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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就收著了。不過包起來是什么鬼??負責人把“包”字從便簽紙上劃去:“以前在飯店干,習慣了?!?/br>五只用小籠子裝好的香豬不久便遞到了唐染手上。負責人覺得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幾句正式點的告別語,于是用筆說:“祝你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永遠開心、快樂?!?/br>“不開心的時候就喂喂豬?!?/br>“和我微信聊聊也行?!?/br>唐染笑了笑,接過筆在下面回了句:“謝謝,你也是?!?/br>————————————從蹦迪現(xiàn)場拎回來的那份點心還放在桌子上。唐染送走負責人,拎了精致的點心盒,鎖上房門往集訓營那邊走。今天是周日,那邊休息半天。暮夏傍晚的風迎面吹過來,元澈坐在房門前的木質臺階上,左手邊是蹲著哈氣的奧利奧,右手邊是點心盒和唐染。元澈剛洗過澡,頭發(fā)半干,上身套了件簡單的白T恤,有些寬松,風從T恤下擺鉆進來。“這一個半月,真的不容易,”唐染回顧在培訓機構的種種,不由心生感慨,“我靠,我就沒上過這么累的學。”航遠的課程安排得其實并不緊。但時時刻刻都要提醒自己聽不見說不出、無時無刻不在演戲的滋味委實心累。元澈:“我真的很好奇,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br>裝聾啞人這種事,是個正常人都想不出來。其實自從在青山上遇見劫匪之后,唐染還是深刻地領悟到了學好英語的重要性——掌握一門外語,關鍵時刻真的能他媽保命。所以后來上課的時候,他也開始悄沒聲地聽了,只不過仍然要注意不能對外界的聲音做出任何反應。唐染從點心盒里捏了塊蛋糕,大言不慚地說:“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br>天才。倒是真敢說。似乎是為了證實這一點,唐染從口袋里摸出對折了一道的培訓成果評定表,遞過去,點了點上面那個“S”:“看見沒有,開天辟地頭一個S級。”S,大寫的紅色字母,端端正正地印在評定表上方。元澈隨口接道:“傻?”唐染:“……”元澈順著往下看,一目十行地掃過各科老師的評語,最后落在生活老師對唐染濃墨重彩的鼓吹上:“……這從幼兒園畢業(yè)證上謄下來的?”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看著也不嫌臉紅。唐染不滿地“嘖”了一聲:“你能不能看到我的優(yōu)點?”元澈說:“我努力?!?/br>努力的結果是:“哦,看到了,養(yǎng)豬小能手?!?/br>唐染面不改色地:“謝謝?!?/br>元澈:“……有臉說?!?/br>“都行,”唐染拍拍手上的蛋糕屑,“我不挑夸獎?!?/br>一旁安靜多時的奧利奧忽然吸了兩下鼻子,目光下落,投到點心盒里只剩一塊的布朗尼上。鎖定目標后,它立刻站了起來,意圖繞過元澈,從背后偷吃。唐染卻先它一步,拿起布朗尼一分為二,稍大的一塊掰給了元澈。奧利奧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們明天走?”唐染問。“嗯,”元澈說,“大巴。”唐染:“車上還有空座嗎?”元澈回憶了一下來的時候:“最后一輛車上有。”唐染看了眼手表,立刻起身,道:“那我先去送個行李,明天跟你們一起走。”司機七點五十分將車停在航遠營地門口,唐染將行李箱放進后備箱,摸了把奧利奧,幫它拉開車門,想了下又從口袋里掏出那張成績評定表:“這個幫我?guī)Щ厝??!?/br>司機怔了一下:“你不回家嗎?”“今天不走,”唐染說,“明天我自己坐車?!?/br>司機一瞬間的表情有些復雜,似乎有些擔憂,稍后卻又松了口氣,道:“和同學一起?那也行,注意安全?!?/br>晚點回去也好,大少爺這個脾氣,今晚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跟唐總他們鬧。那件事唐明華他們暫時還瞞著唐染,這幾天在家的時間不如在醫(yī)院的時間長。——————————翌日。盛景中學返回的大巴車,唐染一上來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任老師看清他手里提著的幾個籠子里裝的是什么,不由樂道:“喲,唐染,這么久不見,你這是干什么來了?”唐染:“發(fā)展養(yǎng)殖業(yè)?!?/br>滿車學霸皆驚。元澈幫他提了兩個籠子,面無表情地錯身上了車。兩個人往最后一排走。大巴車上不方便帶狗,所以他昨天讓奧利奧先跟司機回了家——反正就一晚上的事,唐明華晚上酒場不斷,一般不會有時間扔狗。唐染落座,把裝小香豬的籠子放在腳下,心里隱約感覺到一點不對:按理說,司機沒接到自己回家,那張評定表上給出的意見又是如此怪異,唐明華不該一點反應都沒有。但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的確沒有收到唐明華的任何信息或來電。唐染決定先不管那么多,放下最后一只籠子,直起腰來。車上座位間的間距總共就那么點,他手往下一放,觸到元澈的手背,幾根手指順勢在元澈手背上點了一輪。像在彈琴。元澈看他:“干什么?”唐染:“魔術?!?/br>元澈:“?”唐染使壞地一笑:“變豬?!?/br>第136章元澈覺得這人最近有點飄。可能是欠收拾。元澈不著痕跡地撇開唐染的爪子,淡聲道:“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br>“你忘了,”唐染笑中帶著幾絲痞氣,偏偏還沖他無辜地眨了下眼,“我養(yǎng)豬小能手啊?!?/br>“……”元澈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冷漠地吐出一個字:“……滾?!?/br>夏季太陽出來的早,灼人的日光穿過玻璃窗,灑在靠窗的一列座位上,烤得人手臂疼。靠東的位置上響起此起彼伏的拉窗簾的聲音。唐染抬手扯住窗簾一角,準備拉上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玻璃正好對著航遠培訓中心的營地,一棟棟外觀別致的移動小別墅排列其中,木質屋頂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色的光。唐染扯著窗簾的手忽然就放下去了。他討厭補習班,以前唐明華逼著他去上的那些各式各樣的假期補習機構,他離開的時候都瀟灑迅速,如釋重負。眼前這個培訓中心,雖說歸根究底也是個假期補習班,但對它的感情和之前那些卻有些不同。這個不同并非來自更舒適的居住環(huán)境、更自由的上課模式,而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