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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問丫鬟怎么沒有及時告知自己王爺?shù)乃凇?/br> 丫鬟都委屈地告訴徐青青,其實她們也不知道王爺就在里間。 莫非燕王剛才跳窗進屋了?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沒有聽到她說的那句話。 見朱棣態(tài)度如常,徐青青暗中觀察了他一會兒,覺得他應該是什么都沒聽到。 樂呵了一白天,等到晚上的時候,徐青青才‘深刻’意識到,狗男人其實什么都聽見了。他故意問她不下十遍,他哪里好看。只要她隨便敷衍地夸一句,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使勁兒地折騰她。 “再這樣,妾身的命都快沒了?!毙烨嗲嘞愫沽芾斓乜棺h。 “王妃好像今早剛說過,冷水沐浴對本王的身體不好?!?/br> 徐青青歪頭,不解地問朱棣:“是啊,這跟咱們現(xiàn)在說的事兒有關系么?” “都發(fā)xiele,自然就不需要用冷水了?!敝扉偷皖^再親了一口徐青青的臉頰。 “王爺,我錯了!別再——” 第45章 絕殺 燕王這種睚眥必報的霸道性格實在是不大友好, 有點想念書生。 說起來燕王娶她來是治病的,結果到現(xiàn)在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書生人格雖然不常出現(xiàn),可一旦出現(xiàn), 就會帶來非常大的暴露風險。這種精神問題短時間內痊愈的可能性不高, 有的甚至一輩子都好不了。但倘若書生能接受燕王的身份,即便人格分裂問題仍然存在, 至少可以做到在突然轉變人格的情況下,不至于讓燕王有輕易暴露‘瘋病’的風險。 當然,如果書生人格能和燕王任何相融合, 既能解決人格分裂的問題,又能溫柔化燕王,那就完美了。但這個想法基本約等于做夢,也就想一想罷了。 “發(fā)什么呆?”事后的朱棣聲音格外低沉而有磁性,他修長的手指夾住徐青青的耳垂, 突然就揪了一下。 “疼!”徐青青毫不含糊地伸手,也要去揪朱棣的耳朵報仇。 朱棣似乎早料到這一幕, 順勢捉住徐青青的手,將人拉倒懷里,直接上嘴咬了她耳朵。 “哪里疼,說說看?!?/br> 想到朱棣提出‘哪里好看’的問題后所帶來的后果, 徐青青馬上表示哪里都不疼。 “看來沒累著, 可以繼續(xù)——” “別, 算我求王爺了, 饒我這一次?!毙烨嗲囫R上服軟, 揪著朱棣的衣襟,可憐兮兮地對他道,“妾身想正事兒呢,正琢磨著該怎樣治愈王爺?shù)牟 !?/br> 朱棣鳳目微瞇,突然捏住徐青青嫩軟的手,唇際貼她的耳畔上,字字清晰地警告:“不許跟書生做這種事。” 誒?明明在談治病的問題,他怎么又把思路跳脫到這種事兒上了? 在朱棣凌厲目光的審視下,徐青青頭皮發(fā)麻地點了下頭。 要求再多也沒用,反正你到時候什么都不知道! 次日得空的時候,徐青青要求朱棣配合她治病。 “碽妃的去世對王爺來說可能只是個觸發(fā),我以前就說過,一般這種方面的問題,都跟兒時的經(jīng)歷有關。過去的種種苦痛累積到了一定程度,在之后一件大事的突然刺激之下,才開始發(fā)作?!毙烨嗲啾銌栔扉?,在碽妃死之前還經(jīng)歷過什么讓他痛苦的事。 朱棣正在飲茶,聽了徐青青的話后,喝茶的動作一頓,隨即才看到他喉結微動,把茶咽了下去。 徐青青像個認真聽課的小學生,還在眼巴巴地認真地看著朱棣,等待他的講解。 朱棣放下茶碗,起身就走。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徐青青見朱棣停下腳步,她馬上柔和語氣,試著引導,“王爺以前能吃甜食,現(xiàn)在卻不吃了,我們不如就先從這口味改變開始說起?” 腳步聲越來越遠。 人走了。 徐青青氣得當場翻了白眼,這到底是誰需要治??? …… 沐景春負荊請罪之后,深知以燕王的性子,絕不會只因為自己的一句道歉便輕易原諒自己。他其實也敢不奢求燕王的原諒,只希望自己之前的愚蠢之舉不會連累沐府。若有什么代價要付,讓自己一個人來扛就好。 沐景春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不該繼續(xù)留京了,與沐母商議之后,便上書一封請命去邊關助父出征。如此他既能遠離京城,避一避風頭,又有機會在沙場上立戰(zhàn)功。此番去他若能有功勛建樹,令燕王另眼相看,惜他是個人才,說不定日后二人還有緩和關系的機會。 這一日,沐景春應邀與諸好友相聚,吃酒一個時辰之后,便在日落的余暉下騎馬歸家。 半路上,忽然有一蒙著黑面紗女子激動地沖跑了出來,站在路中央,硬是攔住了他的去路。 沐景春的隨從們欲將人趕走,那女子當即就扯下了面紗,再看向沐景春的時候,眼睛里隱約淚花閃爍,似有許多訴說不完的委屈。 沐景春在辨清楚來人是廖寒霜之后,知道他們之間有些話是要說清楚,他便帶著廖寒霜就近找了一家酒樓詳聊。 廖寒霜手捧著店小二剛端上來的茶,半垂著頭,眼睛盯著碗里漂浮的幾根茶葉,似乎在局促什么事,有幾分糾結。 “聽說你被燕王的人馬追殺墜崖了,我還以為你——”沐景春看一眼廖寒霜,總覺得她好像比之前的性格有些不同,以往的廖寒霜性子爽利潑辣,但現(xiàn)在的她好像沉悶了許多。 “我墜入水潭之后,萬幸還有一口氣在,正好被路過的獵戶看見了。那獵戶了解山里的環(huán)境,把我?guī)У搅艘惶幨a蔽的溝洞里,才令我得以逃脫追捕。”廖寒霜解釋完,就抬眼看向沐景春,淚珠兒一整顆地往下掉。 “廖姑娘死里逃生,必有后福?!?/br> 沐景春瞧她哭得如此楚楚可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取來自己隨身攜帶的帕子遞給了她。 廖寒霜接了帕子之后,心里抽痛了一下,正猶豫要開口,沐景春先她一步出言了。 “今日在下邀廖姑娘來此,是有幾句話要跟廖姑娘說清楚?!便寰按旱?,“之前是我犯蠢了,過于沖動,才會答應和廖姑娘一起對付燕王夫妻。如今深知此系錯事,我也已經(jīng)向燕王負荊請罪,但請廖姑娘放心,我并沒有向他們道一句有關和廖姑娘的壞話。如今就此別過,日后再見,只當路人便罷了。” “沐大公子這話何意?要和我恩斷義絕?”廖寒霜見沐景春起身欲走,也跟著站起身來。 沐景春聽到廖寒霜的用詞皺了下眉,恩斷義絕?不過是因為要對付的同一個目標,臨時湊在一起罷了,哪里有什么恩義。 沐景春忽然聽到抽泣聲,回頭納悶地看一眼廖寒霜。此時的她早已哭成了淚人兒,渾身微微發(fā)抖著,像是淋了雨的雞崽兒,狼狽又可憐。她這副模樣不知為何,令沐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