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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夏悠悠狡黠的笑容,林詠慕嬌嗔地瞪了她一眼,這么明顯的舉動夏硯章應(yīng)該能察覺到。 大寫的尷尬。 車子停在博瑞大門口,夏硯章看著夏悠悠問道:“一個人沒問題?” “嗯,沒問題,你幫我送木木回家就行了。” 等夏悠悠這只嘰嘰喳喳的麻雀下車后,車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夏硯章沒跟這樣的小姑娘獨處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便柔聲問道:“要不放點音樂聽?你喜歡聽什么類型的?” “搖滾。” 夏硯章深感意外,打趣道:“你這樣文文靜靜的小姑娘還喜歡聽搖滾???” “我比悠悠還大了一歲呢,不是小姑娘?!绷衷伳綇娬{(diào)道。 仿佛這樣能拉近一些跟夏硯章之間的距離。 “但是你看上去比悠悠小多了,像個高中生?!?/br> 林詠慕有些氣餒,想起應(yīng)初妍明艷張揚的模樣跟玲瓏有致的身材,她的確幼|齒了不少。 夏硯章輕笑:“看上去年輕還不樂意了???我倒希望別人說我是高中生?!?/br> 林詠慕聽見夏硯章這樣的解釋,又釋懷了許多,軟糯地開腔:“其實我很羨慕悠悠那樣的性格,可是我做不到她那樣,很多人都嫌棄我性格沉悶,悠悠卻一點都不計較,積極地帶我進入她的朋友圈,不過我始終不喜歡那種氛圍,還不如對著電腦寫來得快樂。” “你還真的顛覆了我的想象,寫懸疑靈異,聽搖滾音樂?!?/br> 似乎能聽出一點欣賞的意味,林詠慕的嘴角立刻揚了上來,眉眼間盡是滿足,她也大了膽子回應(yīng):“可能我有一顆不安分的心?” “你這樣的小姑娘——”夏硯章想起她剛才鼓著腮幫子不滿的模樣,及時改了口,“你的心能有多不安分?” 林詠慕這種在溫室里長大的花朵,被家里護得太好了,根本不懂外面的人心險惡。 能跟夏硯章說上這么多話,林詠慕心里雀躍極了,巴掌大的臉頰上是久久不散的笑意,夏硯章正好從后視鏡里看見她嘴角的兩個梨渦,也跟著一笑。 將林詠慕送到林家別墅,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包裝精致的禮盒,略顯羞赧地解釋:“這是沉香手串,聽說可以緩解疲勞的,夏大哥平時工作繁重,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 夏硯章骨節(jié)分明的手摩挲著外包裝,垂著眼皮,模樣倦懶,輕飄飄的禮物拿在手上,倒有種不同以往的感受。 ** 夏悠悠已經(jīng)提前了一天通知開會,只是她到達會議室的時候,偌大的會議室里只稀稀拉拉坐了幾人。 這幾個人還算禮貌,見她進來,紛紛地站起來喊小夏總。 夏悠悠知道那幾個叔伯想給她下馬威,無聲地宣示著這是誰的主場。 她也不惱,預(yù)料到了會有這種場面,于是隨意地跟在座的幾人聊了起來。 在這兩個月內(nèi),舒飛揚將博瑞的人事關(guān)系基本梳理好了,在場的這些人都是跟那些叔伯沒利益牽扯的。 離預(yù)定的會議時間過了兩個小時,那幾位叔伯才帶著他們的人姍姍來遲。 夏悠悠從邊境小鎮(zhèn)出發(fā)到現(xiàn)在只吃了幾口零食,餓得脾氣都上來了,臉色沉郁地看著他們這群人嘻嘻哈哈地落座。 她讓舒飛揚將整理好的文件發(fā)放下去,等所有人都拿到后,夏悠悠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博瑞每年呈給總部的財務(wù)報表都是虧損,而且虧損的數(shù)額還不小,我就仔細看了看公司的支出跟收入,發(fā)現(xiàn)總有大額的資金流向幾個公司,說是給藝人培訓跟進修的,我讓人去這幾個公司踩點踩了下,那里條件簡陋到讓人無法置信,所以真的需要這么大額的費用嗎?” “小侄女,你不了解這行,都是這樣的?!币晃皇宀p飄飄地解釋。 “可從未見我們公司的藝人去那里培訓又如何解釋?”夏悠悠輕扯嘴角,耐心地詢問。 另一位叔伯氣惱地問道:“一定是他們偷懶了,公司花這么多錢,竟然完全不當一回事。” 夏悠悠冷笑:“那么負責這業(yè)務(wù)跟相關(guān)的藝人是不是要為公司的損失負上一部分責任?” 她拉長了尾音,雙眸銳利地掃視著全場,讓那幾位叔伯面容微凝。 會議室里噤若寒蟬,似乎沒人料到夏悠悠不在的這兩個月里,將功課做得這么足。 平時她的所作所為眾人都有耳聞,所以就算空降到博瑞,他們也沒把她當回事。 一個被夏硯章慣大的千金小姐,能有什么管理能力? 空氣中沉浸著死寂,夏悠悠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精致的妝容下全是冰冷漠然。 許久之后她才打破這番氛圍:“負責接洽這塊的自動請辭吧,將這么多資金打水漂,公司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還有財務(wù)總監(jiān),我都看得出來的問題,你會不知道?這還不是一朝一夕的問題,是長年累月的事情,而且你每次做的預(yù)算都不低,卻還遠遠不夠,需要總部再批資金下來,你根本就沒有能力統(tǒng)籌這一塊,一并遞了辭職信吧。” “悠悠,你可別怪叔叔說話難聽了,他們在公司做了這么多年,比起你這個初出茅驢的丫頭可有經(jīng)驗多了,你說的事情,我覺得問題不大,下回小心點就行了。” “叔叔,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道理,您老不會不懂吧?還是您喜歡老鼠屎的味道?” “悠悠!” 夏悠悠微揚嘴角賠笑:“看來您也不喜歡老鼠屎,那么就沒必要惡心自己,惡心大家了吧?” “至于那些本該參加培訓而無故缺席的藝人,給我一份名單吧?公司任何的福利他們都不會再享有,反正他們也不會珍惜?!?/br> 又是一陣鴉雀無聲,夏悠悠輕笑:“沒關(guān)系,我這里羅列了一份名單?!?/br> 她讓舒飛揚將名單分給他們,幽幽開口:“這份名單上的藝人身上都有污點,而且人數(shù)不少,我這里倡議合約到期的不再續(xù)約,沒到期的雪藏,免得爆出來連累公司名聲?!?/br> “小夏總,這里可包括了博瑞一大半的藝人,他們都不干事了,你讓公司怎么盈利?” 稱呼都變了,不過卻包含諷刺。 夏悠悠不慌不忙地回應(yīng):“叔叔,一大半藝人身上有問題,管理層是不是該反省一下?。窟€有請問他們給公司帶來了什么盈利?不是年年在虧損嗎?就名單上第一位,立著陽光少年的人設(shè),跟已婚富婆不清不楚的同時,還跟女團的兩位成員曖昧,怎么?還想當土皇帝不成?第二位跟粉絲私聯(lián)不是一次兩次了,遲早翻船,剩下那些我也懶得說了?!?/br> “行啊,你這么有本事,公司一切你都自己負責好了?!币晃皇宀畾夂艉舻厮さ首幼呷肆?。 “我希望一周內(nèi)能收到各位的辭職信,否則到時候就是解聘書了?!?/br> 這個會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