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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這個人的關系,仔細想想,這就是損友間的孽緣啊……“哈嘍,你是真的看不見我還是不想和我打招呼?”熟悉的聲音拉回陸以堯的思緒,然后他就愣住了。“你怎么在這兒?”陸以堯懷疑自己的腦袋里有盞阿拉丁神燈,所以一回憶,真人就跑出來了。霍云滔穿著薄西裝,拿著高腳杯,一臉悲傷地看老友:“你那是什么表情,就這么不想看見我?”“和我想不想沒有關系,主要是你出現(xiàn)在這里不太科學?!标懸詧蚶碛沙浞?。“怎么不科學,主辦方和我們家有生意往來……不對,”霍云滔終于覺出問題,“什么叫和你想不想沒關系,那你到底是想還是不想??!”“想,我都快想死你了?!标懸詧驑?,剛剛的沉穩(wěn)早不知拋到哪里,這會兒就是個和哥們兒斗嘴的幼稚鬼,不過還沒忘兄弟已經(jīng)成家的事,四下環(huán)顧,“盼兮呢?”“她不喜歡應酬?!被粼铺辖忉尅?/br>陸以堯有點感慨地看著友人,道:“你也不喜歡吧?!?/br>“有什么辦法呢,”霍云滔輕聲嘆口氣,“這是我家生意,我不扛誰扛,都是命啊?!?/br>陸以堯用酒杯和他輕碰:“祝你財運亨通?!?/br>霍云滔沒好氣看他一眼,才道:“祝你蟬聯(lián)影帝。”陸以堯牙根癢癢:“你的祝福能不能走點心?!?/br>霍云滔故意的,這會兒樂得讓人牙癢癢,不過樂完,總算正經(jīng)起來:“開拍了?”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來到角落,隨便聊,也不會引人注目。“嗯,”陸以堯道,“上禮拜就開機了?!?/br>霍云滔點點頭:“怎么樣,能賠嗎?”陸以堯:“……”也就是哥們兒,換一個人這么問,陸以堯都容易跟對方絕交。不過也正因為是霍云滔,所以陸以堯知道,對方是真的擔心他賠光家底。陸以堯:“不好說,得看成戲效果能否達到預期?!?/br>霍云滔:“如果能呢?”陸以堯:“那就賠不了,而且收視一定會爆。”霍云滔:“如果達不到預期呢?”陸以堯:“老婆容易保不住?!?/br>霍云滔:“也不至于吧……”陸以堯:“為了支持我,冉霖這次是零片酬出演?!?/br>霍云滔:“我要是他我現(xiàn)在就踹了你……”陸以堯揚起嘴角。他在聽到冉霖想買別墅和他做鄰居之后,就真的動了提高片酬的心思,哪知道真等談錢的時候,冉霖連原本的片酬都不要,而且理由很充分——片酬就當入股,賠了認倒霉,賺了你得給我多分紅。冉霖當然不是真的為了高風險高回報,陸以堯就算再遲鈍也知道,這是對方在用自己的方式給他這個商界新人以支持。如果說只是打開了冉霖的知名度,讓他翻起第一次熱度,那和則是在幫他翻起新一輪熱度,提升原有咖位的基礎上,飛躍性地提升了他的逼格。以冉霖現(xiàn)在的勢頭,再回過來演電視劇,片酬與早不可同日而語,而時冉霖的片酬就已經(jīng)比翻了番。近段時間,姚紅已經(jīng)把冉霖的電視劇片酬,對外開到了40~45萬一集。當然這個報價是含有水分的,但即便資方有意壓價,30~35萬一集也是底線。至于未來冉霖的片酬是升是降,取決于他的發(fā)展,但現(xiàn)階段,就是這個數(shù)。計劃拍攝四十六集,如果不找冉霖,而是找其他同等咖位人氣的演員來演,這一千多萬的片酬就是正常支出,但是現(xiàn)在因為找的冉霖,這筆錢就是實打實省下了。都說談錢傷感情。陸以堯卻覺得,真正彼此信任的感情,反而不怕談錢。就像他傾盡全力投資的戲,很自然就是找冉霖來當男一號,即便冉霖沒憑借和翻出這波熱度,他也對冉霖有信心。而反過來,冉霖相信他的眼光和能力,義無反顧零片酬出演,實質上是與他風險共擔。冉霖出演就一定能讓這部戲紅嗎,陸以堯不敢肯定。陸以堯投資的項目就一定前景好嗎,冉霖怕也不敢這么說。但這就是他們兩個的愛情,彼此信任,結伴奮斗,賠了共苦,賺了同甘。“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聊到你家那位,你就一副‘全天下哥們兒最幸?!膰N瑟樣?!被粼铺鲜軌蛄?,沒結婚的時候被喂糧他可以忍,這都結了婚了還被秀恩愛,令人發(fā)指??!“知道你結婚了,知道你家庭美滿,不用非把結婚戒指在我眼前晃?!标懸詧驔]好氣地扒拉開損友的手,免得被那顆鉆石閃了眼,“再說了,你一男的戴什么鉆戒,鉑金就夠了。”“你這是性別歧視?!被粼铺限D轉無名指上的戒指,怎么看都覺得自己挑的這枚男款鉆戒很養(yǎng)眼。事實上霍云滔的戒指蠻好看,雖是鉆戒,但并不大,鉆石小巧精致,鑲嵌在鉑金戒托的凹槽里,表面略平,是個很紳士優(yōu)雅的男款。但這就和當著和尚的面說自己的洗發(fā)水多好用一樣,在陸以堯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事實上霍云滔也不算被冤枉,因為他就是故意秀的,誰讓損友一提冉霖就飄,他覺得需要適時敲敲警鐘:“你倆的事情,你準備什么時候和家里說?”陸以堯正腦補未來他和冉霖戴上對戒時的美麗畫面呢,忽然被友人拉回現(xiàn)實,頓了一會兒,才道:“下個禮拜就說?!?/br>霍云滔嚇一跳,他提醒友人是希望友人別被眼前的幸福沖昏頭腦,但也沒準備讓他立刻頭腦發(fā)熱:“不用這么急,這事兒你得好好謀劃,不能聽我一說明兒就扛槍上戰(zhàn)場吧?!?/br>陸以堯發(fā)現(xiàn)損友對他的出柜計劃似乎有什么誤會:“你以為我是剛才那一瞬間決定的?”霍云滔皺眉:“不是嗎?”陸以堯:“我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霍云滔實話實說:“你不是,但在涉及到冉霖的事情上,你一向生猛。”“……”陸以堯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言以對。因為無論是他當年意識到自己也喜歡冉霖,還是確認自己不直,甚至后面的告白,好像都和霍云滔說的一樣,一決定了就行動,干脆利落到如今回憶起來,都想給自己的生猛點個贊。無力反駁的結果只能是跳過這一論題,直接說重點:“下個禮拜是我陰歷生日,我一早就答應了我媽和我妹要回家,所以……”“所以你也一早考慮好了要趁這個機會出柜?”霍云滔大概明白友人的思路了。陸以堯點頭:“過生日嘛,氣氛正好?!?/br>霍云滔展望一下那個場面,總覺得友人的二十八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