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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看了過去。“你想要殺我是吧?呵呵!”華夜一臉無辜之色卻并不恐懼,他的心情似乎并未因此受到影響,“墨見,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后悔的,你知道嗎?不過你卻是注定要殺我,還有他,呵呵??!既然如此,何不舉起你的刀沖過來?我等著呢,哈哈……哈哈……?。?!”華夜這般說著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墨見看不出他何種心情也無心深究,他握緊了手里的刀柄,蓄足了力氣,閉上了雙眼深吸一口氣,然后再次睜開雙眼,如此之時好像之前的所有猶豫不決瞬間不見了蹤影,他突然吼叫一聲提著刀便朝著華夜沖了過去。墨見此刻所爆發(fā)出來的兇狠之情令華夜不由地心頭一震,對方這力量實在太霸道兇狠,刀光距離自己頃刻之間,他奮力閃躲好不容易躲過這第一刀,不過傾俄之間幾道刀光又朝著自己如閃電霹靂一般狂奔過來,他這回力有不逮被刀刃寥寥擦過,劃出幾道血痕,血水很快染紅了他的袖口,他忍不住嗤了幾聲冷氣,忍著痛楚和墨見周旋起來。“去死……!?。。。。 蹦娍窈鹨宦?,回轉(zhuǎn)刀刃,橫著從華夜腰間掃去,這一擊實在霸道得很,華夜躲閃不及,腰間就正中了墨見這一橫掃,將他腰部劃出一道很深的口子,他立刻口吐鮮血整個人橫倒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呵呵……呵呵……!”華夜臉上居然沒有任何后怕之色,不過苦楚笑了,他來自于以往姬白精血里的記憶正明明白白地告訴著他,被眼前這人所殺似乎是他終身所背負的命運。“殺了我,墨見!殺了我!!呵呵!??!”華夜好不容易撐著坐了起來,一臉溫柔留戀之色,他覺著他好像也著了魔,雖然沒有姬白中毒之深,如果說能死在這個人手上,也算不枉此生了!!剛才的那一刀讓墨見稍微清醒了些,他此時正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刀刃上一點一點滑落的血水。他方才砍中了華夜,呵……他的雙手顫抖得厲害,手里的大刀差點就要掉在地上,但好不容易保持住了平衡,耳邊聽見華夜叫囂著殺了我的聲音,讓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不知何時土崩瓦解。啊……?。?!墨見知道自己算不得一個合格的獵鬼人,否則他應(yīng)當毫不留情地殺掉這些鬼族,他在猶豫,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他生來就不適合殺戮,不管是殺鬼還是殺人,他都并不得意,或是勉強為之?!澳恪蹦娋従彽靥鹆祟^,看向正坐在地上的華夜,對方隱忍痛楚的表情再次擊中了他本就脆弱的感情,啊……我究竟干了什么?我為什么會這么難受?痛苦的情感讓墨見情緒失控,大刀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墨見,你過來好不好?我想靜靜地看你,你過來我身邊!”華夜朝他伸出了沾滿鮮血的手,生命的氣息正一點點地從他身上溜走,他知道他己時日無多。“我,為什么?為什么?”墨見痛苦地用拳頭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腦門,自從遇到姬白之后他的整個人生不知何時已被顛覆,這怎么可能?他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緣何發(fā)生。他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挪到華夜身邊,對方將手放在他臉頰,看著他笑了:“墨見,你一定后悔了是不是?”墨見并未回答,只因為他不敢承認這點?!昂呛?,你為什么要抗拒了?要懷疑自己的真實感情了?你不明白,你和姬白本就是這般相生相克,是注定要相互殘殺的,你長得真是和他好像,你不知道?我在夢里……夢里……天天看到你的臉。你……你……注定是他的囚徒,呵呵……!!再見了,墨然,再見…………?。。?!”華夜說完這話,停止了呼吸。他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透明,透明得就好像一層薄膜,而后化成一個光球飄忽間不見了蹤影。“墨然……墨然……是誰?”墨見嘴里反復(fù)地念叨起這個名字,卻不得其解。墨然……是誰……?墨見迷失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還沒等他走出EC展生負一層C區(qū),其余的族人也跟著找了過來,看見躺在地上的三具尸體后,大家瞬間明白到發(fā)生了什么。行動隊隊長墨千見墨見一臉面如死灰,料想他一定是遭受了什么打擊,不過為何這房間中的四個族人其余三人都不幸陣亡,而墨見卻毫發(fā)未損,這其中是否有什么玄機?畢竟,他離開時族長曾特意命令他留意墨見,所以此事讓他不得不格外留了個心眼,不過這種疑慮他自然無法直說,而是越發(fā)得對墨見懷疑起來。因為接近黎明,所以墨千召集了大家離開EC展生,這次的任務(wù)完成得相當不錯,鬼xue里的鬼族被全部剿滅,他們還從中救出了一部分受控制的人類,并且最關(guān)鍵的是這次行動并沒有旁生枝節(jié),總體來說完成得相當漂亮,此后,墨千解散了大伙,只留下墨見、墨飛與墨止駐守W市,隨后便和其余族人一同返回了墨村。墨見和大伙分別后,一人回了W市的臨時住處,一回到家他整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只剩下一身精疲力竭。他隨意地將大刀扔在地上,然后坐在床上發(fā)呆,恍恍惚惚間腦子也變得不清醒起來,不時有亂七八糟的畫面在腦海里來回盤旋,一會兒是華夜臨終之際戀戀不舍凄楚痛苦的表情,一會兒是族人撕心裂肺、痛苦嚎叫的悲慘畫面,他痛苦地喘息起來,覺得自己的腦子也快要因為承受不住而亂成一鍋粥,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太痛苦了,整個人也因為痛苦而抱成一團蜷縮起來,好冷,怎么會突然這么冷?就好像整個人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般,任鵝毛大雪掩蓋了自己,和自己所剩無幾的思維。墨見就這般昏睡了過去,像是處身夢境卻又真實得好似現(xiàn)實,他漸漸地分辨不清起來。一襲長衫白衣男子正絲毫不在意姿勢地靠坐起一塊大石,他嘴角帶著輕蔑而得意的笑容,雖然此刻他情形不容樂觀,也消減不了他幾分得意之色。“你還要殺我,墨羽?我覺著我要是強撐下去,會死得比你晚,你覺得呢?”這男人說著,用手背揩去了唇角的鮮血,狐媚著一雙絕美的桃花眼,瞟了躺在地上離自己不過幾尺的黑衣男人。“呵呵,呵呵——”墨羽突然干笑起來,不過笑了幾下便感覺胸口悶堵得慌,于是猛烈地咳嗽起來,他試圖用手捂嘴,一口鮮血卻哇的噴在手心里,他絕望地搖了搖頭,覺得這回怕是無力回天了,只等一命嗚呼了,不過他嘴里可不饒人,于是反唇相譏:“姬白,我要死了,就在黃泉等你和你斗個你死我活,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否則會大失所望,你說是吧?”“你就這么想要我死?沒想到你這心腸也是狠毒得很,我以為你至少比那些殺氣騰騰的家伙好一些呢?原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呵呵!我覺著吧,這樣和你大眼瞪小眼,一起等死也未嘗不可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