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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指著籃球場的方向:“山暮只是看了我一眼,他就明白了一切?!?/br>“徐山暮啊?!痹S輕舟念著這個名字,下意識的開始搖頭。“為什么搖頭?”他好奇的湊上前,帶著些維護的話語:“山暮有什么不好嗎?”他伸手點著他的額角說:“徐山暮可是天才,他從小傷害過的人,恐怕要比你多上幾十倍才對,他對你應(yīng)該有同感的。而且……”許輕舟抱臂蹙眉,費解的笑來,頗為迷茫的盯著面前的若驚鴻:“我覺得他這個人有點奇怪?!?/br>“他哪里奇怪,他只是比較聰明而已。”“不是,我不是說他不好。”像是對孩子一樣,許輕舟給炸毛的人順著毛,耐心的解釋著:“我是覺得他的目的和行為,并不像是喜歡音樂的人會做的事情。你知道他故意考零分,來滿足自己的殘缺感審美嗎?”“每個人都不一樣吧,就好像我也不懂你為什么這么傲,但是對人又很親切的樣子。”一句話打破空氣之中的和諧,許輕舟先是一愣,隨后無奈嘆氣笑道:“我很傲嗎?你這么說我?”“不是說你不好。”他抿唇揮舞著手,一副吃糖被大人抓住的荒唐的孩子模樣,慌亂的解釋著:“只是說你,你……你挺有反差萌的?!?/br>許輕舟被他逗笑:“驚鴻,你這就叫說多錯多?!?/br>“啊?我說錯了嗎?”他楞在原地,精致俊美的臉上滿是糾葛:“我是在夸你啊。”第八章光芒之下的孩子陶忘言名氣這個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次惹上,便是終身都戒不得,被人景仰慣了的人又怎么會習慣跌落云端的平凡。陶忘言盯著手里的報紙,自己的父親又一次登上娛樂頭條,他這次做了善事被稱贊傳頌,眾人都說他是好人,是娛樂圈少有的一縷清流。他看著,盯著,最后關(guān)上了手機。宿舍里面只有他和正戴著耳機睡覺的薛帆遠。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亮起那個人的名字,他猶豫了很久才接通電話。對面陌生的聲音傳來,那個聲音叫他快些回家,他的父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他配合。經(jīng)紀人叔叔。他冷笑一聲,本就無事,索性陪著他聊聊也不失為一件樂事。“什么事情?”“是這樣的,你爸最近要參加一個夫子旅游的節(jié)目,你爸說你在學(xué)音樂,應(yīng)該是想要往娛樂圈發(fā)展,參加這個節(jié)目按照劇本演個戲,對你們父子都有好處?!?/br>“哦?那我要演個什么模樣的兒子?”“你只管聽你爸的話,顯得家教還有……”他將手機放下,指尖捂住聽筒處,輕輕的感知著那細微的聲音入了空氣之中的震動,漸漸的那震動變成他指尖的輕顫,手腕都生出幾分酸疼感來。那經(jīng)濟人的聲音并不小哪怕不放在耳邊,他也能聽到那細微的聲音,清清楚楚。等到那邊的人結(jié)束長篇大論,竟也是不知不覺的十五分鐘。他將手機重新放回自己的耳邊,對著那邊的人說:“也就說我在節(jié)目里面最好能和我爸任性一下,哭訴他平時工作忙不能回家?這樣好顯出他的偉大和敬業(yè)態(tài)度?你們這多年了劇本能不能改改?天天都是這一套,觀眾不膩我都膩了?!?/br>那邊經(jīng)紀人是個極其會說話的人,聽到陶忘言這樣問,他只管打著太極,賠笑道:“怎么是這個意思,反正就是為了節(jié)目制造看點,而且……”“我說啊?!彼ХΦ拇蛑校卸季哿藴I,不知是瞌睡所至還是心酸所至:“他要一個陪他演戲的兒子,電影學(xué)院里面多的是苗子,沒必要非要找我。掛了?!?/br>“那個……??!”那邊經(jīng)紀人也急了,焦急的喊著。他到底還是沒有掛,只是看著那街面上所存電話名稱為父親二字,再聽著電話那頭陌生的聲音,一瞬間他為自己感到悲哀。“叔叔,你告訴我爸,小時候他就利用過我,那時候我不懂,現(xiàn)在我懂了,就不會再被他利用了。”話語之間的冰冷是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他放棄了,他渴望的父愛不是這個樣子,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棄好了。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薛帆遠正笑瞇瞇的盯著他,陶忘言挑眉笑道:“你笑什么?”“我在聽郭德綱的相聲?!?/br>“你的愛好越來越別致了啊?!碧胀宰鹕矸瓷碜叩剿策?,順勢躺下壓在他的肚子上:“帆遠。我好煩。”“你上次這個模樣還是一年前?!毖Ψh咯咯的笑著:“那個時候你也是接了個電話,然后就郁悶了,我記得咱們那個時候還在練習室練舞,你也是這個模樣趴在我肚子上,然后說了一句,帆遠,我好煩?!?/br>“嗯?!?/br>薛帆遠將耳機自耳朵下取下,耳機之中并無聲響傳來。他拍著身邊少年的后背,抿唇道:“你爸嗎?”“除了他還能有誰能用一通電話就能讓人郁悶至此?”薛帆遠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他,也從來都不會和他說一些有的沒有的。只是安靜的陪著他,和他說一些從前的事情,基本都是開心的事情。“你從來都不安慰我?!彼灿X得迷惑,明明是愛鬧的人,卻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曾說過。“我安慰你什么?”薛帆遠笑道:“勸要是有用你也不會煩了。悲傷來得快,快樂來的慢。你的快樂在路上,早晚會來。”“我有那么個爸,就算是要來也是一千年以后吧?!?/br>“別說這種蠢話?!毖Ψh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走吧,飯點了。街頭開了一家雞公煲,咱們?nèi)コ???/br>“得?!?/br>干脆利落的爬起身,剛剛走出宿舍樓就看到了在籃球場點球的一群人。揮手示意后,他們兩個兀自出了學(xué)校。身后是禮堂中斷斷續(xù)續(xù)的古曲之聲。便是無比賽,也有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驚鴻真自律。”兩個人點了菜后薛帆遠單手托腮有些郁悶的開口:“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和他一樣,那么規(guī)律的去練舞?!?/br>“他那是自小養(yǎng)出的習慣?!?/br>“借口,習慣也是需要自律的?!?/br>“咱們少打兩盤游戲就有這個時間了?!鄙倌耆滩蛔∫恍?,又托腮問道:“你說這雞公煲和黃燜雞到底有什么區(qū)別呢?”“一個可以燙菜,一個不能燙菜?!毖Ψh回答的也簡單。猶豫了一會兒,等菜都上齊了,薛帆遠透過陣陣白煙看著了對面的少年,不著痕跡的掩飾了自己的關(guān)心,笑問:“咱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什么形式期中考試了?”正在往雞公煲里倒rou的陶忘言指尖一顫,有些猶豫的開口:“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沒有聽嗎?”“什么話?”他裝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