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微斂起了眉峰,他目光轉(zhuǎn)移到一旁茶水,拎了起來走過去仰頭倒入一口,便俯身覆蓋住那聲聲叫著別人名字的唇瓣上。嚴(yán)木這時還在昏迷中,只是口渴難耐,當(dāng)一股泉流涌進(jìn)口腔里,他才覺得舒坦了許多,只是唇上的觸感越來越奇怪,像被什么溫軟允吸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被面前之人嚇得抬手一推,東方睿本就是習(xí)武之人,瞬間就抓過他的手腕,無奈他此刻力道幾乎全無,手骨酸軟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地,只不過心有不甘,愣是推搡一番,倒有點(diǎn)像極欲拒還休。而現(xiàn)在的他在東方睿的眼中,因?yàn)樾吲?,蒼白的臉頰上多了幾分紅潤,青絲垂落帶著幾絲凌亂,顯得更加魅惑,他稍微使勁,這人便柔弱無骨般趴在了自己胸前,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指撫摸著他被自己吻得嬌艷欲滴的紅唇。只可惜嚴(yán)木可沒心情回味這人三番兩次占自己便宜,他怒目圓瞪,提醒道,"皇叔,請自重!"以前的蓮兒何曾表露過這樣的神情,東方睿有頃刻的愕然,隨后有些悵然若失地按住他,彼此對視良久,才低語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朕的蓮兒。"不是!嚴(yán)木心里無比堅(jiān)決地否認(rèn)著,不過未等他開口回答,就聽到惜月急急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娘娘,皇上吩咐過,任何人等都不得隨意進(jìn)入‘鳳棲宮’。""大膽女婢,貴妃娘娘豈是你等卑賤之人能阻攔的。"一個陌生的女聲呵斥著,"還有你懷中是哪里來的野貓,娘娘對這等畜生極為過敏,還不快快讓開,若娘娘的金貴之軀有什么閃失,你擔(dān)當(dāng)?shù)闷鹈矗?"奴婢該死,只是還望娘娘先回……啊……""滾開,不長眼的東西。"許是惜月還不放行,那女聲勃然大怒,似乎仗著主子已全然不把惜月放在眼中,門外一陣吵雜后,兩扇門就從外被推開。嚴(yán)木透過簾帳便看到惜月跌跪在地上,白雪從她懷里跳下來,迅速地竄了室內(nèi),瞅到他處就奔了過去直接躲在其身后。而后一個穿著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子在眾婢的擁護(hù)下巧笑盈盈地走了進(jìn)來。東方睿早在門開的瞬間放開了懷中之人,斜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躲在蓮兒身后的白貓,才面向迎來的女子。"臣妾見過皇上。"嚴(yán)木見她低眉垂目,微微作福,這時對著東方睿姿態(tài)嬌羞,完全沒有強(qiáng)行進(jìn)來的氣勢,不過聽剛才吵鬧,也猜出了她應(yīng)該就是薛信之女,離皇后之位僅差一步之遙貴妃娘娘了。"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即她身后的麼麼宮女也紛紛跪地叩拜。"朕倒不知,傾雪身邊伺候的麼麼們都老得不僅耳朵聽不見,眼睛也瞎了,是不是該換了。"東方睿唇角微彎,眸中確是一片冷然。圣言一出,薛傾雪最親信的如麼麼立刻驚出一生汗來,她以為皇上對娘娘還有所顧忌,現(xiàn)下為了活命只好俯身在地,對著床榻上的嚴(yán)木高呼,"是老奴耳鳴眼拙,罪該萬死,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這薛傾雪本是來向東方蓮來個下馬威的,這會被皇上出面將了一軍,心中自然十分不暢快,只是面上仍淺笑著,"倒是臣妾錯了,皇上就莫怪傾雪身邊的老家奴了,何況也是臣妾因多日不見皇上,思念成疾才顧不得許多失了該有的禮數(shù)。"她心思縝密,一句話就提醒著皇上仰仗著自己娘家的勢力,隨即也向嚴(yán)木投來一眼,"而且聽聞太子殿下胸襟寬廣,自不會在意這些。"老狐貍的女兒原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嚴(yán)木還真被她的高帽一戴不好說些什么,只是初次見面,自己的人被她欺負(fù)了就這么過了,那往后還得了?"貴妃娘娘為早些見到皇叔這份急切,足見情意,失了禮數(shù)也是情有可原。"嚴(yán)木抱起一臉防備的白雪撫摸順毛,雖知道東方睿正一副考量地看著他,依然繼續(xù)對薛傾雪說道,"不過這底下的奴才卻仗著娘娘狐假虎威,對皇上的吩咐在被告知下仍然聽而不聞,見了本宮熟視無睹,能如此爬上頭來的叼奴就此了了,這若傳了出去,壞了可是娘娘的名聲,外人只道是一個老家奴,娘娘都無法管教得來,又怎能為皇叔分憂這后宮瑣事呢。"這言下之意是娘娘這么沒本事,將來后宮之首就別坐了。薛傾雪為人聰慧,自然一點(diǎn)就明,被他話中帶話噎得精致秀麗的臉上陣青一陣白,連維持的笑容也僵硬起來,"太子說的極是。""不過,娘娘與皇叔情比金堅(jiān),犯不著為了一個老家奴心生間隙,本宮倒有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法子。"嚴(yán)木微微一笑,目的達(dá)到當(dāng)然令人心情愉悅,然此次薛傾雪學(xué)聰明了,她目光柔順地望向東方睿,深情款款道,"臣妾一切聽皇上的。""嗯,道來聽聽。"東方睿表情不變,對著嚴(yán)木頷首道。"皇上,太子殿下,娘娘饒命啊,老奴知道錯了。"這回如麼麼徹底傻了,她想不到連娘娘這次為明哲保身,將她當(dāng)成了棄子。"其實(shí)簡單不過。"嚴(yán)木也不客氣喊道,"惜月。""殿下。"惜月聽到傳叫進(jìn)來跪拜,殿下與娘娘交鋒,心中本略有些忐忑,雖殿下未處下風(fēng),可這會貴妃娘娘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嗯,剛才如麼麼怎么對你,你還回來就是,那這事不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為了增加效果,嚴(yán)木轉(zhuǎn)向跪趴在地的如麼麼,明知故問地道,"此番處理,想必如麼麼沒什么委屈吧。""老奴不敢。"如麼麼見他桃面帶笑,心中卻覺惶恐至極,急急連忙叩拜,"謝過太子殿下饒了老奴一條賤命。"而一旁的東方睿并未說話,只是坐到茶幾邊上徹茶而飲,如此默認(rèn)的態(tài)度,讓薛傾雪一股氣郁結(jié)在胸口,無奈事先理虧,不可再生事端,但心頭已是記下了這筆賬。太子殿下雖是與貴妃娘娘斗智斗勇,但間接為自己出了這口氣,惜月感激不必說,難得的機(jī)會自然也是不客氣,上前一腳踹倒如麼麼給自己報了仇。如麼麼也是上了年紀(jì)的,被這么一腳,頓時哀嚎一聲,不過皇上面前立刻不敢過多放肆。這招以牙還牙愣是使薛傾雪一行人如吃癟了般的表情,嚴(yán)木心情上還是挺愉悅的。東方睿若無其事地掃過去一眼,見他神情得意,眉毛都要翹起來,像極了一只偷了吃的狐貍。"皇上。"以前便覺得陛下對這東方蓮極為上心,此次一見,更讓薛傾雪心中吃味。"傾雪還有何事?"嚴(yán)木看他們夫妻二人這般,倒不介意摟著白雪看場好戲,只見薛傾雪給了自家如麼麼一個眼色,那如麼麼才剛緩過氣,主子有令便只好道,"皇上,讓老奴斗膽說一句,這‘鳳棲宮’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