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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邊心下詫異:這人體溫怎么這么低,莫非是傳說中的冷血人種?倆人一個感覺烤著火,一個感覺托著冰,不知過了多久,生物老師終于大發(fā)慈悲地下了“赦免令”:“好了,松手吧。學委呢?到前面來一趟?!?/br>元澈迅速把自己的手往回抽。唐染維持牽手的姿勢時間有點久,莫名其妙地產(chǎn)生了點神奇的“慣性”,元澈要抽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發(fā)什么癔癥,居然“留”了他一下——原本偏向虛握的左手猛然收緊,攥住了元澈正欲逃離的右手。第40章元澈愣住了。他紋絲不動的面部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眼帶愕然地看向唐染。唐染自己也驚呆了,保持著牽手的姿勢,轉(zhuǎn)過臉與元澈四目相對。畫面有點……美。生物老師笑了起來:“怎么,還牽上癮啦?”金羅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嚷嚷:“老師,我覺得講臺應該換成紅色的——”年輕的生物老師佯怒板起臉,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br>元澈在同學們的玩笑聲中回過神,剜了唐染一眼,加了點力氣去甩手上的束縛。唐染觸電般地撒開了手,心里有點懊惱。更糟的是,他感覺自己的耳廓居然在隱隱發(fā)燙——他唐大少爺自認早就煉就的“俊臉賽城墻”神功,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竟然失效了!唐染在心里暗罵自己:不就是牽個手嗎!怎么了!就這點出息?跟這輩子沒和人牽過手似的!……然而仔細一回憶,好像還真他媽沒有。唐染在心里連罵了無數(shù)聲cao。任語真滿頭問號地走到講臺前,只聽生物老師要求道:“現(xiàn)在你們仨是三個氨基酸……”任語真:“!??!”他感覺大事不妙。果然,下一秒,三個“氨基酸”就被老師下達了“連在一起”的命令。任語真欲哭無淚地看看左手邊滿面冰霜的元澈,再看看右手邊氣場沉郁的唐染,縱有“鐵頭”之稱,也不愿遭受這無妄之災。這回大家都不敢再笑了。生怕自己變成下一個氨基酸。任語真視死如歸地一閉眼,左牽“白虎”右牽“青龍”,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壯烈來形容。生物老師:“好,大家看著這個’三肽’,我來提問——他們中間的結構叫什么?”老師的本意是問他們牽起的手代表什么,問題很簡單,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偏偏有人要使壞。一片“肽鍵”的回答聲中,摻進來一個故意把“鍵”的聲調(diào)讀成一聲的。這個嗓門格外嘹亮,鶴立雞群。站在中間、莫名被少了個零部件的任語真:“……”邊上的兩個人同時反應過來,同時轉(zhuǎn)過臉去看任語真,同時忍俊不禁,然后再次對上了眼。元澈的笑意一放即收,極淺極淡,緊接著又恢復了一臉冷漠,轉(zhuǎn)過去了。唐染卻從他臉上看出了一點不同于往日的東西。他怔了怔,心想,是什么?唐大少琢磨考試題都沒琢磨這么認真過,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生物老師都讓他們?nèi)齻€放手了,他還拉著任語真不放,把任語真嚇了個好歹:“染哥,醒醒,是我??!”唐染這才回過神,嫌棄地瞟了他一眼,然后決絕地撒開了手。與此同時,心里的問題也有了答案——是眼睛,元澈眼里的東西和以往大不相同了。雖說不上有多少暖意,但確實多了幾分溫度。*走讀生上夠兩節(jié)晚自習就可以回家,留下和住校生一起上第三節(jié)的只占少數(shù),而且呈兩極分化——一邊是學習用功的學霸,一邊是等著抄作業(yè)的學渣,而元澈和唐染比較特殊,他倆純粹是不太想回家。元澈現(xiàn)在基本是一周六天住姥爺家,中間隨便抽一天回董濛那點個卯,省得她用奪命連環(huán)call一通狂轟亂炸。即便兒子已經(jīng)是個高中生了,董濛已經(jīng)完全看不懂他的作業(yè),但只要放學回來不在她眼皮底下寫寫算算兩三個小時,她心里就不安生,好像她不看,元澈就一定會偷懶似的。如果不是上班忙,加之與父母那邊心存隔閡,她一定要去元澈姥爺家親手把兒子拎回來——天天在路上浪費那么多時間,用這些時間能多做多少題目!元澈現(xiàn)在不著家的情況元鳴是不知道的。他一個月來視察一次,就算勤快的了,通常只有在經(jīng)歷過大考、分數(shù)出來的時候,才會跑來“紆尊降貴”地關心一下這個便宜兒子的成績。這天元澈本來是打算回董濛那“點卯”,上完三節(jié)晚自習,頭昏腦脹地出校門時才猛然意識到,她今晚好像是值夜班。元澈頓時松了口不大不小的氣,身心輕快不少,拐了個彎朝西去了。這晚,他剛推開姥爺家的院門,一個活物就“嗖”地躥了過來,撞上了他的褲腳。黑燈瞎火的,元澈嚇了一跳,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弱光亮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該活物好像還在沖著他搖尾巴。小院面積不大,只有幾個平米,塞三輛自行車就能填滿的空檔,從來沒養(yǎng)過除鳥以外的寵物。但元澈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是條狗,而且疑似拆遷大隊的二哈。房門吱呀兩聲,開了。姥姥探出頭,而后笑瞇瞇地迎了出來:“我大外孫來啦,快,快進屋?!?/br>老太太到現(xiàn)在還沒睡下,估計是為“黃瓜炒菜該不該打皮”一事終于跟老頭兒生完氣了。元澈被腳下的狗纏得邁不開步,無奈道:“姥姥,這是……”老太太“嗨”了一聲,樂呵呵道:“它呀,我從街上撿的,喂了點火腿腸就賴著不走啦!”說罷沖狗招招手:“來,來,別擋著路。”那狗一蹦三躥地從虛掩的門鉆進屋里去了。元澈放好車,進了客廳,發(fā)現(xiàn)還真是條哈士奇,身上已經(jīng)被他姥姥沖洗過,個頭不大。外婆不知這狗的“威名”,帶著點溫軟的南方口音,笑瞇瞇道:“下午我去城郊買菜,誰知道在路上碰見一條小狗呀,看著可機靈,站起來對我拱手作揖的。我見沒人要,也怪可憐的,就帶回來了?!?/br>元澈嘴角抽了抽,蹲下身,狗子立刻將前爪搭上他的腿,尾巴打著旋地瘋狂搖擺。“這狗有個外號,”元澈給他外婆科普道,“叫’撒手沒’。估計不是沒人要,是自己跑丟了。”“唔……這樣子啊,”外婆有些局促地搓搓手,“那……我都帶回來了,這可怎么辦呀。”元澈拎起狗子的前爪,前前后后地看了幾遍,最后在耳朵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甚清晰的小記號——大概是用專門給寵物染毛的染劑點上去的,黃褐色,形狀像一個小寫的字母i。元澈猶豫了一下:“我發(fā)個啟事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