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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 這道落水聲很快引起了他人的注意,緊接著就是幾道人影, 紛紛下水去救人。 夏悠悠的掌心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她剛才出于條件反射,擋掉曲之卉的同時,自己也因此失去了平衡, 摔倒時手掌被尖銳的石頭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暗夜下看不清傷勢, 夏悠悠卻已經(jīng)聞見了濃重的血腥氣息,她因為痛楚而蹙緊了眉頭。 “悠悠,你怎么樣?”林詠慕滿面擔憂地問道, 趕緊將人攙扶起來。 “疼?!彼龔男”粙绅B(yǎng), 就算擦破一點皮也天大的事情,何況現(xiàn)在都血流不止了。 “我打電話叫救護車?!?/br> “倒不至于那么嚴重。” 夏悠悠看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幾道身影正往泳池邊靠近。 她的神色倏然凌厲起來,剛才要不是她反應(yīng)快,現(xiàn)在在水里的人就是她了。 一月的泳池寒氣逼人,在里面多待一秒都是受罪。 夏悠悠對林詠慕說道:“木木,你扶著我過去?!?/br> 她除了掌心的傷口,摔倒時大腿也硌了下,痛楚還未完全緩過來。 林詠慕扶著夏悠悠到了泳池扶梯口,明亮的燈光正好落在此處, 她能清晰地看見曲之卉青白的臉色以及瑟瑟發(fā)抖的身軀。 曲之卉今天是盛裝出席舞會,輕薄的晚禮服在冷水的浸泡下,悉數(shù)貼在了皮膚上, 婀娜的身段倒是盡顯無疑,只是多了一份露骨。 因為夏悠悠堵住了扶梯處,沒人敢莽撞地命令她離開,所以曲之卉還被迫沉在冰冷的水里。 夏悠悠不含感情地說道:“我前一刻才警告過你,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撞上來。” 曲之卉被凍得唇齒打顫哆嗦,根本講不出話,只能用那雙憤恨的眼睛盯著她。 這里的動靜很快吸引了舞會現(xiàn)場的人群,等大部隊的人到了,夏悠悠才慢慢悠悠地離開扶梯口。 眾目睽睽之下,議論聲此起彼伏,更多的還是舉著手機拍攝這一幕,曲之卉氣急攻心,還未完全上岸,就暈了過去。 夏悠悠不知道陸紹越是何時到了她身旁,等她注意到時,已經(jīng)被他攔腰抱起。 黑色的夜幕下,慶祝新年的華麗彩燈跟皎潔月色互相映襯著,在四周灑下淡淡的光暈。 她只能看見他精致的下頜輪廓,頓時怒火中燒,說來說去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夏悠悠氣得一掌拍在陸紹越的胸口,一時半會兒卻沒想起來自己的右掌還有傷,施力過猛,導(dǎo)致她面色瞬間慘白了幾分的同時,還發(fā)出了一聲痛吟。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下回記得別徒手打人,否則苦的還是你自己,你細皮嫩rou,比不得我皮糙rou厚?!标懡B越冷靜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曲之卉會找我麻煩?” “嗯,我的錯,所以你想出氣的話,我都受著,就是方法別太笨了?!标懡B越不咸不淡地開口。 夏悠悠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自若的? “你先放我下來?!彼溲鄣梢曋懡B越。 “你走得動?說不定傷到骨頭了?!?/br> “我殘廢了都不關(guān)你的事,馬上放開?!毕挠朴苿偛旁囍鴴暝艘幌拢墒橇⒖虪砍兜絺?,疼得讓人受不了。 陸紹越沉眸凝望著夏悠悠,低語:“畢竟是因為我,你才受的傷,我覺得有必要送你醫(yī)院檢查一趟。” “不必勞駕陸總!”夏悠悠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麻煩。” 她是怕麻煩他嗎?她是根本不想跟這個災(zāi)星多待一秒而已。 “木木,你幫我打電話給我大哥,說有人企圖綁架我。” 林詠慕既擔心夏悠悠的傷勢,又有些懼怕陸紹越的威嚴,所以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 此時聽見夏悠悠的話,立刻掏出了手機,可是瞬間又為難地說道:“我沒有夏大哥的號碼?!?/br> 夏悠悠還未開口,陸紹越率先報了夏硯章的號碼。 他這一舉動令夏悠悠猝不及防,這是絲毫不顧忌夏硯章? 林詠慕也是納悶地看了看夏悠悠,確定號碼真的是夏硯章的后,遲疑了片刻后,撥了出去。 她開的是免提,不過一道嘟嘟聲后,聽筒里就傳來了夏硯章略顯疲憊的聲音:“誰?” 夏悠悠非常了解夏硯章,他一貫是沉穩(wěn)內(nèi)斂的,幾乎從這個單字,她就判斷出了他此時的情緒。 “大哥,你在哪兒?” “悠悠?有點情況,臨時出差了,這是誰的號碼?” “木木的,我手機沒電了?!?/br> “哦,打電話給我什么事?” “沒什么,那我不打擾你了?!毕挠朴莆⑿χf道。 “真的沒事?” “沒有,本來想讓你當司機接我們的。” “要是有事找王特助,我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會回去?!?/br> “好,大哥你也別太cao勞了,注意身體?!?/br> 通話結(jié)束后,夏悠悠微斂神色,悶聲問陸紹越:“你是不是知道我大哥那里發(fā)生了什么?” 陸紹越能那么坦然地報出夏硯章的號碼,肯定是知道了夏硯章此刻□□乏術(shù),甚至是預(yù)判到了她的決定。 夏硯章浸yin商場多年,大風大浪都經(jīng)歷過,任何難關(guān)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夏悠悠對他倒不是不放心,只是終究有一抹憂慮在。 陸紹越面色沉穩(wěn)地回道:“知道?!?/br> “能告訴我嗎?” “可以?!?/br> 夏悠悠微啟雙唇,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聽見陸紹越說道:“不過得等你檢查完。” 夏悠悠頓時沒了好臉色,感覺被人拿刀架脖子上威脅,冷聲說道:“難道我只能從你口中套話嗎?” “你盡可以試試,你大哥如果下達了封口令,看誰敢跟你說?!?/br> “他為什么要下達封口令?情況很嚴重?”夏悠悠好看的面容上立刻染上憂愁。 陸紹越只是眸色淡淡地瞥了瞥她,并未給她明確答復(fù)。 夏悠悠雖然不爽,可還是停止了反抗的動作。 陸紹越不是別人,任她威逼利誘都沒用,所以要是想撬開他的嘴巴,就只能聽他的話。 她這乖巧的舉動才算撫平了陸紹越內(nèi)心那被壓制的暴躁。 夏悠悠見林詠慕還跟著,說道:“木木,你先回家吧。” 林詠慕眼里盛著擔憂,夏悠悠以為她擔心自己的傷勢,說道:“我檢查完就跟你說。” 林詠慕的目光在陸紹越的身上停頓了片刻,開口道:“悠悠,還是我陪著一起去吧,女孩子方便一點?!?/br> 夏悠悠這才算是看出林詠慕真正憂心的是什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跟陸紹越獨處了那么多次,但凡他想對她做些什么,早就可以付諸行動了,寬慰她道:“沒事的,安心回家吧?!?/br> “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