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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生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2

分卷閱讀232

    ,林升便說要幫他整理帶來的東西。

看著他和方玉兩個有說有笑收拾帶來之物,容與心里忽然有種安寧的踏實,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身邊之人不曾變過,有些情誼也一直都在。

收拾得差不多了,林升便把帶來銀票和他從前整理過的賬冊拿給容與,其時一直沒認(rèn)真留意過自己有多少錢,如今仔細(xì)一看,容與不覺驚了一跳。那是個挺龐大的數(shù)字,一瞬間讓人又有種富貴忽至,不知所措的茫然。

“你可真是有錢人,難道這些年都沒處花錢不成,竟能積下這么多?!狈接穹y票笑嘆,“這回好了,咱們在這石頭城可是衣食無憂了?!?/br>
林升輕嗤一聲,“你看你這點見識,何止衣食無憂,今后想要什么,你只管和大人說就是了,他肯定會滿足你。大人在花錢這方面一向疏散,性子又沖淡,若是靠他自己,只怕這輩子也花不完這些錢?!?/br>
容與聽過一笑,“以前是真沒處花,也沒什么機會出去置辦東西。如今倒有閑情了,看來我這后半輩子,就要致力于如何把這些錢花光了。”

說得他們都笑起來,只是細(xì)看之下,亦能察覺林升的笑容里,隱約透著些無奈的感傷。

容與對他們說,“往后也別叫我大人了,這么生分的稱呼怪沒意思的。叫我名字,或是哥哥都可以?!?/br>
二人相視看看,欣然應(yīng)允,此后林升便喚他作哥哥,方玉則還是以名字來稱呼他。

林升因告了假,陪容與住了幾個晚上,后來在他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之后每隔上一段時間必會來南京看看他。

容與平日無事只在還硯齋閑坐,讀書寫字,更多的時候是描繪一幅心中想象的山水畫。這些事,他做得專注,往往會耗費一天時間,再抬頭看窗外,已是畫堂煙雨黃昏時了。

篆香燒盡,月上簾鉤,這樣清靜的日子過得緩慢,似庭前溪水靜默流淌,等到一卷東風(fēng)吹綠園中的柳絲,春雨浸潤斜陽外的芳草,他已將宅中所有畫屏都完成,每日更得閑情立在廊下,感受杏花零落,燕泥飄香。

如此恬淡歲月,當(dāng)真一切都好,惟有心中牽掛時時發(fā)作,還有那隨著黃梅雨季到來而愈發(fā)折磨人的腿疾,委實有幾分難捱。

南京城接連數(shù)日陰雨連綿,白天猶可,一到晚間鉆進沾上濕氣的錦被,膝蓋處便漫生出延綿不斷的酸楚,漸漸演變成一種噬骨般的劇痛,令人夜不能寐。

容與時常輾轉(zhuǎn)至天明,坐臥不寧。一日夜半,疼得實在難以忍受,不得已他起身點亮房中燭火,欲燒些熱水,取巾帕來敷腿。

這一番折騰倒驚動了方玉,她披衣進來,見狀忙教容與去床上坐著,自己脫了錦緞披風(fēng),打水熱帕子。

“對不住,吵醒你了?!鄙罡胍挂朔蹋菖c過意不去,只好向她說抱歉。

方玉瞥了他一眼,不在意道,“我本來就睡不著。你動作那么輕,生怕吵到我,哪里就真能聽見呢。我只是剛巧出來,想看看那園子里的杏花被雨打成什么樣了,才瞧見你屋子里的燈亮了?!?/br>
心下稍安,容與因問她,“你時常睡不好么?還是因為來了這邊不習(xí)慣?!闭f完,他頓時又想起來,她本就是南邊人,如何會不習(xí)慣呢。

方玉也想到了,譏笑他記性差,又自嘲地笑笑,“從前那么多大事要你記呢,哪兒還想得起我來?!?/br>
容與一曬,垂目笑笑。方玉大約怕他尷尬,又道,“你腿上的毛病確是好不了,可不能總這么自己生捱著,回頭我去管御馬監(jiān)的人再要些炭來,燒上火總能好過些?!?/br>
容與笑說不必,“這都春天了,早就不供應(yīng)炭火。我看這季的雨也快下完了,再忍兩天無妨的?!?/br>
方玉無語,只干瞪了他兩眼,卻也瞧不出生氣,半晌幽幽一嘆,“你可真能忍?!?/br>
“我?”容與輕聲笑笑,“我前半輩子過的也算順風(fēng)順?biāo)鏇]什么需要忍的事。”

方玉毫不猶豫白了他一記,嗤笑道,“是么?那這病根怎么做下的?為何你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就被降了職,發(fā)落到這里來?”

容與一窒,接不上她的話,半晌低下頭,尷尬的笑笑。

“你也是個癡心的人?!备袅撕靡粫?,她忽然說了這一句。

容與淡淡一笑,扭頭望向別處,佯裝聽不出她話里的一絲幽恨,沒問她為何用這個“也”字,和那另一個癡心人究竟是誰,不必詳述,他心里其實都清楚。

過了幾日,天氣終于放晴,溫潤的空氣間彌散著花香。容與尋了個藤椅坐在園中,看明媚暖陽之下,落紅滿地遺撒。

方玉正拿了只掃帚在清理一地的花瓣,見她過來,容與待要起身,又被她按在椅子上,只說讓他心曬太陽就是。

“再添些人手罷,你一個人忙里忙外太累了?!比菖c確實有些怕她累著。且從前沒概念,這會兒出了宮自己過日子,才發(fā)覺此刻自己的心境當(dāng)真是百無一用,居家庶務(wù)一竅不通。

方玉搖頭,不忘奚落他,“有什么累的?統(tǒng)共就兩個人,兩張嘴,你又挑食,愛吃的東西都有限,最是省事兒。倒是你,成日甩手掌柜似的,賬上的事一應(yīng)都不問。也真難為你,怎么當(dāng)了那些年的掌???還頂著全天下最會給皇上賺錢的名頭。那人究竟是你不是?”

一句話噎得人沒詞,容與澀澀笑道,“能醫(yī)不自醫(yī)嘛,這些年也累了,你就讓我偷個懶罷?!?/br>
“是被罵累了罷?”方玉緊著補了一句,又看他一副慵懶、滿不在乎的模樣,也就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她慢慢地掃著,將那些花瓣都?xì)w攏在一處,然后用手捧了一點點丟進水里,之后站在池邊上靜靜看落花逐水,自有一種閑愁萬種的風(fēng)流。

“你瞧它們,昨日在枝頭開的正好,一夜風(fēng)雨,今朝就委頓在地,丟在那水里,還不知道會流到哪里去?;ㄈ绱耍艘嗳绱?。”她忽然說,那細(xì)細(xì)幽幽的一嘆,似游絲飄飄裊裊,輕軟的融化進春風(fēng)里。

“花落了明年還能再發(fā),人雖不能重活一遍,但當(dāng)下的生活總還是能把握。年年落花風(fēng)雨傷春,不如憐取眼前景致。這些幽思偶爾發(fā)發(fā),還是端看你如何排遣了。”容與如是安慰。

“怎么排遣?”她轉(zhuǎn)身看著他,低眉笑了,“我沒你那么好胸襟,總能釋懷?!?/br>
容與索性開懷一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不然總想著那些不痛快的事,早晚嘔血三升。”

說得方玉也樂了,過了一會又看著他,蹙眉問道,“說是憐取眼前,你倒有認(rèn)真看過么?你且說說,我有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