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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想象中的藏室,有差別嗎?” 有還是有的。 沈千盞的小腦瓜子里,季清和的藏室應(yīng)該是和博物館一樣恢弘的藏品收納室,眼前這間藏室,明顯沒有達(dá)到這個高度。 但相比之下,比起滿目珠寶的庸俗,這間更像是季清和個人空間的藏室反而更令她驚艷。 藏室四面全是陳列架,分門別類,互不干涉。 每一塊區(qū)域都集中擺放著相同物件,比如鐘表,又比如他曾用過的修表用具。 除去與鐘表相關(guān)外,還有各類古玩擺件,小到紙鳶大到書畫,五花八門。 沈千盞看得新鮮不已,仿佛一腳踏入了他的世界,有意外的感動和溫柔充盈著她的四肢八骸。 “這是我第一次種仙人球的花盆?!奔厩搴吞秩∠伦罡吣菍雨惲屑苌希终拼笮〉幕ㄅ瑁骸捌涿膊粨P(yáng),卻是明朝時期的古董?!?/br> 他回憶了一下,說:“我拿它來種仙人球時,季老先生差點(diǎn)與我斷絕關(guān)系?!?/br> 明朝時期的花盆拿來種仙人球,別說季老先生了,她都想打人。 “這個風(fēng)箏是季老先生扎的,粗制濫造?!彼⑦樱骸暗曳帕藘赡??!?/br> “這塊手表,是我修好的第一塊腕表。” “在北京鐘表館工作的第一年,我買了這臺相機(jī)。當(dāng)時是為了拍故宮雪景,紅角樹梅,結(jié)果……”他頓了頓,沒繼續(xù)往下說,卻從陳列架中將相機(jī)取出,安裝電池。 “相機(jī)去年壞過一次,顯示屏無法顯示,只有照片還在。”他將開機(jī)的相機(jī)遞給她,示意她湊近去看。 沈千盞接過來。 視野框內(nèi),如他所說,全是故宮一景一物的風(fēng)景照。 有朱紅宮墻琉璃碧瓦,有宮燈走廊銅缸石柱,有迎春招展紅梅怒放,還有大雪中傻坐在木椅上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 燈姐:別說了,你就是想睡我。 * 感謝在2020-05-04 23:15:25~2020-05-05 23:1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24159018、蟲小羊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半半 4個;張張張張娉、燕子家的金窩、josie、孑孓、Bubble、45258560、緹菈洣蘇、未已HHH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辛夷花盡杏 100瓶;Julyguo 50瓶;LUKA家 20瓶;Lily、蛋撻女漢子、玖安平 10瓶;40771506 6瓶;吃過的羊、今夕何緣、挽蘭芷步阡陌、蠻蠻、peachser、jade 5瓶;涼呱、快樂的萱萱 3瓶;Karen、淺安、靜沐暖陽、隔壁陸哥?、滿腦十八樓鍋蓋 2瓶;YYYZY、farewell、拂風(fēng)、文卓、30610267、LI關(guān)、2Ovo、樸智旻的小仙女、媚眼如絲、沒有什么不開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七十一幕 第七十一章 沈千盞已經(jīng)很多年沒去故宮踏雪了。 無錫的冬日雖也降雪, 但南北方的雪天,是全然不同的兩道風(fēng)景。 她初到北京的那兩年, 逢雪天開館,總要去故宮走走,尋尋古人踏雪尋梅的盎然興致。后來工作動蕩,她為了還債,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努力工作。 四季的變化在她眼里無非就是天冷加衣, 天熱納涼。 漸漸的,跟組、出差,她在北京待的時間越來越少。難得有一兩天休息, 也只想睡死在家中, 一步都不想踏出家門。 年輕時逢雪入宮,賞梅賞雪的興致, 早被生活磨礪得一干二凈。 照片里的沈千盞,發(fā)梢初及鎖骨,被風(fēng)吹得逸動。 她坐在宮道內(nèi)供游客休息的長椅上,應(yīng)該是在發(fā)呆,雙眼定在某處,只露出大半張側(cè)臉。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朱紅色的宮墻,有潔白傲雪的梅花被鐵欄桿拘禁在墻角,繁茂得開了滿滿一墻。 她那時的長相還有些稚嫩, 但勝在五官精致,即使脂粉未施,也依舊容顏傾城。 沈千盞一寸一寸看得仔細(xì), 連細(xì)微之處都沒放過。 良久,她才抬起頭去看季清和:“很早的照片了,是你在北京那兩年時拍的?” 她記得上回去四合院做客,與季老先生暢聊時,季老先生就曾和她提起過,季清和早年在北京的鐘表館當(dāng)過兩年修復(fù)師。 按時間線推算,他留京那兩年和她喜歡去故宮賞雪的時間恰好吻合。 季清和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數(shù)秒。 藏室的燈光雖昏暗,但她的情緒卻在此刻纖毫畢現(xiàn)。 由初時的不敢置信到慢慢接受,沈千盞的心理適應(yīng)能力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原先以為她會大驚失色亦或是驚喜難抑,但哪一種都不是。 與他猜測的所有反應(yīng)相反,對沈千盞而言,好像接受“他視如珍寶的相機(jī)內(nèi)會有一張近七八年前自己的照片”這件事并不算太困難。 她連驚訝與驚喜都控制得恰到好處,只稍稍一現(xiàn),很快消失。 “不覺得意外?”季清和問。 “意外。”可比起意外,接受這件事后,沈千盞有一種心理上的安定感。 作為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雪的成年人,沈千盞看待愛情的視角現(xiàn)實(shí)又冷漠,她不相信毫無源起的鐘情,也不相信沒有原因的偏愛。 在此之前,沈千盞一直在揣度季清和的初心。 想他喜歡自己什么? 美貌?有些太勉強(qiáng)了。 契合?就睡了一覺,這么念念不忘,也有些說不過去。 能力?他身價(jià)比她高出數(shù)倍,身邊能者繁多,無須窺覬她那點(diǎn)能力。 不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她的閱歷、容貌、能力都是她的資本。在同一階層的擇偶市場里,她無疑是馬群里那匹遙遙領(lǐng)先的黑馬,優(yōu)秀且耀眼。 可季清和并不屬于她的這片草原,兩人之間像相隔了兩個世界。他突然降臨,既突兀又令人措手不及。 但有了照片這個前提,這件事就不能按照沈千盞原先的眼光去看了。 她不至于自戀到覺得季清和七八年前就對自己一見鐘情,念念不忘,這不像是一個腦子正常的成年男人能做出來的事。這場她置身其中卻一無所知的相遇,更像是兩人相識相知的一場契機(jī)。 僅與他有緣。 “我在北京那兩年,住在四合院?!彼×藯l干布,將相機(jī)精心擦拭干凈:“白天去鐘表館修復(fù)鐘表,晚上回時間堂修復(fù)手表,朝九晚五?!?/br> 季清和的成長經(jīng)歷和這個世界預(yù)定的軌跡有些格格不入,既不像所有家世顯赫的孩子出國留學(xué)或名校深造,也不像普通家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