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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的這個名號。"皇上,殿下乃是急火攻心,卻非臣的藥所為。"柳枯生意有所指,因昨夜之事導(dǎo)致心中不爽的他還真不想背這個黑鍋,"而且依臣診斷,這高燒不退下,還會使那藥效提前發(fā)作。""提前?"這個答案讓東方睿稍微一愣,手臂緊了緊,正要再問下去,門外就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皇上,沈太傅求見。""讓他進來。"東方睿將懷里的人輕輕放下,若不是急事,恐怕沈蘭君也不會來此見他。而沈蘭君一踏進來,便感到殿內(nèi)氣氛有些低沉,如今他穿上官服顯得儒雅也更加清俊。他多日未見東方蓮,此時那變得活潑的人竟躺在床上,不免有些驚訝,且屋中的人還真不少,他曾聽傳天下第一神醫(yī)容顏秀麗,氣質(zhì)冰清,想必那有一雙桃花眸子同樣打量自己的男子便是,此時在這里見到更是稀奇了。"皇上,太子殿下這是?""何事?"東方睿用眼神讓身側(cè)的惜月上前照料,便踱步到一邊去。見皇上并不想擾了殿下,沈蘭君自然也不再多問,而跟隨在身后是直接稟明來意,"皇上,方才探子來報,軒轅一族的王帶領(lǐng)幾個心腹悄悄進入京城,實在行跡可疑。""軒轅飛?"東方睿鳳眼微瞇,干凈修長的手指敲打在身前的檀木桌上。那軒轅飛不過是庶出的王子,但因十分英勇善戰(zhàn),深受他王父喜歡,甚至讓他繼承了王位。軒轅一族本不過是依附東方國的小族,如今在軒轅飛的帶領(lǐng)下,短短十年就統(tǒng)一了不少的番邦勢力,自己曾經(jīng)鎮(zhèn)守邊關(guān),他未有所動,如今看來,這野心怕是不小。"皇上。"見他沉思良久,沈蘭君不由出聲叫喚。"到御書房吧。"回過神來,東方睿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對不遠處的柳枯生道,"你便留在這里。""是,臣遵旨。"柳枯生神情淡淡,卻已了解他的意思。東方睿披上了雪貂走出去,外面風雪呼嘯,今年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天寒地凍,他停在門口處,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殿梁之上的莫云霄。"莫云霄,這是朕給你,唯一的機會。"只不過,不管這場賭博是輸是贏,朕都不會讓你留在蓮兒身邊。☆、身為太子藥效發(fā)作嚴木發(fā)熱的癥狀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惜月已是心急如焚,她強忍著眼眶里的淚水,那覆蓋殿下額頭的冷毛巾一道道地換下來,效果卻并不明顯。"救他。"莫云霄隔著面具,看著殿下的氣息開始出現(xiàn)不穩(wěn),汗?jié)窳祟~前的發(fā)絲,昏迷中仿佛承受著若大的痛苦,他拽緊了袖下的拳頭。"你曾從不求人。"柳枯生望向他身立在床邊,這人幾日的不吃不喝,腰身卻還是那般挺直,似要與東方蓮感同身受,但對自己永遠保持著沉默的態(tài)度,生不出一絲動容。"他命如此。"柳枯生的臉冷漠了下來,將目光移到床上的人,仍有些不甘道,"你尚有機會,我呢?""痛……"此時帳簾中,那床的的人薄唇低吟了一聲,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身體也微微地卷曲起來。"殿下!""這場賭局我會幫你。"柳枯生扯住要上前的惜月道,"我們出去罷。"說完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離去。"可是……"惜月欲言又止,最終跟了上去,她雖不知殿下發(fā)生何事,卻也清楚皇宮里很多事不能問不該問。二人出去后,殿內(nèi)空曠了下來,雖然地上鋪著雪白的毛絨毯,但顯露出的大理石板卻閃著暗色冰冷的寒光。"殿下。"莫云霄跪在地上,為他拉上被掀開的被褥,聲量也變得極輕極輕。"云霄,為何你又把面具帶上。"嚴木被體內(nèi)的一陣一陣抽痛疼醒了過來,半睜開眼側(cè)過臉來,被這狐貍面具勾起了逃亡的記憶,虛弱地彎起唇角,伸出手指碰了碰面具。"殿下,屬下……"莫云霄垂下頭不該如何說下去,面具也隨之掉落,俊容消瘦了不少,連下巴都冒出細細的胡渣,那墨色如黑玉的瞳孔里似乎蘊含著深深的擔憂與自責。"云霄,謝謝你,這一路來護我周全。"吃力地撐起身體,嚴木知他所想,咧了咧嘴才咬緊牙關(guān)隱忍著時不時而來的陣痛,"所以將來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會怨你的。"殿外,風雪漸漸停了,屋內(nèi),桌上的八角檀香鼎飄出裊裊煙絲,莫云霄凝視著他,"屬下此生都會守護殿下。""這些話你說了很多遍了。"此時,嚴木卻有更深得感觸,"其實,我覺得這個皇宮特別可怕,只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做著嚴木。"他得到安慰地而嘗試著笑下,但那猶如刀攪的疼痛幾乎讓他躬起身來,仿佛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正在蔓延生長。"殿下!"莫云霄手速飛快地接住他,觸及到殿下的背后,褥衣竟已被汗?jié)窳藗€透。"云霄,我好疼。"嚴木喘著氣,抖著唇說出的話都帶著一絲哭腔,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他蒼白的面色,漸漸泛起一片潮紅,呼吸困難地抓著莫云霄的領(lǐng)口,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指甲竟白得駭人。"屬下去請?zhí)t(yī)。"見他臉色如此難看,莫云霄又驚又急恨不得立刻將柳枯生拉回來。"別去。"這是東方睿的賭局,除了莫云霄,嚴木亦不想讓誰看到自己的不堪。莫云霄望著他,明明痛苦難忍卻似乎有著難言之隱,只是他不說,自己便不會再問,將他小心翼翼地擁進懷里,語氣更加柔和地道,"殿下,若難受你便咬著我。"嚴木搖晃著頭,痛得淚眼朦朧,他幾乎在瞬間后悔了,他后悔不該激怒東方睿,這種備受煎熬的痛苦簡直讓他精神奔潰,也將他的自尊心一片一片的瓦解。"云霄,我會不會死,我不想死在這里。"疼到麻木處,嚴木虛弱地幾乎連手都抬不起來。莫云霄心痛地緊緊摟著他,殿下的眸里變得空洞,目光潰散,再沒了那神采奕奕的光彩。"殿下,屬下馬上帶你離開這里。"莫云霄一聲聲中帶著無比的悔恨,悔那日未堅決帶他離開,恨自己不能分擔他此刻的痛楚。"不能走,我不能害了你。"嚴木抖得發(fā)紫的唇,在疼痛的刺激下,理智也變得愈發(fā)清晰起來。然而一團邪火自他下腹慢慢升起,輕緩了他的痛苦時使之臉色一變,因為太過害怕而猛然推開了莫云霄。"殿下。"莫云霄不知殿下為何這般突然推開自己,心急之來不及多想就要湊了上去。"別碰我。"嚴木蜷縮在床上,此刻真正感受到冰火兩重天,甚至羞恥得想要暈過去。偏偏他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