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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半斤八兩,知道哪題對哪題錯嗎?” 謝書約和杜子宣同時被惹惱,憤憤將矛頭對向他:“你少瞧不起人了?!薄澳銊e狗眼看人低?!?/br> 杜子江吸引了她們兩人注意力,不怕她們火力,反而得意笑出聲來。 她瞧他心情很好,就問了一句:“子江,你考得很好嗎?” 杜子江從來不是謙虛的那一類人,他自信說:“還不錯?!?/br> 然后過一陣成績出來,他果然不負(fù)眾望考上二本,學(xué)了很時興的計算機(jī)。 電話費(fèi)貴,謝書約并不和杜子江多聊,她謝了子江,問他哪天到。 杜子江告訴她日期,還要再問她工作辛苦不辛苦,她丟給他一句“不辛苦。等你放假再說”,果斷扣回話筒。 回到飯廳,正聽王維芳說她:“只是阿約可惜了,早知道大學(xué)這樣難考,不如和音音一樣念衛(wèi)校?;蛘吣顜煼吨袑W(xué)校,讀出來教書也很好。” “你擔(dān)心什么?只要書鈞公司不倒,自有她一口輕松飯吃。” 奶奶護(hù)著謝書約,眼睛望向她。 謝書約走過去重新坐下來,主動道:“是子江,他問我要不要帶一支美寶蓮牌子的口紅?!?/br> “他送給你?”王維芳問。 “開什么玩笑。一手交貨,一手交錢,銀貨兩訖?!?nbsp;謝書約睜大眼,堵了母親的嘴。 這天晚上,大雪又趁夜色而來,雁城如裹霜糖。 睡前謝書約將鬧鐘時間往前撥半小時,同母親說要早起洗頭,拜托她多燒兩壺?zé)崴?/br> 清晨鬧鐘滴滴響,她蒙頭磨蹭半晌,下樓的時候,父親已提上公文包準(zhǔn)備去學(xué)校,謝書約與他道別:“爸爸慢走。” 等到她出門,又與程仲賓碰面。連著兩天見到他,謝書約詫異,她臉上也便露了驚訝的表情出來:“仲賓哥,你今天出門好晚?!?/br> 不怪謝書約驚訝,家隔得這樣近,不代表天天能見。再加上程仲賓這兩年不回院子的時間也蠻多,甚至有一月兩月看不到他的情況。 程仲賓黑沉沉的目光落到謝書約身上,她還是昨日那身打扮,但不是一成不變,束了發(fā)帶,更顯清純。 其實這根發(fā)帶謝書約猶豫很長時間,不是最配。這件蘋果綠外套同色的發(fā)帶難買到,令她沮喪。 他等了她兩步:“你每天都這時到公司上班?” “下雪不好騎車,今天走去公司,其實應(yīng)該提前二十分鐘?!敝x書約走到他身邊。 女孩靠近了,一同來的,還有若有若無的淡香。 兩人一齊往外走,程仲賓垂眸看她:“還坐不坐順風(fēng)車?我想趕得及?!?/br> “會不會太麻煩你?”謝書約笑。 昨日上車,她先還覺尷尬,后來與程仲賓聊起來,又聽了他的單身理由,自認(rèn)分享了他的秘密,心里便同他多熟絡(luò)兩分。 “順路,不會多燒油?!背讨儋e這樣說。 “仲賓哥?!苯袢罩x書約一開始就活潑,“昨晚我回家講你好心讓我坐順風(fēng)車,奶奶說小時我害病,是你及時扯燈草幫大忙,你還記不記得?” 程仲賓沒有立時回她,他略略想了一下,說:“不是我?guī)兔?,是你自己的功勞?!?/br> 那年他八歲,醫(yī)療水平落后,小姑娘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謝奶奶固執(zhí),不許準(zhǔn)備后事,堅持要用土方子試一試。他人小腿利索,攬了差事,飛奔到河邊取回一把燈草。 謝奶奶那土方竟真的救了阿約,當(dāng)時深覺神奇,還頗高興,喜自己也出一份力。漸漸大了,有了常識,便知那不過是毫無科學(xué)依據(jù)的辦法。 阿約險中得生,既是僥幸,也是憑她頑強(qiáng)。 謝書約三歲死里逃生,和普通夢一場無兩樣,沒有什么印象。只是奶奶常常講:“阿約,你爸爸mama差點(diǎn)不要你,你要記住,你的命是奶奶撿回來的。” 母親當(dāng)面不好駁奶奶的話,私下與她說:“爸爸mama怎會不要你?只不過那時醫(yī)生也束手無策,我們別無他法?!?/br> 王維芳說這話時,眼睛濕潤。她出生好,富貴日子里長大的,曾是嬌嬌女兒。嫁給阿約爸爸,婆婆待她意見大,反而吃了許多排頭委屈。 天長日久生活在一處,謝書約格外清楚母親的苦處,心與她更貼,并不計較奶奶這么說。 “我看是,天不要我亡?!彼πΓu弄幽默,“不過,還是要謝謝仲賓哥,說不定也是老天不肯見你白費(fèi)力氣?!?/br> 女孩聲音甜甜,說話有趣。 程仲賓便配合她,端起救命恩人的架子,好似嫌她謝得沒誠意。 “那你要怎樣謝?” “……”謝書約腹誹,仲賓哥噎人蠻行。 她認(rèn)真思索一番,一半苦惱,一半坦蕩蕩,“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你什么都不缺?!?/br>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缺?”程仲賓興味十足。 “本來就是嘛,我實話實話而已?!敝x書約轉(zhuǎn)念一想,退了一步,“就算你缺什么,我多半辦不到。唯一能辦到的是,我可以介紹漂亮女同學(xué)給你認(rèn)識,雖然你年紀(jì)大,但也般配的。不過你昨天告訴我單身瀟灑,我又不能害仲賓哥失去自由?!?/br> 程仲賓忽然就覺得邀她上車是非常正確的決定,聽阿約在耳邊說幾句,神經(jīng)都要放松一半,也難怪昨晚他睡得好,不然今早怎會這時才出門? 他唇角勾了勾,存了心揶揄她,“原來阿約只想口頭謝謝,我收下就是?!?/br> 謝書約被他直截了當(dāng)拆穿,不知是窘是惱,叫她:“仲賓哥!” 程仲賓正色回應(yīng):“嗯?” “你……” 他還以為她要翻臉,結(jié)果聽她嚴(yán)肅說:“你想要什么?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br> 程仲賓見好就收,不拿她打趣了,寬慰她:“阿約,不必當(dāng)真,我和你說著玩的?!?/br> 謝書約立刻跟著松一口氣:“我沒當(dāng)真,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缺?!?nbsp;她拍馬屁,“再說,仲賓哥怎么會找我要東西?” 直到她下了車,程仲賓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不定誰逗誰呢。這個阿約。 他側(cè)頭望向窗外,女孩俏麗的身影往大樓去了。隔了兩秒,他發(fā)動車子,愉悅笑兩聲。 第3章 接下來整整一個月,謝書約再未與程仲賓碰面。巷子里也不見他那輛汽車,大概他這段時間忙碌起來。 她想起那天從程仲賓的車上下來,沒走幾步,同事鄒蜜追到身邊,親親熱熱挽了她胳膊:“書約!” 鄒蜜目睹謝書約下車那一幕場景。 她識得老板的奧拓,這一輛是切諾基。汽車沒停多久,很快重新啟動,駛過她身邊時,她不禁好奇往里望一眼,那張年輕英俊的側(cè)臉,令她心跳都快幾分。 鄒蜜念完大學(xué),應(yīng)聘上會計崗位。她在公司里文憑高眼也高,不大和其他同事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