!绷秩韭冻鰝€得意的笑來,“所以保底那所就不花時間再考了?!?/br>“那你理想那所呢?”齊久問。“那所不好考,但我想試試?!绷秩菊f,“正好離考試還有五天,杜權(quán)沒讓我接著練,我就回來…找我男朋友充個電?!?/br>齊久聽了笑起來,“是W院嗎?”“cao,你又知道了?”林染挺吃驚的。“舞蹈學(xué)院就那么幾所,這又是最好的?!饼R久說。“這就很不好玩了。”林染喝一口雪碧,“我一直沒跟你說,就是怕考不上丟人,現(xiàn)在你知道了?!?/br>“那你覺得能考上嗎?”齊久看著他。“十有八九吧?!绷秩拘ζ饋?。“牛逼?!饼R久給他豎個拇指。瞧把他給得意的。“九爺,那你呢?”林染問他。“我準(zhǔn)備報A大的自招,正好跟W院挨一塊兒。”齊久說。這打算他斟酌了很久,到現(xiàn)在也就只告訴了林染。“這是你保底折中,還是理想?。俊绷秩究粗貏e高興。“先不說,”齊久說,“畢竟我也不想丟人。”“哎cao,”林染罵了聲,“這他媽一點(diǎn)都不公平,知道嗎?!?/br>齊久沒接話,笑了笑。♂林染花半個下午把該吃的都吃了,回家前還特地給自己打包了蛋糕。齊久是太久沒見他了,都懷疑他的胃是個無底洞。可林染看著還是瘦,跟上次回來時沒什么差別,只是冬**服穿厚了不那么明顯。今天天不算特別冷,倆人是慢悠悠步行回家的,心情都特別好。齊久打開家門的時候,守在門后的八黃興奮地?fù)淞松蟻恚@著齊久的腿轉(zhuǎn)圈圈兒。“看見沒,它已經(jīng)忘記你了?!饼R久轉(zhuǎn)頭對林染說。“你放屁?!绷秩径紫聛?,不服氣地給八黃順毛。入冬以后,齊久按著林染的囑咐沒讓八黃單獨(dú)出門,林染作為一個心力交瘁的老父親,總幻想著有人要把他兒子抱去煮了吃。可惜八黃同學(xué)很叛逆,每天只惦記著火腿片兒和外出遛彎,心里壓根兒沒有老父親。“八黃,握手?!绷秩境靷€手。八黃吐著舌頭,用一種“再摸我就要禿了”的神情看著他,最后不情不愿地伸出了爪子。“行,好樣的?!绷秩纠淖ψ由舷滤α怂Α?/br>八黃好不容易抽回了爪子,最后還被老父親來了一記摸頭殺,沒忍住地翻了個白眼。“我cao九爺,”林染從地上蹦起來,“你都對它做了什么?它以前就是條純樸善良的傻狗子——”齊久拿了衣服正準(zhǔn)備洗澡,從衛(wèi)生間倒出來看了林染和八黃一眼,“你兒子叛逆期到了…林哥幫我開個熱水?!?/br>“不可能,”林染走去陽臺開熱水器,再倒回來,“一定是你給他灌輸了不恰當(dāng)?shù)挠^念…”齊久掛好衣服,正預(yù)備帶上門,林染從外邊兒一手拉住了門把手。“九爺一塊洗嗎?”林染笑嘻嘻。身后還跟著來看熱鬧的八黃。齊久看他一眼,指指狗,“你小心你兒子提前進(jìn)入發(fā)情期。”“我去?!绷秩沮s緊把八黃給趕走了。齊久帶上浴室門洗澡,林染剛才那調(diào)戲也并不是完全不管用。畢竟這都半年沒有互相幫助了,怎么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