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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空,被及時坐過來的單秋澤接了個滿懷。這個擁抱——真的好久違。楚文樂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熟悉的味道牽動著本就不安的心緒,拉扯著回憶涌入自己的腦海。“謝……謝謝,我先回去了。”楚文樂一把搶過單秋澤手上的包裹,逃一般地上了樓打開門。回到住處,楚文樂覺得自己的心臟還是跳的很快,單秋澤的手一直很溫暖,而剛剛自己拿過包裹的時候,恰好碰到了他的手。楚文樂張開五指看著自己的手,為什么,現(xiàn)在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手機在此刻響了起來,楚文樂心頭又一跳,緩緩拿出了手機。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不要接”,沒錯,是單秋澤。電話接通,楚文樂沒有說話,“喂?”低沉的聲音傳來,“還有什么事嗎?”楚文樂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緒,“哦,我忘記怎么回家了?!?/br>“你可以打電話給董小芮或者潘越?!背臉窡o奈地回答道。“打不通,”單秋澤臉不紅心不跳地站在楚文樂家門口,說謊嘛,說著說著就會了,“開門。”開門——這個熟悉的語調(diào)——楚文樂愣在那里,竟然忘了讓單秋澤走,而單秋澤聽楚文樂不說話,他想了想說:“你媽讓我?guī)Я税腩^豬給你?!?/br>這又是什么情況?楚文樂咬咬牙,還是打開了門,既然他說是自己母親送的,那就應該不會是——站在門口的單秋澤手上除了手機,什么都沒有拿,“半頭豬呢?”楚文樂又嘆了一口氣,“你不會就是那半頭豬吧?”“你如果這么想的話,也可以。”單秋澤側(cè)身繞過楚文樂順理成章地走進了他家,“你不能進來?!背臉芬妴吻餄勺灶欁缘刈诹艘巫由希瑳]好氣地說。單秋澤坐下來之后就開始盯著楚文樂,一塵不變的黑色鏡框和黑色外套,以及那張總是扳著的臉,此刻卻已經(jīng)舒緩了很多,他深深地看著自己,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瞇起,和以前,一模一樣。然后,單秋澤勾了勾唇角——楚文樂再一次愣住了,單秋澤為數(shù)不多的笑容只有在和他的做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這個時候出現(xiàn),為什么——“我以前,經(jīng)常笑嗎?”單秋澤斂起笑容問道,楚文樂轉(zhuǎn)身,對著門說著:“我不知道。你走吧,別再來了?!?/br>身后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門重重地關上,而楚文樂也被按在了門上,壓迫的感覺頃刻間襲來——“楚文樂!你為什么要逃避?”楚文樂垂眸,他知道,單秋澤已經(jīng)爆發(fā)了?!昂茫一卮鹉?,你已經(jīng)很喜歡笑,還喜歡對南皓笑,可以了嗎?”“你覺得我會信嗎?楚文樂,你為什么不承認?”單秋澤攬住了楚文樂的腰,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承認什么?單秋澤,你又記得什么!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楚文樂內(nèi)心的防線在單秋澤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崩塌了,他的眼眶泛紅,他死死地盯著單秋澤,毫不服輸?shù)貙λf著。這一刻,單秋澤松開了手,看見楚文樂的下巴有了淺淺的印跡,單秋澤有些心疼地伸手撫了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我好像,不該忘記你?!?/br>他看著楚文樂,覺得語言太過蒼白,無法表達他此刻的想法。你說過,記住我,就算有一天我會忘記你。是我先推開你,可是卻是你先說了對不起,單秋澤,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楚文樂無力地靠在門上,他伸手握住了單秋澤的手,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手是多么冰涼。單秋澤立刻反握住了單秋澤冰涼的手,他皺了皺眉宇,靠近了楚文樂。兩人的氣息都近在咫尺,單秋澤的動作很慢,只差一點點,那遠離的心就可以契合上。“到他身邊,就不會這么難受了?!背臉菲^,躲開了單秋澤的吻。你是無奈的執(zhí)著,而我是執(zhí)著的無奈,單秋澤,我們終究回不去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有任何的牽掛,我的事情不該牽連到你,我的那些事情——真的會毀了你。“好。”單秋澤向后退了一步,“我來只是想和你說,我可能會回老家,不回來了?!?/br>良久,楚文樂點了點頭。“我最后再問你一遍,”單秋澤孤注一擲,深吸一口氣,“以前,你叫我什么?”楚文樂沒有回答,伸手輕輕打開了門,那空洞黑暗的樓道,讓人有了一種迷茫的感覺。單秋澤垂眸,邁開了步子。“蛋老師?!?/br>很久很久,楚文樂的那滴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第九十章巨大的失落感填滿胸腔,幾乎讓人無法呼吸。他走了不是更好嗎,不來找自己了不是更好嗎,一切歸于原點不是更好嗎。楚文樂最終關上了門,他為他開過很多次門,這次卻為他關上了門。“蛋老師,蛋老師,呵?!背臉窡o神的看著那個門,自嘲的笑了笑。真相是那么丑陋而殘忍,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么喊你蛋老師嗎。你知道我必須把你推到一切紛擾之外嗎。我寧愿你不會想起來,忘了那個丑陋的真相,順便忘了那個陰暗的我。我有時候會恨我自己,可是有的事情一旦開始,便無法收手。可在這一切中,我最最恨自己的便是把你推向南皓,無論是心甘情愿的,還是自找的。像那日的單秋澤一樣,楚文樂痛苦的蹲下身,止不住的流淚。那邊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的單秋澤,他走的很慢很輕,走到最后一個臺階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去,他知道他還沒有關門,但他也知道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沒有回答他。走出了這棟樓,單秋澤走到車邊,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車窗上影射出來的自己。或許,連自己樣貌都無法熟悉的人,怎么還有資格去記得愛的人。楚文樂沒有回答自己,到最后也沒有回答自己,只是一遍遍強調(diào)著自己和南皓的關系。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楚文樂越是這樣越代表著什么。他不懷疑那段感情,他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讓這段感情變成現(xiàn)在這樣。董小芮沒有說過,潘越?jīng)]有說過,南皓更是沒有說過,所有的人像是約好了一樣瞞著自己。沒有人告訴自己楚文樂的存在。回到家的單秋澤,看到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董小芮。“單秋澤你去哪了回來這么晚,認不得路就不要亂跑,給社會添亂多不好。”董小芮眼皮都沒抬一下就開始說著。“認不得路,找找不久認識了。想著能不能記起來一些事情?!眴吻餄勺叩缴嘲l(fā)旁看著董小芮。“哎呀就你那記性,我和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