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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麧M意地重新把糖罐蓋上。虞君不敢把手里的糖果握得太用力,生怕手心的溫度把糖融化了。☆、6th.江邊的風(fēng)比起夏天,冰涼了許多。虞君沒有戴手套,早在半途中,雙手已經(jīng)凍得發(fā)白發(fā)紫。他往手心里呵氣,茫茫然地沿著江岸尋找奚盟他們的身影。那些夏日從公園的鐵欄桿里伸出來的三角梅如今也零落了不少,散落在地上的花瓣被風(fēng)吹散了,但依舊有不少賞花的人。虞君通過公園的側(cè)門上了山,不久前才收過信息的手機漸漸地沒有了信號。大約一刻鐘以前,奚盟告訴他,他們即將從江邊撤離,轉(zhuǎn)戰(zhàn)山上。既然一路而來沒有見到奚盟他們,虞君猜想他們應(yīng)該往山上去了。越往山上去,手機的信號越弱,就連在線收聽的歌曲也無法順利地播放,虞君順著山道拐了彎,把手機里的音樂軟件關(guān)閉,試圖給奚盟發(fā)消息,問他們的具體方位。然而信息始終停留在發(fā)送的狀態(tài),最后發(fā)送失敗了,虞君沉了沉氣,眼看天色漸漸地暗下來,而山道兩旁的路燈卻沒有及時點亮,他把需要移動數(shù)據(jù)發(fā)送的信息轉(zhuǎn)為短信息發(fā)送,又等了片刻,終于把信息發(fā)送成功。但是,想要等到奚盟的回復(fù),恐怕還需要更長的時間。轉(zhuǎn)彎后的山道一路往下,虞君慢悠悠地騎車,很快變得饑腸轆轆。路邊的燈開了,白色的燈光把郁郁蔥蔥的樹林照成幽靜、冷清的模樣,他騎了十來分鐘,沒有見過一個人,反而是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沉了。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虞君連忙取出來,看到奚盟發(fā)送的消息,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奚盟他們是往一般人都會選擇的露營地點去了,沒想到他們?nèi)チ肆硪惶?,虞君立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蹬車朝著剛才滑下來的山坡往回去。他們選的地方太偏僻,原本寂靜的氣氛越發(fā)深沉了。虞君在灰蒙蒙的夜色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不禁后悔自己沒帶手電筒,偶爾有車輛從后方開過來,突如其來的喇叭聲讓虞君不可避免地嚇一跳。晝夜的溫差還是有些大,他出門時只穿了兩件衣服,騎車的速度稍微慢一些,不能及時發(fā)熱的身體更覺得冷了。好不容易,虞君聽到了人聲。他朝位于蘭花園后方的大草坪騎去,這一帶沒有燈柱,只有時而出現(xiàn)在小道旁的一盞盞蘑菇形狀的小燈。他晃晃悠悠地順著石子路往下騎,果然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幾頂帳篷羅列在大草坪上,而金魚草花田旁的小賣部前生意興隆,全是吃著烤腸、喝著啤酒飲料的學(xué)生。虞君一個不留神,從一塊大石頭上騎過去,險些翻了車。他在車上劇烈地?fù)u晃了片刻,索性跳車,連著慣性往前跑了一小段。還沒有走到小賣部的附近,虞君便聽到身后傳來奚盟叫自己的聲音。他的心猛地往上提,回過頭,看到奚盟從帳篷區(qū)那邊跑過來。奚盟跑得很急,氣喘吁吁地看著虞君,高興地說:“你來了。”見到奚盟的笑容,虞君的腦袋懵住了。他不知所措地站著,無法好好地和奚盟對視,訥訥地點頭:“嗯?!?/br>“你吃過飯了嗎?”奚盟也有些緊張,張羅著說,“我們向老板訂了泡面和烤腸,你吃一點吧。”他走上前,猶豫著摸了摸虞君的手,小聲地唏噓:“好涼啊。”奚盟的手很暖,但虞君的手太冷了,反而沒辦法很快地接受他的暖意。虞君沒有胃口,搖搖頭:“我不餓?!笨匆娹擅司酱俚臉幼?,他忙又道,“我先把車放好吧,你們把車停在哪里?”“也在小賣部旁邊,我?guī)闳??!鞭擅苏f著,先一步往前走。虞君跟在后面,在走了幾步以后,快步趕上去,說:“我?guī)鼇砹?。你們一個帳篷睡幾個人?”不知為何,奚盟的腳步變得慢了一些。他沉默了片刻,轉(zhuǎn)頭對虞君說:“小的帳篷睡兩個,大的睡三個。我自己帶了一個帳篷,晚上我們睡一塊兒。”虞君愧疚地看著他,輕輕地點頭。騎行社的所有人當(dāng)中,虞君只認(rèn)識奚盟和陳熙。大家聽說虞君是兩位社長的朋友,立即對他表現(xiàn)出熱情的態(tài)度,招呼他一同坐下來擼串喝酒。虞君此行只為了見奚盟,對大家熱情的態(tài)度招架不住,客客氣氣地說自己在一旁坐著就好。學(xué)生們借著小賣部的燈光用紙牌玩殺人游戲,老板娘樂見于這些花錢不眨眼的學(xué)生,一遍又一遍地給他們送烤串和啤酒。虞君坐在光與黑暗之間的那個座位,四處留意了一番,驚訝地發(fā)現(xiàn)甘云卿不在。難道他沒有來?虞君心里疑惑極了。奚盟給他洗了一個蘋果,坐到他的身旁說:“吃蘋果嗎?給你削一個?!?/br>“嗯?”虞君愣了愣,拿過蘋果說,“不用削了,就這么吃吧?!?/br>奚盟拿著已經(jīng)擦好的水果刀,怔了怔,只好默默地把刀重新收起來。虞君的話說得急,動作也急,不知自己是否讓奚盟覺得他不耐煩了。他分辨不出是不是因為自己太緊張,所以奚盟看起來也小心翼翼。虞君在心里沮喪地嘆了口氣,努力打起精神,趁旁人不注意,小聲地對他說:“我?guī)Я司€香花火?!?/br>“咦?”奚盟的雙眼驚喜地亮了起來。虞君看得心頭發(fā)軟,便知自己只想看到奚盟高興的樣子了。他忍不住對奚盟做了個鬼臉,沒好氣地說:“誰讓你沒買?!?/br>他不好意思地笑,想了想,犯難道:“可是,在山林里不能點明火?!彼窒肓讼?,“不然我們等大家都睡著以后,找個地方悄悄地放吧?”虞君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大口地咬下一口蘋果。虞君穿得很少,奚盟知道他穿在里面的T恤是短袖,而外面披著的外套也很薄。他會不會是聽信了自己說晝夜溫差不大的說法?奚盟在心里暗自揣測著,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他:“我跟你換外套穿吧,你的衣服太薄了。我還穿著毛衣,你穿我這件,這件厚一些?!?/br>他稍作猶豫,把蘋果咬在嘴里,脫下外套和奚盟做了交換。奚盟的外套內(nèi)側(cè)留著他溫暖的體溫,虞君剛剛穿在身上,便覺得一團溫暖包圍了自己。他悶不吭聲地繼續(xù)啃蘋果。奚盟穿好他的外套,想到晚上能和虞君點線香花火,竊喜道:“太好了,上回沒能和你一起看煙火,待會兒可以彌補。”奚盟不提還好,一提虞君立即想起了去年最后一晚自己所見到的事。聽罷,虞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把吃完的蘋果核丟進旁邊的垃圾簍里。奚盟不知他為什么突然間臉色全變了,心頭不由得緊張起來,茫然地問:“怎么了?”“甘老師怎么沒來?”虞君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非常沖,懊惱地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奚盟呆住,在怔怔地看了虞君半晌后,一個可怕的預(yù)感占據(jù)了他的腦海,他頓時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