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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一直在盯著她看。她腦海里不斷地疊加浮現(xiàn)著燕王那雙如鷹隼鎖定獵物般瘆冷的眼睛。 高氏突然身體打晃兒,丫鬟春喜見狀忙呼一聲‘大奶奶’,扶住了高氏。 蔡老夫人和謝氏聞言,不約而同地看向高氏。 如今大家都在琢磨誰是小偷,她這一搖晃,好像心虛似得。而謝氏和老夫人看過來的眼神,讓高氏越加覺得她們好像在懷疑自己。高氏憋氣地抿著唇,越想越委屈氣憤。 春喜馬上跪下,跟謝氏和蔡老夫人坦白道:“奴婢那日看見秋月特意靠近過,那裝著簪子和珍珠的盒子。” 此一言當(dāng)即令在場人看向秋月。 秋月立刻反駁春喜,罵她瞎說話冤枉人。 “我沒冤枉你,我親眼所見,還看見你跟妙書姑娘嘀咕了一句之后,才鬼鬼祟祟地往那邊靠近。那天除了你,我們都沒靠近過那裝首飾的匣子。” 秋月驚得跪地直搖頭,發(fā)毒誓表示自己真沒偷東西,是春喜在血口噴人。 徐妙書忙為秋月求情道,“我們當(dāng)時是嘀咕了一句,卻是說那翡翠屏風(fēng)好看。照你這意思,我竟為了一串珍珠和兩個玉簪,特意打發(fā)秋月去偷?我便不是爹娘親生的,可也從不曾府里被苛責(zé)過,祖母何曾短缺過我的首飾?” 蔡老夫人蹙眉點了下頭,卻不是她非要偏幫徐妙書,這孩子的確沒必要多此一舉去偷東西敗壞自己的名聲。比那好的東西她都給過她,何至于這般眼皮子淺? 高氏立刻質(zhì)問春喜,讓她想清楚再說,“確系你親眼所見?你可不要亂說!” “奴婢親眼所見,奴婢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來著,所以記得特別清楚,但沒有深思。如今丟了東西,害得奴婢們還有大奶奶竟被懷疑,奴婢咽不下這口氣,當(dāng)然要說出來?!贝合矟q紅著臉,義憤填膺道。 高氏聽了這話揚眉吐氣了,底氣十足地沖蔡老夫人和謝氏行禮,請她們一定要公正明斷。 秋月依舊搖頭,哭著喊冤不認。 徐妙書也不知道秋月到底做沒做過這種事,著急之余,又臊得沒臉,眼淚就禁不住流下來了。 高氏建議蔡老夫人不如派人搜一下她和徐妙書的房子。既然丫鬟們的屋子都搜過了,倒不如干脆把主人的也搜了。 “胡鬧,這怎么行?!辈汤戏蛉肆R道。 “有什么不合適,與其這樣被人胡亂猜疑,倒不如查個清清楚楚,省得有人被冤枉受連累!”高氏說罷就紅了眼,覺得自己被人懷疑,甚至還被燕王那般狠戾地瞪一眼,著實委屈了。 這時候徐輝祖聽說消息趕了過來,見到媳婦兒這般被人欺負受了委屈,馬上力挺高氏的提議。 徐達被鬧得頭大,干脆就打發(fā)人去搜了二人的房子。結(jié)果竟真的在徐妙書屋內(nèi)的空花瓶里,找到了丟失的那一串珍珠和兩根玉簪。 徐妙書見到東西的那一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跪地哭得更兇,解釋自己真的不知情,不知道這東西竟然在自己的屋里。 “婢子沒偷東西,更沒將東西藏在姑娘的房里,婢子冤枉!”秋月氣急了,扯著嗓子爭辯。 “說得好聽,若不是你所謂,東西卻在你家姑娘的房里找到,那莫非是你家姑娘自己偷了東西?”徐輝祖如今連妙書meimei都不稱呼了,直接叫‘你家姑娘’,可見他的本質(zhì)態(tài)度就是懷疑徐妙書主仆都有問題。 徐妙書震驚地望向徐輝祖,想不到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竟然這樣冤枉自己。 秋月見沒人信她,猛地起身就撞了柱子,欲以死明志。得幸有人手快拉了她一把,緩沖了力道,雖頭撞破了,人暈了過去,但未傷到性命。 徐青青給秋月把脈之后,便叫人先將秋月攙扶下去靜養(yǎng)。 秋月是蔡老夫人給徐妙書的丫鬟,自六歲起就在蔡老夫人院里學(xué)著伺候人了,性子秉直剛烈。 蔡老夫人和謝氏都覺得事情蹊蹺,徐妙書和秋月極可能被栽贓了??扇暨@樣以為的話,栽贓之人似乎只可能是高氏。但她們也不想懷疑是高氏做了這樁事,因為同樣也不合常理。高氏這人雖精于算計,但畢竟也是大家閨秀,沒道理容不下徐妙書,非耍這種小手段對付人,如今徐妙書哭,高氏哭,徐輝祖還嚷著懇求長輩們給他妻子說句公道話。 徐達揉了揉太陽xue,暫且把鬧騰人的都打發(fā)了。 別瞧只是丟三樣?xùn)|西的事,但這里頭涉及的問題都很敏感,必須公正公平,若處理不好了,會寒了孩子們的心,這個家以后便難消停了。特別是大兒子夫妻那里,因為生母不在的緣故,總是多心想一些有的沒的。 徐達憂心忡忡,轉(zhuǎn)頭見徐青青和燕王都冷眼看著熱鬧,至今一直沒吭聲。燕王慣是如此,徐達不奇怪,但大女兒這般沉默,說不定是看出來什么事了。 蔡老夫人也跟徐達的想法一樣,想盡快把這事兒給處置了。倆人都詢問地看向徐青青,期待著她能破了這局面,幫忙做主。 徐青青確有一個想法,但不太確定,便問朱棣的看法。 “一葉障目?!敝扉Φ晚淹嬷g的玉佩,顯然剛才那一出鬧劇讓他覺得無聊得很。 徐達等人聽得一愣,完全不懂。 徐青青卻明白了朱棣和自己的想法一致,這才放心地跟徐達等人解釋。 “有時候眼見得未必為實,很可能是別人故設(shè)的圈套。既然此事不論從哪兒論都不合理,咱們就不該被眼前擺出來的證據(jù)和口供給迷惑了。跳出去看,不僅僅著眼于魏國公府家里的事,而是著眼于整個朝堂?!毙烨嗲嘟忉屚昃涂聪蛐爝_。 徐達恍然大悟,氣得一咬牙,一拍桌。 蔡老夫人和謝氏還是云里霧里,急需被解惑,讓徐達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徐達氣道:“還能有誰,胡惟庸!他上一次能唆使府里的人下毒害我,這一次照樣就能找人挑撥咱們這一家人的關(guān)系?!?/br> 徐達當(dāng)即命人徹查了引發(fā)此事件的小管事,還有主動告發(fā)秋月的丫鬟春喜。 徐青青將這二人交給丘福來審問。 兩個時辰后,丫鬟春喜便招認了,有人拿萬貫錢財和田產(chǎn)房屋誘她去誣陷徐妙書。她欲通過挑撥徐輝祖夫妻和徐妙書之間的關(guān)系,來激化徐輝祖夫妻與蔡老夫人、謝氏之間的矛盾,最好能攪和得魏國公府越來越混亂。 徐輝祖夫妻本就與謝氏生分,全靠蔡老夫人從中調(diào)和。若蔡老夫人力保下徐妙書,定會令這對心思重又多疑的夫妻覺得心寒,勢必會引發(fā)長房生出叛逆之心,由此令外人可以趁虛而入,收攏徐輝祖夫妻。 這個推測并不是沒有根據(jù),胡惟庸之前就曾安插過漂亮婢女去勾引徐輝祖??梢娢簢牡臻L子,一直都是胡惟庸的目標。 “報復(fù)一個人最狠的手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