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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方向感更不是。齊久原地站了大約有五分鐘,把手機摸起來給林染發(fā)了條微信。他自認為和林染還稱不上什么狗屁朋友。就現(xiàn)階段來看,他和孫宇的交情似乎要更深些兒,但相比聒噪又沒完沒了的孫宇,他更欣賞林染的言簡意賅。-“知道高星大藥房在哪兒嗎?”-“沒這家店?!绷秩鞠⒒氐蔑w快。-“你確定是叫這個名字?”-“確定。”李秀蘭給他寫了小紙條,他確定自己認得字。-“地圖上找不到這家店?!饼R久接著發(fā)。-“地圖上要沒有,就是小店?!?/br>-“是在老城區(qū),北廓街?!?/br>-“你等會?!?/br>-“這里信號不好?!?/br>齊久拿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林染都沒再回他消息。是不是不打算回了?一種來路不明的恐慌感順著背脊爬上了肩頭,齊久原地踏了兩步,低頭打了個噴嚏。淋過雨真他媽冷。毛毛雨還在飄,從寵物醫(yī)院里,晃出個藍色的身影。背著包兒,手里拿著手機,懷里抱著貓。林染。齊久有些茫然地看著林染低下頭發(fā)微信,手機在他的手里連著震了好幾回。可能離瘋不遠,齊久莫名有點兒想笑。于是他真的破天荒笑了起來,直到林染終于看見他,用已經(jīng)驚訝不起來的眼神。林染從小臺階上下來,朝他走了過來。“巧啊九爺?!绷秩竞芊笱艿匦σ粋€。他懷里抱的貓原本閉著眼,這會兒睜開了眼睛,懶洋洋地瞧齊久一眼。毛色白黃棕三色,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六花。“病了?”齊久跟六花對視。“暴食了一斤草莓,膽比八黃還肥?!绷秩灸檬秩嘀ǖ哪X袋。六花剛輸完液,現(xiàn)在還停留在被現(xiàn)代醫(yī)療器械支配的恐懼中。這貓吃了林染留著自己吃的草莓,仔細想想挺生氣的。“對了,你找的藥店在那?!绷秩境沂诌呏钢?。齊久挺驚訝地朝那邊看去,真的看見一個特顯眼的大招牌。嵩星大藥房。“那個字念松。”林染很認真地說。“…我他媽知道?!饼R久說。-林染陪著齊久到藥店買了藥,出來的時候雨下得更大了。“我去車站,你要順路就一塊,我有傘?!绷秩净仡^看他。“出門帶傘,你真講究?!饼R久看著他。“六花不愛淋雨,你來不來,不來我走了。”林染說著將背上的包兒卸下來。“來?!饼R久趕緊說。兩個大男人撐一把傘雖然滑稽而感人,但這雨一時半會兒不停。何況他也沒法確信自己有能耐從這兒順利拐出去,他得靠林染這個土著GPS。林染從包里摸出一把折疊傘,“哎cao,拿錯傘了?!?/br>這傘有點兒眼熟。齊久眼睜睜地看著林染,義無反顧地撐開了傘。自己舉著印了小豬佩奇圖案的傘什么樣子,他不知道,但林染這個樣子……只覺著,挺合適的。可以給這傘拍代言廣告了。“我cao,”齊久笑了,“不嫌丟人啊?”“你快進來,”林染一手舉著傘,一手抱著貓,“加上你就不丟人了。”齊久皺眉,林染晃晃手里的傘,“來不來?”“來?!饼R久咬咬牙,鉆了進去。反正四下無人。兩個人舉著把畫了小豬佩奇的傘,走進雨里。“你就不怕被熟人看見了?!饼R久說。**這種傘走在路上,連雨敲在傘上那聲響都成了種拷問。“沒事,”林染一臉平靜,“HelloKitty我都撐過,佩奇算什么?!?/br>一整條街算冷清,沒遇上幾個人。下一個拐角過去,就是公交車站。也許是因為雨天,車站底下站了十幾二十個人,有老有少。“mama,小豬佩奇!”有個小孩兒指著傘大喊了聲,“小豬佩奇!”車站里等車的人都朝這邊看,齊久只覺得這人丟得,都快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而且,旁邊就是林染同學低頭臉紅的全過程。“你撐吧,我撐一路了。”林染迫于視線壓力,趕緊松了手。“cao,你就不能有點兒出息?”齊久被迫接過傘。“不能。”林染壓根兒沒看他。剛才是誰他媽一臉坦然地說“佩奇算什么”?你的佩奇還一臉愉悅地在傘頂嘲笑你呢!“林染,我今兒算重新認識過,你到底什么人了?!饼R久冷著臉,捏著傘。林染依舊沒敢看他,裝沒聽見。“你個慫逼。”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晚安w拖延癥作者終于把文碼出來了感覺有林染的地方,畫風都變了啊。失眠了,上來補一句感謝笑子不聞營養(yǎng)液x1無名神秘小天使營養(yǎng)液x10大漠蜀中營養(yǎng)液x10愛你們第16章第16章齊久戴著口罩走進教室,還沒坐下就打了個噴嚏。從明天開始連著放四天高考假,九班這會兒比以往要鬧騰個好幾十倍,女生圍一塊兒說笑,男生繞著過道樂翻了天,噪音吵得人太陽xue一陣陣脹痛。坐的好好地,突然隔空擲過來一個空塑料瓶,齊久頭疼得厲害,低頭躲過。塑料瓶從上邊兒擦過去,差點兒砸上了從后門進來的林染。林染一手接過塑料瓶,眼神平靜地在班里掃了一圈,剛才還鬧著的頓時全沒聲兒了。闖禍的家伙叫唐方,是個身上有著濃郁城鄉(xiāng)結合部風情,愛噴香水兒梳油頭的小個子,平時也只有膽兒在班內(nèi)風sao。“哎林哥,我錯了我錯了!”唐方連忙舉起手,“我真不知道你這個時候進來,你砸我,我絕對不逃?!?/br>林染壓根兒沒看他,抬手就將塑料瓶擲了出去。唐方驚得趕緊擋住臉,塑料瓶擦著他耳邊兒過去的,直直落進垃圾桶里。這手逼裝得好,齊久能給他打滿分。唐方聽見聲響,頭轉回來趕緊地吹了聲口哨,鼓起掌來,“林哥威武??!”班里一片兒過去再次恢復了高分貝的起哄與大笑,齊久只覺得頭疼得快要炸開了。林染沒理他們,拉開椅子坐下,“九爺早?!?/br>“威武啊,林哥?!饼R久瞧他一眼,“撐佩奇的社會人就是不一樣?!?/br>“你不也撐了嗎,社會我九爺?!绷秩景褧M桌洞里,抬頭仔細打量齊久的口罩,“你病了啊?”“感冒?!饼R久摘了口罩,把語文課本枕胳膊下邊兒。“噢,那你多喝熱水?!绷秩娟P懷地看他一眼,把手機摸出來。齊久頭枕課本上,覺得自己這狀態(tài)有點兒醉生夢死。旁邊林染照例看鬼片看得入神,估計自己就是狗帶了,林染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人沒多久就迷糊了,被林染“九爺”、“九爺”地喊了大半天,睜眼的那一刻大約看到了一個數(shù)字。91。“齊久同學,”語文老師湯淑芬拍了拍講桌,“睡飽了是吧,站起來跟大家說說,拿到這個分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