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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方式,即便對方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公子,我是沒法了,不然我也不會來求你啊?!甭秲嚎薜迷絹碓絽柡Γ呀?jīng)有些哽咽了?!澳闫饋戆伞!蹦徊]有正面回答,說真心話要他去救一個鬼族,這違背了他長期以來的行事準則,他本應該去殺他,而不是去救他;不過他又是矛盾的,覺得不該放任他死,畢竟他和其他鬼族又有些不同?!肮樱仪笄竽??!甭秲汗蛟诘厣纤浪赖刈プ∧坏难澩劝??!澳阕屛蚁胂?。”墨然頹廢地坐了下來,不知內(nèi)心經(jīng)過了如何的思想斗爭,末了才說:“我要怎么救他?”。露兒聽了差點喜極而泣,可又怕墨然聽了解救之法動怒,于是回答:“公子,我……,只要你那么一點血就行。你知道,你們獵鬼一族人的血和普通人不同?!甭犃寺秲旱幕卮穑坏拿碱^皺得更緊了,救還是不救?“我們走吧,我想去看看他?!蹦蝗耘f沒有正面回答,因為他害怕自己會真心想要去救一個鬼族。這年夏季雨水比往年更多,露兒和墨然回到淑妃寢宮時,暴雨又正逢其時的下了起來,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似乎掩蓋了周圍其余一切聲響,只剩下一個凄涼無比的午夜。風刮得很大,院子里的薔薇花花瓣落了一地,給濕涼無比的青石板鋪上了一層粉色薄紗。淑妃的寢宮里空無一人,昏暗無比,只有床頭的燭臺上點著的紅色蠟燭,火苗在風中輕輕地搖曳著,似乎正在訴說著這夏日午夜的愁苦之情。“娘娘在床上?!甭秲涸谀欢呎f著,站到了一旁。墨然則徑直走入室內(nèi),直到走到淑妃床邊才停住了腳步。隔著床幃他幾乎能看到他若隱若現(xiàn)的絕美五官,不過卻沒有一絲聲響。“是誰?”躺在床上的淑妃突然睜開了湛藍的雙瞳,然后隔著床幃看向來人?!皼]想到是你啊?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彼恼Z氣是調(diào)皮輕松的,讓人完全想象不到這是一個快要死去的鬼族?!昂牵俏??!蹦荒鼗卮?,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坐下吧?!笔珏蝗蛔似饋碛檬至瞄_床幃,笑了笑說:“挨著我坐,你不知道,你上次走了之后我想了好久,想你還會不會來?我想和你聊天,你真是個有趣的人?!蹦宦爮氖珏囊笞讼聛?,整個人卻異常局促,他從小到大還沒和人這么親密過,而且還是在人家的閨房;雖說對方是個男性,可不知道要比這天下的女人漂亮多少倍;更為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鬼族。屋子內(nèi)飄蕩著淡淡的花香味,墨然不識得這是出自那種花香,只覺得很清淡,讓人不會討厭。“我覺得死了就好了?!笔珏吭诖差^,朝他妖媚笑了,繼而嘆了口氣,又往下說:“那樣我就不會煩惱了。別看我們鬼族長壽得很,按理說,這算得上是上天給我們的優(yōu)待;可你不知道呢?”淑妃睜大雙眼看定他,一字一句地說:“其實有些鬼更想做人?!笔珏f這句話時,視線幾乎沒離開過墨然。這一瞬間墨然居然有種錯覺,淑妃內(nèi)心深處是不想做鬼的,他的眼神分分明明真真切切地在告訴自己,他很痛苦,無助。“這只是上天的安排,你也沒辦法的?!蹦徊挥傻脤κ珏髀冻鲆唤z同情。聽墨然這么一說,淑妃突然側(cè)過臉,用手捂住整張臉,過了一會才又回復平靜。“謝謝你,墨然,真的謝謝你。如果可能……我……我……”“別說了?!蹦坏碾p眸差點因為痛苦而流下淚來,他不敢聽淑妃接下來想要對自己所說的話,所以只能打斷他。他知道他痛苦得很,他又何嘗不是?“別說了。別說了?!蹦挥猩詠淼谝淮吻榫w失控,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他對他究竟抱著一種什么的感覺?他只是不想看到他死,如果說之前露兒苦苦哀求自己拯救淑妃時他還有些猶豫不已,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那時的游移不定。“你躺下,閉上眼睛,你需要好好休息。”墨然說著主動伸出雙手放在淑妃肩上,然后安慰著讓他躺下?!奥犖业?,閉上眼。”淑妃很是乖巧地閉上了雙眼。“你知道嗎?我覺著你不是個壞人……,不,不是個壞鬼,你是個好鬼,你會活下去的?!蹦灰贿吅褪珏f話,一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讓血徑直滴在淑妃雙唇之間:“你還有大把人生,特別是不能讓那個叫做洛央的鬼族得逞,否則的話,勢必帶來一場浩劫……”。第19章別離頭腦昏昏沉沉的,已不知這樣睡去幾天幾夜,淑妃終于睜開了沉重不已的眼皮,“族長,你沒事吧?”露兒正匆忙從不遠處跑來,手里還端著剛盛好的熱水?!靶 朁c……,”這丫頭,還是這么不謹慎呢?“我好多了,感覺……?!薄安皇?,我真是嘴笨。娘娘,你總算醒了,奴婢擔心死了?!薄拔疫@是怎么呢?”淑妃的記憶混沌不清,一時半會居然想不起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娘娘,你沒事吧?”露兒有些擔心起來,說:“那天墨然公子過來了,然后……?!薄澳弧??墨然?哎!”淑妃使勁地搖了搖腦袋,過往的記憶也開始浮上腦海,“對啊,那天是墨然救了我,我喝了他的血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總是做夢,讓我差點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了。對了……?”淑妃突然抓緊了露兒的手腕,急迫地詢問起來:“那之后墨然怎么了?我一點兒也記不起來。真的”。“娘娘?!甭秲狠p輕地拍打起淑妃的肩膀,說:“墨然公子見你睡過去便走了,你放心,沒有生出什么差池。”“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還有快告訴我我就究竟昏睡了幾天?”“娘娘,”露兒眼里不時閃過一絲苦澀,便答:“有三天了,奴婢真怕你……?!薄胺判陌桑憧次?,現(xiàn)在可是好得很了,咳咳……咳咳……”雖然這么逞強,淑妃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又過去幾天,淑妃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更好,身體也差不多快要復原,力量也恢復的與之前不差多少。淑妃隱約地覺得有些奇怪,即便獵鬼人的血與普通人相比可為鬼族提供更多的能量,但墨然的血還是有些不一般;怎么說呢?他的血似乎充滿了翻涌奔騰、無窮無盡的力量,恢復后的淑妃可以更自由的運用與生俱來的鬼族力量,似乎比受傷之前還要得心應手,莫非?墨然并不是普通的獵鬼人,而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會選擇幫助自己?墨然……!“娘娘,你好些了嗎?”露兒正從廊檐那邊朝淑妃走了過來,手里端了個裝滿新鮮水果的托盤?!昂枚嗔?,”淑妃嘆了口,望向天空,似乎正自語自言著什么。“娘娘,”走到淑妃跟前的露兒將手里的托盤放在矮幾上,警戒地朝四周環(huán)顧一番,才小聲地說:“我瞧你這些天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們離開這里?”聽露兒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