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地菊也開得正艷。走到花壇處,嚴木蹲下身子撥弄著一朵,其實這次看到方德若,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良久,他才嘆了口氣,"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來今日我們與方德若見面要謹慎些……""屬下定會保護好殿下。"其實不管是被官兵追捕,還是前方有著更多的洪水猛獸,莫云霄都不會讓這人受到任何傷害。"哥們,你可真是……"嚴木站了起來無奈地笑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人忠誠得要死,的確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人。這話音剛落,那廝方德若就揉著太陽xue從不遠處的回廊里走過來,許是宿醉的后遺癥一臉明顯的煩躁,口里也是不耐地喊著,"沈蘭君,別給我躲著,出來!"嚴木臉色一變,倒是對他真的沒有好印象,不僅僅是東方蓮本身的記憶里厭惡這個人,還有他那變態(tài)色魔的渣男形象實在從心里面唾棄。"你們是何人?!"方德若終于也看到他們踏著小石道走了過來,在他的腦海里,這私塾里并未見過二人。雖然遇過幾回,但每每都是嚴木遠處在偷窺人家,這次正面相對。嚴木也被他高大的身姿給驚了一跳,放現(xiàn)代的尺碼得有一米九以上,戴著獨眼罩不說,另一只眼里渾濁帶著血絲,雖說容貌不至于丑陋,但表情也是陰郁恐怖,如果被小孩子看到估計能嚇哭三天三夜。"哦,我們是新來的夫子,我是嚴夫子,這位是莫夫子。""新來的夫子?"方德若冷冷地打量著他們,目光甚至停留在嚴木身上一會。嚴木倒大大方方地讓他看著,身為影衛(wèi)多年的莫云霄,卻總覺的他眼里的波動有些可疑。而他二人忽略的是方德若那種常年呆煙花酒地的人,對胭脂水粉的味道是多么熟悉。所以憑著味覺,他幾乎是第一眼就看穿這么自稱嚴夫子的人是化了妝的,哪怕化得再高明讓人無所察覺,也騙不過他的鼻子。只是他現(xiàn)在并不對他倆有過多的興趣,才不屑地哼了一聲,"沈蘭君呢!""我沒有躲你。"這時沈蘭君想必是被他們的聲音吵醒,臉上是極為虛弱疲倦的神情,而且連平時的儒風做派都無法維持,手是扶著門欄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了出來,嚴木看著他這樣,都怕一陣風吹來給刮走了。"怎么,若不是我昨日心疼于你,只要你兩次,你又豈能爬起來?"方德若見到他,瞳孔緊縮了一下,便大步跨過去,老鷹捉小雞似的抓住他瘦弱的手腕稍微使力就扯進懷里,哪怕有旁人在場話語中亦是一點都不留情面。這方德若也太他媽的渣了,床上渣床下也渣,嚴木都搞不懂沈蘭君這樣的人怎么會喜歡上他的!"你無需在我同僚面前侮辱我,你此次來找我無非又是想讓我?guī)湍恪?沈蘭君不愧是沈蘭君,哪怕處于弱勢,眸中依舊無波無瀾,還是那般淡然如水地從容。☆、身為太子很驚慌"我說,這位兄臺,沈夫子今日身體抱恙,你既來者是客,我們且到待客廳里坐著說話吧。"嚴木實在不忍沈蘭君這個樣子了還被□□開口道。方德若聽他說著,也難得垂眸看看懷里的人,的確是氣如游絲,面若白紙似的滲人,昨夜酒醉竟是發(fā)狠地要他,哪里顧得上男子與女子是不同。見他沒像這般過有氣無力地靠在自己身上,瞬間動了惻隱之心不禁點了點頭。沈蘭君也是個講究的,待客廳內(nèi)擺設有點像正史上的漢朝文化,幾個花梨矮桌,幾個蒲墊,一鼎銅色的小香爐,飄著裊裊的清煙,風微微揚著窗口的布簾灑進一地陽光。待四人坐到廳中,一時間的沉默嚴木有種針扎的屁股的感覺。"咳咳,不知道兄臺貴姓?"這裝無知嘛,嚴木就作著一臉嚴肅問道。不然不開個頭,得坐到猴年馬月???!方德若挑他一眼,卻撩起身旁沈蘭君未束起來的青絲,不咸不淡地問,"蘭君,我之名你曾經(jīng)如何說來著?"這明顯的調(diào)戲,沈蘭君依然是面無表情,"德若水之源,才若水之波;德若木之根,才若木之枝。名取之德若,你又姓方,如做人方正,便是一世英名。""……"嚴木盯著他倆有種嘔血的沖動,這二人的相處模式怎么這么累人啊。不過乖乖,方德若的名字聽著挺高大上,為人卻那么令人不恥!"哈哈,方兄果然人如其名,久仰久仰。"這帶著諷刺意味地夸獎,方德若又怎么聽不出,不過沒等他言語,沈蘭君便道,"此次到底所謂何事?""我被人陰了,不知是是誰將我呈上去的貨品換了,如果被我抓住,定千刀萬剮!"一想到此方德若一拳砸在桌子上,赤目圓瞪咬著一口碎牙發(fā)狠著。"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你無需嚇唬誰。"沈蘭君一副冷眼旁觀。方德若不怒反笑,也不顧在場的嚴木和莫云霄,伸出手鉗過他的下巴,用指頭撫摸那干裂的唇瓣,"難道我疼愛不夠,還從你嘴里討不出歡心的話來?""想聽討歡心的話,那煙花之地里多的是。""怎么吃醋了?""……"嚴木默默汗顏地與莫云霄對視了一下,怎么覺得他倆像電燈泡似的。"爺,爺?"突然外面?zhèn)鱽硪粋€叫喊聲。"我在此,進來。"方德若揚聲洪亮的回應,便聽到一大片腳步聲尋來。對于太多的外來人擾了私塾的清凈,沈蘭君有些不滿地皺起眉頭,嚴木亦覺得內(nèi)心不好的預感越發(fā)強烈。"爺。"進來的正是方德若尖嘴猴腮的親信,他看到在場的幾人,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口,而方德若給他一個眼神示意說下去,便馬上俯首道,"事情已有些眉目,我們的貨是在‘井口鎮(zhèn)’時被調(diào),奴才也從那里青樓的老鴇手里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帕子。"說完,從懷里掏出的正是那日嚴木給老鴇的那塊!方德若接過,臉上竟笑得有些猙獰,"還查到什么?"一旁聽著的嚴木都覺得心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古代里不是寫古代消息閉塞,辦事效率慢,哪怕是殺了人都難以徹查的嗎?這會怎么人家好像都不是個事了?!妹的,真是害死人啊。"奴才還查到,當時有兩名入住過一段時日的男子和此事應該有著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確切地說,他們就是主謀!"話已至此,嚴木竟覺得沈蘭君向他望來,輕蹙著眉頭似在忖量,而方德若竟也隨著他目光掃了過來,頓時讓嚴木脊背冒出虛汗來,表面上更是強裝著鎮(zhèn)定。而后方德若又問著手下,"哦,那他二人呢?""奴才并未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