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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紹越淡定自若地站起來,一點被抓包的感覺都沒有。 賀元洲剛剛還俯視著陸紹越,見他忽然站了起來,壓迫感頓時襲來,語氣瞬間弱了不少:“不過夏大小姐是不是被夏家保護得太好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在你家都能這么坦然地睡著?” 陸紹越冷颼颼的目光在陸紹越身上掠過,讓他的后頸仿佛被蛇信子舔過般,遍體發(fā)寒。 他依然硬著頭皮哼了聲:“我有說錯嗎?你是不是正人君子,我們都心知肚明?!?/br> 陸紹越彎腰將夏悠悠溫柔地橫抱起來,賀元洲更是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說道:“陸總,看見犯罪現(xiàn)場……我可是會報警的哦。” 陸紹越一個冷眼掃過去,賀元洲抿起嘴唇,又亦步亦趨地跟上去,好心勸道:“紹越,作為你多年兄弟,我奉勸你別自毀長城,夏小姐可不是你能碰的?!?/br> “閉嘴!”陸紹越忍無可忍低吼道。 像是感受到了陸紹越的情緒變化,懷里的夏悠悠發(fā)出一聲嚶嚀。 賀元洲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我覺得你喜歡人家,還是正經八百地追她比較好,雖然你也不一定能追上,但是試了總比不試好,這招生米煮成熟飯的戲碼在她身上可能不適用?!?/br> “賀元洲?!?/br> 賀元洲這才忍著笑乖乖地閉上了嘴,畢竟能惹毛陸紹越,讓他叫出他的全名,已經算是一大奇觀了。 陸紹越將夏悠悠抱進客房,給她掖好被子才出來。 賀元洲倚在門口,笑得高深莫測,陸紹越依然氣定神閑,將鍋里的泡面倒出來,只剩一點余溫,還是大快朵頤地吃起來。 “怪不得悠悠說自己被餓死了,她那樣嬌滴滴的大小姐怎么會愿意吃這種東西?正所謂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夏硯章疼meimei的方式是千里送廚娘,你應該直接化身廚娘。” “你是想試一下被踹出門的感覺,還是刺激的高空下墜?” 賀元洲拉了張椅子坐下,臉上就差寫上“八卦”二字了,興沖沖地開口:“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br> 陸紹越埋首吃著泡面,沒開腔。 賀元洲就繼續(xù)說道:“夏硯章疼meimei是出了名的,我覺得以他護短的性格,你最好別讓他知道你今天將悠悠宿在了你家,否則我們公司很可能要遭受重創(chuàng),即使你們清清白白,多嘴問一句,你應該是清白的吧?下半夜不會心懷不軌吧?” 陸紹越冷眼看著賀元洲,賀元洲嬉笑道:“我信你,我信你?!?/br> “關機?” 賀元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笑話道:“你這么做,夏硯章恐怕直接找上門,調幾個交通部的監(jiān)控出來查悠悠的行蹤,對于他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br> “那便讓他找上門好了?!标懡B越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我說我親愛的陸總,你還準備跟夏硯章正面杠了啊?” “我杠不過他?” 賀元洲豎起大拇指,嘖嘖稱道:“你牛?!?/br> 緊接著話鋒一轉:“可你覺得里面那位會幫誰?” 陸紹越手上的動作一頓,放下了筷子,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嘴邊的污漬,開始趕客:“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真是無情,過河拆橋?!?/br> 隨著大門聲響起,空曠的房間只剩一片靜謐。 陸紹越背手站在落地窗前面,都城的繁華在這里盡收眼底,璀璨的燈光高懸,將整個城市照得明亮。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夜,因為老毛病,更因為房間里的那個人。 夏悠悠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造就了她的高高在上,不會切身感受地站在他人的立場思考問題,所以對于她而言,跟朋友之間的一個玩笑無傷大雅,追他也不過是她無聊生活中的一味調劑品。 他一早就知道她的目的,可沒阻止,任其事情發(fā)展,看著她在他面前紆尊降貴,看著她在他面前賣乖討好,等到三個月的時間一到,得知真相的夏大小姐自然怒不可遏。 她騙他在先,他耍她在后,彼此扯平,兩人之間沒了交集是對他們最好的結果。 陸紹越摩挲著掌心冷硬的戒指,這是當初他們吵架時,夏悠悠丟到他身上的,跟他這個人一樣,被她徹底摒棄。 那之后就是三年,她走時瀟灑,回時高調,仿佛任何人在她生命里都只是輕飄飄的存在,過后就忘。 陸紹越牽起嘴角哂笑,沒心沒肺最是傷人。 沙發(fā)上傳來持續(xù)不斷的震動聲,陸紹越緩緩走去,拿出夏悠悠的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大哥”二字。 陸紹越劃開接聽,沉聲說道:“夏總?!?/br> 夏硯章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淡淡地回了一句:“陸總?!?/br> 只是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卻摻雜著濃重的危險氣息。 陸紹越聽得出來,淡漠地解釋:“她人在我家,但是你盡管放心,這點分寸我懂得?!?/br> “陸總的家在哪里我知道,我親自過來接人?!?/br> “她睡著了。我覺得還是不宜吵醒她為好,你我都清楚她在邊境小鎮(zhèn)受的罪,能在我這里安然睡著,足以證明她有多累,就讓她安心地睡一覺吧?!?/br> “陸總,我們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你跟悠悠不合適,我們家從來是幫親不幫理,就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你在我跟我奶奶這里就通不過,相信你們家也是一樣,據(jù)我所知令堂也很不喜悠悠的性格,反倒屬意藍如煙,所以明知道沒結果,還是別泥足深陷的好,既然悠悠已經睡著了,那就讓她睡吧,我明早過去接她。” 陸紹越耳邊是已經切斷的通話,他的胸腔里彌漫開一陣煩躁,腦袋也是來回拉扯地難受。 在夏硯章的字典里,夏家的人都是對的,就算夏悠悠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他都能幫她善后,可是別人要對她有一分不好,那對方就是該死。 顯然陸紹越已經被劃入了這個范圍。 *** 午夜兩點,夏悠悠驀地睜開眼睛。 即使環(huán)境漆黑,她也能感覺到周遭的陌生,迅速從床上爬起來。 厚重的窗簾遮蔽了一切光亮,讓她分不清此時是幾點,她在床頭柜摸索了片刻,就找到了開關,一瞬間房間便亮了起來。 寬敞的臥室,卻很是單調,很快睡前的記憶回籠。 夏悠悠雙手抓住前襟,沉眸低看,身上的一切完好無損,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異常,她才松了口氣。 只是轉瞬一想又開始笑話自己杞人憂天,就陸紹越那冷冰冰的樣子,能對她做些什么?。?/br> 一醒來就感覺到饑餓難當,夏悠悠忿忿不平地問候了陸紹越跟賀元洲,她何時這么委屈過,連飽餐一頓的機會都沒有。 夏悠悠下了床,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外面倒是映著幾縷微弱的光,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