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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還有更多的雪花落下,讓這座墳塋越發(fā)高大。 “叔祖!”蘇言岳一下跪在地上,膝行著爬向記憶中雪苑居大門的方向,“我是言岳啊,我找到了龍吻石,您開開門,讓我進(jìn)去啊……” 卻是一頭撞在了雪墻上—— 鵝毛大雪分明應(yīng)該是柔軟的,可雪苑居的雪卻帶著無比凄涼的肅殺之意,在落下的第一時間,化為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多的堅冰。 任憑蘇言岳拼命用頭撞過去,頭破血流之下,竟是一片雪花都不曾落下來。 “言岳,你說,你手里有龍吻石?”倒是緊跟在后面滿臉悲色的蘇正河臉上一喜。 “叔叔是不是有法子?”蘇言岳把身上的龍吻石一股腦兒掏出來,捧到蘇正河面前,“龍吻石都在這里,咱們快救叔祖……” 蘇正河視線在龍吻石上頓了一下,神情悲喜莫名—— 作為和蘇雪霖接觸最多的人,蘇正河如何不知道,自家小叔之所以自造墳?zāi)?,封閉其中,并不是因為感應(yīng)到死期已至,根本就是對世間毫無留戀所致。 不過既然有了龍吻石,說不定真能阻止這漫天雪花…… 即便把這些龍吻石都浪費了,可只要有一線希望,蘇正河都要試一試。 畢竟要是叔祖真就這么走了,受到巨大打擊的不只是蘇家,還有華國日益衰弱的道法界力量—— 就在剛才,蘇正河接到蘇珽緊急打過來的電話,說是華國道法界有可能發(fā)生巨變…… 接過龍吻石,蘇正河對著雪苑居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小叔,我等不孝,不敢也不愿,放小叔往登極樂,求小叔再思慮一二……” 多希望上蒼能降下靈藥,讓小叔忘卻過往,最起碼,不要活的那樣痛苦、生不如死…… 又拉了蘇言岳起來: “我已經(jīng)傳話給族中精英子弟,讓他們一起過來,把龍吻石鑲嵌于天衍大陣關(guān)鍵的方位之上……” 作為鎮(zhèn)派之寶,天衍大陣威力非同尋常,不然也不會在天罰日時用來連接龍脈,催生出撼天動地的力量。 只既為天下第一大陣,想要掌握住天衍陣所有相關(guān)陣眼法門,也是難比登天。 從叔祖天罰日后回歸蘇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有余,族中子弟,至如蘇言岳這樣天資聰穎的,也不過掌握了大陣運行的十之五六…… 好在眾人現(xiàn)在要做的,不過是護住雪苑居,不讓它斷絕一切生機。倒是并不需要把天衍大陣給擺全。 很快又有幾個一頭銀發(fā)的弟子前來。 蘇言岳勉強壓下內(nèi)心悲慟,把龍吻石一一交托出去。 很快,龍吻石便被放置在合適的相對應(yīng)的位置。 隨著蘇言岳把最后一塊兒龍吻石放于陣眼之上,本是無聲落下冷冷冰冰的雪花忽然就變了有溫度似的,就是飄下的姿態(tài)也從容輕盈了不少。 “大陣,運行了?!碧K正河緊繃著的神情終是緩和了些,卻是絲毫不敢大意—— 即便大家用盡全力想要挽留叔祖,可就怕叔祖去意已絕。 龍吻石雖然是奇寶,可要是叔祖鐵了心,也沒法擋住他離去的腳步…… 換而言之,眼下根本就是治標(biāo)不治本。畢竟,心病還要心藥醫(yī)??!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就聽見一聲炸響,蘇言岳倏忽抬頭,愕然發(fā)現(xiàn)一大朵鑲嵌著黑邊的雪花正朝著最中間陣眼處的龍吻石飄落而下。 都說燕山雪花大如席,蘇言岳這會兒算是有了切實的體悟。 可那黑氣又算怎么回事? 倒是直挺挺站著的蘇正河,臉色變得慘白,“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趴在堅硬的鵝卵石地面上叩頭不止: “求叔祖不要拋下天下蒼生——” 一句話甫畢,本是飄飄灑灑的雪花忽然聚成一簇利劍,朝著蘇正河兜頭而下,那決絕和怨尤就是蘇言岳看了也心驚膽戰(zhàn)。 至于蘇正河,更是一下被雪劍給打的飛了出去。 吃了一噎之下,蘇正河不敢再說話。 唯有蘇言岳,卻好似明白了點兒什么—— 當(dāng)初可不就是為了天下蒼生,叔祖才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叔祖心里,他們這些后輩,其實并不算是親人的吧? 一時心里苦澀不已—— 別看叔祖蘇雪霖是蘇家所有容光的基礎(chǔ),可論起來,卻有一個再悲慘不過的童年。 因為天生殘疾,叔祖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 叔祖上面已經(jīng)有了三個三胞胎哥哥,家里本就窮,生下叔祖后,發(fā)現(xiàn)本是漂亮的小娃娃竟是胎帶的就有嚴(yán)重眼疾。 彼時醫(yī)生說,倒不是不能看,只是需要花費一大筆巨款。 于當(dāng)時的蘇家而言,能養(yǎng)活幾個孩子已經(jīng)是極限了,再拿錢治療小兒子,根本無能為力。 一則想要給小兒子謀個生路,二則應(yīng)該也有逃避的意思,夫妻兩人商量后,竟是直接把剛出生三天的叔祖給悄悄丟到了福利院門前。 兩人一路哭哭啼啼回家,到了家后又旋即后悔,后來又想把孩子要回來,就又趕去了福利院。 誰知道人福利院說,根本沒見過什么孩子…… 雖然不知道叔祖后來又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一路輾轉(zhuǎn)到了天衍派,但想來一路走來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后來之所以肯回蘇家,外人瞧著,是顧念血脈之情,蘇家人自己卻知道,最大的可能應(yīng)該是叔祖早已對世間無可眷戀,無恨無愛之下,自然去哪里都無所謂……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作為天衍派唯一確定還存活于世的弟子,蘇雪霖肯定也不想天衍派失去傳承,才會最終同意重回蘇家…… “小悅呢?叔祖的事有沒有跟她說?”蘇言岳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就去看蘇正河—— 蘇悅是蘇正河的女兒。也是蘇家唯一一個沒有加入天衍派,反而進(jìn)了娛樂圈的獨特存在。 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以為蘇悅太蠢,不然怎么可能放棄普通人求都求不到的成為天衍派弟子的機會,反而一頭扎入娛樂圈。 只有蘇家人知道,其實相較于他們而言,蘇悅才是蘇家最特別的一個存在。 因為蘇悅會進(jìn)娛樂圈,是得到了叔祖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