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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想讓別人承認我,不是因為年資,顏值,而是實力?!?/br>“我知道?!彼c頭,抱臂笑道:“所以,你如今不是暫時停止了絕大多數的活動,專心來學習了嗎?”“我……”月色朦朧照樓臺,窗前一盞琉璃燈籠上裹著水紅色的輕紗,月光落在那片輕柔上都染了紅艷。“你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他說:“為什么還要被旁人影響。”沒有人說話,徐山暮望著萬里游已經閉上的雙眸,不禁嘆了一聲,又將書翻開。剛剛翻過一頁,那邊傳來少年迷茫的追問:“我真的有實力嗎?”他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滾回你的床上,我要睡了?!?/br>“睡什么啊,你什么時候放下書,我什么時候走?!?/br>“……”“你看什么呢?”“……”“不理我?”“……”“這么無情?”“……”總算是笑了。第三章驚鴻仙子若驚鴻若驚鴻若驚鴻的比賽安排在后天,可惜后天徐山暮無空,只能作罷。“看不到也不關系,我今天也要練習,你有空就過來看看。”他的早飯也只是清粥白菜,一點油葷都不敢碰。眼看著他急急忙忙的趕離,徐山暮這才發(fā)現他腳踝處有些青紫,走起路來也頗為別扭。“肯定是昨天練舞的時候又跌著了?!彼麌@氣:“一會兒我給他拿點噴霧去吧?!?/br>萬里游聽著他語調之中的無可奈何:“你還是回去睡覺吧,一夜不睡,你是機器人嗎?我給他送去?!?/br>“你可拉倒吧。”徐山暮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記眼刀:“你上次看了他跳舞,回來郁悶了整整兩天,你還是別去了?!?/br>“我……我只是被他的專業(yè)能力震撼到了而已,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他笑:“你太容易被人影響。不能放你去那種全國第一身邊?!?/br>徐山暮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不留心去聽基本上都聽不到。只是該去聽的人,終究是留著耳朵。“真羨慕啊。”黃川暉開口:“全國第一啊。到哪里都是一枝獨秀?!彼哪抗饴湓谌f里游身上:“你很讓人羨慕啊,我們一個個都前途未卜在這里,你已經是大土豪了。”聽到土豪二字眾人看了看眼前的飯菜,薛帆遠也道:“土豪,請吃飯吧,我想吃火鍋啊?!?/br>“火鍋?!?/br>“火鍋。”“火鍋。”這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都叫囂著要吃火鍋。大明星無奈的看了一眼對面笑盈盈的天才少年,低下頭開始叫火鍋外賣。歡呼聲后,許輕舟一直都靜默無言,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帶著一身火鍋味走到樹蔭下,推開角樓下一木門,從木門的縫隙之中流出弦樂之聲,伴著清涼的空調低溫襲來,像是進入異空間一般,四周一片黑暗,唯有遠處舞臺上兩縷追光亮著,追光下似蝶若鳥的身影來回飛舞著,許輕舟不知這個詞形容男生是不是正確。但是那人舞動時的身段確實嬌柔。他站在門口一片黑暗之中,所能看到的只有那人翩然而舞的身影,他穿得是寬松的白衣紅梅綢緞,手里握著一段紅艷的紗絲隨著他手腕飛揚,似搖曳的火焰,又跟著他腰身旋轉而散去,似翱翔的鳳羽。心靜如水,只能隨著他表現出的喜而喜,隨他的悲傷而悲傷。臺上的人一蹙眉,他心上就落了碎破的裂痕。那人稍稍露出笑意,心尖上那份柔軟又憑空多了幾分暖意。似仙若妖的表現能力。曲終,那縷紅紗也落在地上,臺上的人蹙著眉,千愁萬怨。很久,很久,他都不忍開口去叫他,也不敢亂動深怕攪了那人培養(yǎng)起來的憂愁氛圍。黑暗之中有人走來,他習慣了黑暗也看清了來者,是徐山暮。“看傻了?”他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否認。“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第一看的時候也傻了半天?!毙焐侥赫f話的聲音并不大,并不足以傳到舞臺上去,他對著身邊有些發(fā)愣的許輕舟:“三國時期有一名家名叫曹植,曾有人說過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得八斗。這位才高八斗的人物寫過一篇名叫,賦中有云,翩若驚鴻,婉若游龍?!?/br>許輕舟不知面前的人說些什么,卻也聽懂了他的意思,徐山暮說:“驚鴻,是他的名字,這世上怕也只有他能配的上這兩個字。多嘴一句,他在總校有個名號,驚鴻仙子。”他側身行出:“你要是沒有可以搭檔的人,可以試試去找他,驚鴻歌唱的很好,流行舞種也跳的不錯?!?/br>隨著徐山暮自禮堂離開,他站在樹影下,定定的看著綠蔭之海隨風而動。萬里游從食堂跑出來。“怎么你們兩個吃了一半就跑了?rou都快被他們幾個小的吃完了,還不回去?”見他們二人都是一副神清氣爽,心靈得到治愈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去看驚鴻跳舞了?”回到食堂,許輕舟望著面前一個個正在喧鬧的人發(fā)呆。那邊的陶忘言被他看的不舒服,放下筷子,莫名的問道:“你看什么呢?我們很奇怪嗎?”一時間眾人都轉頭望來。他抱臂,一臉真誠:“你們?yōu)槭裁磿X得古典舞很無聊呢?”薛帆遠轉頭去求證徐山暮:“你帶他去看驚鴻跳舞了?”“他自己去的,不是我?guī)?。?/br>“我是真的很認真的問你們,你們?yōu)槭裁磿X得無聊呢?”少年面上帶著幾分真摯的執(zhí)著。“也不是所有人都和驚鴻一樣啊,跳的那么好?!编嵞瞎谟址帕诵﹔ou入內:“一個比賽要兩三個小時的,真的會睡著?!?/br>不知為何場面有些陰沉下來,他沒能理解現場的狀況,只是對上徐山暮那寫滿了老謀深算的眼睛時,有些答案在心中生根發(fā)芽,他去看身邊李圓知,李圓知只是聳肩,他暫時的閉上嘴巴。下午莫名的所有人都陷入奇怪的奮斗狀態(tài),許輕舟靠在練習室的墻壁上,粗喘著喝著涼水。那邊不斷練習的楚云端也終于知道累,轉身在他身邊坐下。“是不是很奇怪啊?!?/br>“什么?”“你提起驚鴻跳舞的事情,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轉變了,就連下午自主練習都比平時要認真?”許輕舟抿唇:“倒是有點理解。我遇上這種沒有道理的強者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生出反感和好勝心?!?/br>“不是反感。”楚云端道:“而是他真的很刻苦。學古典舞比咱們想的要苦多了,我們不反感他,只是很感慨他身上那股子韌勁。那是我們所有人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