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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習慣?!?/br>“那是十八歲生日呢,特別重要?!绷秩菊f,“過了十八歲,你就是個成年人了?!?/br>齊久盯著他看,“所以呢?”“恭喜你,可以自由出入網(wǎng)吧了?!绷秩拘χ呐氖?。“噢,那我不就牛逼壞了?”齊久面無表情。“是啊,”林染說,“網(wǎng)速特別快,我們一起開個小包廂,你就吃著垃圾食品和林哥打一晚上雙排吧!”“林哥?!饼R久突然笑了笑。“嗯?”林染應(yīng)一聲。“雖然在外邊兒討論這話題不合適,但既然我都想起來了,就干脆現(xiàn)在問吧?!饼R久琢磨了一會兒,“你有沒有想過…那啥?!?/br>現(xiàn)在這個點,車站后邊兒的小路雖然沒有行人,但狗還是有的。“哪啥?”林染露出了,像吃東西給噎著的表情。流浪狗就在這個時候特別得瑟地找了塊兒路牌,抬后腳撒了泡尿。老實說,就沖林染現(xiàn)在這反應(yīng),齊久都覺著自個兒特別像個饑渴難耐的老變態(tài)。“啊…”林染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露出點兒笑來,“想過了啊?!?/br>“……”齊久突然就沒能接上話來,只覺得耳根一陣陣地在發(fā)燙,像被來回炙烤了似的。其實他現(xiàn)在突然提這茬兒,就是想給林染一個心理建設(shè)的時間。林染要是不愿意,他自然是不會強求,倆人做一輩子的葫蘆娃也不是不可以……所以當林染大方承認“想過了”,他只覺得全身血液的流動速度都仿佛加快了。“那你…之前說的,就那啥的時候,你…”齊久突然就結(jié)巴了。最后他沒辦法,只能拿手平攤往下壓,另一只手指了指地下。林染順著他的手往地下看了眼,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全紅了。“哎cao,”林染搔了搔臉,“九爺你就不能微信問我嗎,微信問我我答特爽快…”“我哪知道你回去還給不給我發(fā)微信,萬一又只有早安晚安呢?”齊久看著他。“這次回去,微信可能不能隨時回你的,我們每天視頻吧?!绷秩菊f。“行,”齊久答應(yīng),又皺了皺眉,“跑題了林哥?!?/br>“噢,”林染想了會兒,突然不再臉紅:“我是中間那位?!?/br>這話說得竟有那么點兒自豪。齊久忍著沒笑,“那就這樣,我等你回來?!?/br>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染竟覺得齊久看他的眼神就跟在看盤中餐似的。“等你大爺?shù)??!绷秩就白邘撞?,回頭指指他,“我走了,你不準再生病。”“行吧林大爺?!饼R久看著他,“那您多吃點兒飯,別餓瘦了?!?/br>林染沒回頭,單揮了揮手。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短小了,話說你倆在外頭聊這個真的好?八黃:今天爹也抵死不承認自己是受呢!第67章第67章在十四中,只有高三學生擁有晚自習。全體學生需要在傍晚六點半準時到教室,開始做當天的晚測。晚測內(nèi)容大致是默寫古詩詞、各科公式、英語作文范文一類的東西,間或會出點兒符合十四中學生需要的實戰(zhàn)題。到了這種離高考還剩半年的時刻,各科教師都幻想著自己學生多拿一分是一分。可惜真正在乎的學生沒幾個,他們當中接近一半人都有自己未來的小路子,參加高考也就是去增加考生數(shù)順帶混個高中畢業(yè)證書。齊久打心底不看好這狗屁晚自習,這不是說他對著一地浮躁的后腦勺學不下去,而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學習讓他覺著自個兒特像個外星人。比較難整的還有王仁和羅春,這倆人自打物理競賽結(jié)束以后,就特喜歡逮著齊久談心。列舉出幾所高校幾個專業(yè),權(quán)衡利弊地給他分析自主招生報啥學啥。齊久打小就不愛有人插手他的事情,他向來心里有自己的一番考慮,而且他是個成事之前習慣一言不發(fā)的人。沉默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管成功失敗,都只有他自己能知道。王仁羅春叨擾的次數(shù)多了,齊久索性養(yǎng)成了晚修只上一半的習慣,要么哪兒僻靜上哪兒待著,要么按時到劉楓店里唱歌去。-十二月底已經(jīng)是深冬,劉楓店里開暖氣,齊久每回工作結(jié)束出店門沿街往前走,走到路口就能迎接疾風。這條街看著比去年還要繁華些兒,鱗次櫛比的店鋪餐廳倒是換了一批又一批。齊久今兒沒騎車,預(yù)備靠步行走回家去。其實也就大約二十分鐘路程,就是夜里天冷得緊,風刮臉上能把人吹成具干尸。由于風夠大,齊久就沒跟以前一樣走江邊,穿林染之前給他介紹過的所謂“近路”。其實就是舊居民樓底下的小巷子,風雖說透不進來,但濕冷的寒氣還在。也就是在這種連貓狗都不會出門溜達的天氣里,齊久竟然還能在巷子里撞見兩個人影兒。這帶唯一的照明就那么一盞老式節(jié)能燈泡,能依稀辨認出是一男一女……哎cao,幾攝氏度的天也就只有小情侶能跟這兒親熱。齊久原以為這倆人正抱一塊兒難舍難分,結(jié)果女的忽然推了那男的一把,劈手過去就是一巴掌——“cao。你媽的人渣!我他媽祝你生兒子沒屁。眼!沒屁。眼聽見了嗎!”這話罵得夠兇狠,齊久都覺得她是用隔好幾條街都能聽見的聲音在咆哮。好一出愛恨情仇,齊久還沒來及感嘆,就聽見那哥們兒用不溫不火的聲音說:“那生女兒不就好了嘛?!?/br>姑娘沖著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一聲,掉頭就朝著巷子這頭跑。經(jīng)過齊久身邊還掀起陣風,帶著股濃得有些兒嗆鼻的香水味兒。那哥們兒原地杵著,齊久在這種情形下都替他覺著尷尬,心里在繼續(xù)大步向前還是掉頭走另一條路之間做選擇。沒想到哥們兒挺大方自在地打量了他一眼,“久爺?”齊久沒想到是認識的人,干脆繼續(xù)往前走,直到認出李言那張臉來。“剛下自習?”李言習慣性地把煙摸出來點上。“沒,從劉楓店里回來。”齊久說。“噢,”李言目光停留在齊久背著的吉他上,“這是林哥找我做的那把?”“啊。”齊久應(yīng)了聲。齊久回憶了一下,林染確實跟他提過這事兒。李言接著抽煙,用一種有點兒意味深長地眼神看了那把琴一眼。“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饼R久說。天冷成這樣,齊久愣是沒想明白李言為什么有能耐杵在這兒不動。“你去哪兒,咱倆順路不?”李言問。“回家?!饼R久說。“cao,我他媽問的是具體位置,鬼知道你家在哪,”李言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齊久回答,只有說:“哎行吧,那就先走著看看,不順了再各走各的?!?/br>齊久手插衣兜里走了一小段,李言還跟著,煙叼了一路也不怕被大風給吹熄。衣兜里手機振動起來,齊久把手機摸出來,看見孫宇給他打電話。“喂?!饼R久接起來,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