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帝國復(fù)仇食用攻略[星際]、太子醒來,畫風都變了、重逢之十年一譯、光陰、謝謝你等我、尾流、一零二四、末世王爺寵妾日常、陸家二少、冬日倒計時
白聞生一時氣結(jié)得說不出話,手里攥著船票,反復(fù)磨搓著。輕微地“咔”地一聲,皺巴巴的票斷成了兩截。“既然如此,那好吧?!卑茁勆砷_手,斷開的船票掉落到了地上。他轉(zhuǎn)過身,腳步從票上踏了過去。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張賀祥躊躇地看著白聞生的背影,想去追卻又邁不開腳。算了,算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以后各有各的路要走。周習(xí)坤在家里和蘇時婷一起玩得頗有些頭疼。一會說畫畫要周習(xí)坤當模特,周習(xí)坤站了半天,她卻開始趴在草地上捉蟲子,差點掉到池塘里頭去。大家都為她虛驚了一把后,她又開始爬樹了。還好有李福在,他倒是笑瞇瞇地說家里的兩個小姐和一個少爺小時候都這么調(diào)皮的,孩子都這樣。周習(xí)坤實在有些受不了,他一身大汗地站著用塊手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這個時候,便見白聞生從圍墻外走了過去??此哪樕?,就大概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周習(xí)坤捏了捏毛巾,嘴角揚了一下,心里卻是復(fù)雜滋味,忽然有些擔心他會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他悄悄跟著人上了樓,進了房間。看到白聞生正坐在書桌前發(fā)呆。周習(xí)坤走過去,掃了一眼書桌。原來上面放了一張全家照。白聞生的父親還穿著長袍馬褂留著辮子。旁邊站著一個光頭少年,不細看還真認不出來那是誰。母親穿著旗袍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怎么了?要離開又舍不得家了?”周習(xí)坤注視到白聞生的脖子,上面有一段剃出的短寸頭發(fā)。理發(fā)師的技術(shù)很少,讓它形成一個利落的角度。“我不走了。”白聞生側(cè)轉(zhuǎn)過頭?!斑@些天麻煩周先生了?!?/br>“不走了?為什么?”周習(xí)坤明知故問得很真切。白聞生重新轉(zhuǎn)回頭,看著照片上的父親:“沒那個必要了?!?/br>“你們,吵架了?”周習(xí)坤問。白聞生不作聲。他的事情已經(jīng)讓周習(xí)坤知道得太多,以他的性格來說,已經(jīng)是極限了。周習(xí)坤見他不語,也不再問了,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白聞生的肩頭:“總歸這個家里還是有我在?!?/br>“嗯…?!卑茁勆鷨我艄?jié)的回答。在這一天,美好自由的愛情死了。他自己的心也死了。只留下這個軀殼,要留在蘇家,為了欠下的恩情而繼續(xù)無知無覺地麻木生活下去。以前張賀祥不是在詩里高歌生命的偉大和愛情的堅貞么?可這一天他卻親手把這兩樣都給埋葬了。周習(xí)坤適時地退出了屋子,他站在門外心里有擔心沒同情,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勝利者的笑意。張賀祥那個礙事的走了,白聞生總算是他的了。忽然門里面似乎傳出一聲低悶的哭聲。他驚了一下,斜抬起一邊耳朵,慢慢貼到門上。可是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第二天早上,正是去日本的船起航的時間。周習(xí)坤看到白聞生安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的是婚禮宴會的菜式單。窗簾邊放著的落地鐘滴滴答答地走過了九點,然后鐺鐺地響了起來。仿佛是一錘定音般,一切都塵埃落定。白聞生頭不曾抬,周習(xí)坤卻看向窗外那片藍天,想那船也已經(jīng)駛向了一片碧海。作者有話要說:這周會更慢一點,因為想等榜單。下周四恢復(fù)日更。☆、賀新郎時間平靜地流逝,婚禮時間越來越近。白聞生像是認命了,妥協(xié)了。他不喜也不悲,每天按部就班,籌備著婚禮事項。周習(xí)坤遙遙看著他,發(fā)現(xiàn)這人沒有一刻停下來,忙前忙后,臉上的表情卻僵硬得像是被臘月的風吹成了冰。周習(xí)坤知道他是舊情難忘,不過他不在乎。舊情總是會忘記的。在他眼里白聞生和張賀祥哪種根本就算不上愛。手都沒摸過這哪里算得上愛?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容易動搖。白聞生是個心思單純,可越是單純的人越頑固。也許靠他自己永遠都想不明白??墒菦]關(guān)系,自己能幫他想明白。留在蘇家坐擁一大筆家產(chǎn)如何不好?有自己在身邊如何不好?周習(xí)坤常常去嚴家,是嚴家麻將桌邊的常客,他雖未涉足官場,卻與官員的后院打成了一片。與各位官太太都成了朋友。嚴秉煜還時常邀他參加一些局面。這些局面參加的是政府里官員的子弟還有一些本來就是周習(xí)坤認識的朋友。無非就是跳舞、梭哈,統(tǒng)統(tǒng)都是周習(xí)坤以前的強項,所以他一如既往地吃得很開。而蘇時征倒真的和嚴家二少爺嚴秉林不打不相識,兩人時常同進同出地來往舞場和戲院,簡直成了一對臭味相投的好兄弟,俱將那位叫嬌嬌的美人拋之腦后。蘇成泰雖坐鎮(zhèn)蘇公館,可周習(xí)坤的一舉一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對于這種類似交際花的行為,他雖然清楚的知道這可以給蘇家的生意帶來好處,卻同時又充滿了鄙夷。他是個生意人,但是熟讀論語,奉行著儒家君子之道。在他眼里君子當如白聞生這般??墒侨颂蠈嵙擞秩菀妆簧鈭錾系哪切├虾偲圬?。所以他覺得,如果這兩個女婿各取長處就堪稱完美了。于此同時他又惦記起了抱孫子。要等小兒子能成家立業(yè)還為時過早,唯一渴盼的也只有二女兒和白聞生。因為他們生出的孩子是姓蘇的,是蘇家的長孫。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婚禮越近,蘇成泰看著自己的愚鈍的二女兒越是著急了。白聞生又是文文弱弱,他生怕這兩個人都不開竅。什么事情都能順其自然,可是這件事不行,必要的時候也得用用其他強制手段。到了婚禮前的幾天,他終于是忍不住把大女兒蘇時瑛叫了過去,想讓她去開導(dǎo)開導(dǎo)自己的meimei。這本來是母親的職責,他作為父親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出口,繞了半天的彎子才把蘇時瑛說明白。蘇時瑛知道爸爸是想要孫子,可這孫子一出生,就真沒自己家這一邊什么事了。當夜,蘇時瑛思來想去的,帶著心事靠著大絲綢面料的枕頭,半躺在床上。蘇時婷穿著睡衣在她面前跳來蹦去。人都說傻人有傻福,這個meimei就是這樣。蘇時婷興高采烈地鉆入蘇時瑛的被窩,用發(fā)尾撓了一下jiejie的鼻尖,嘻嘻笑道:“jiejie你在想什么?”蘇時瑛心事重重地笑了笑,撫摸著meimei的頭發(fā):“阿婷,阿生對你好么?”蘇時婷用手側(cè)枕著腦袋,睜著圓眼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我們的阿婷也馬上就要當人家的妻子了,妻子要做什么你知道么?”蘇時瑛循循善誘地問。“唔?!碧K時婷晃了晃腦袋。蘇時瑛用染著蔻丹指甲撫平著蘇時婷睡衣的領(lǐng)角,垂著眼笑說:“阿生摸過你,親過你么?”“沒有,他沒有,我也不喜歡。我才不要呢?!碧K時婷拿起被子捂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