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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生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8

分卷閱讀228

    京中勛貴、六部中官員,每個名字都是他親筆圈出來的,這些人皆是反對征商稅礦稅的頑固派,卻從不明著出頭,只在背地里攻訐搗鬼,甚至借沈徽父子不和煽風(fēng)點(diǎn)火,意圖左右太子想法的權(quán)貴集團(tuán)成員。

事情進(jìn)展至今,衛(wèi)延并沒傳遞進(jìn)任何不好的消息,那便證明一切都在按他計劃的在一步步推進(jìn)。想想看,這卻是他平生第一次蓄意構(gòu)陷,可他不后悔,一味君子敵不過小人用術(shù),他不介意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這也算是離開之前,他為沈徽做的最后一件事,而遇刺本身,足可以拿來大作文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實在是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算盤是這么打的,此刻看著方玉眼里的憂慮,容與少不得要再解釋,“托的是位忠義之士,人品靠得住,所以才能掌握好分寸。既是我自己選的,無論如何也要信到底,如今看來,他確是位終事之人?!?/br>
方玉嗯了一聲,忡忡憂心又起,“可這么著,一定能全身而退?”

容與遲疑了片刻,輕輕點(diǎn)頭,“我是在自家門口被刺,身受重傷,有那么多侍衛(wèi)親眼瞧見,足以證明想除掉我的人,心情有多么迫切。且經(jīng)此一事,我的身體也很難完全復(fù)原,借此機(jī)會跟皇上請辭,他也不至于……為難我。”

“那些真正想除掉你的人呢?”方玉凝眉,“他們會放過你么?”

“會,皇上勢必追查,只要供狀一出,再查抄出我事先安排下的來往書信,罪名一旦坐實,皇上就有借口將這伙勢力連根拔起?!比菖c輕聲笑笑,“想要再翻身,只好等下輩子重新來過了?!?/br>
“那皇上呢,”方玉直覺那是個極精明之人,“他會不會猜出這是你的苦rou計?”

提到沈徽,容與不確定了,遲遲地說,“也許會吧,他是不大好騙。不過我會求他,他要做的事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也早就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希望他看在我過往盡忠效命的份上,放過我。”

方玉這才略微寬心些,捂著胸口長舒氣道,“你什么都算到了,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救不活你怎么辦?”

容與含笑搖頭,“從來沒想過,你不是總說要報答,那就決計不會見死不救?!?/br>
憂慮盡去,方玉心情放松下來,半晌想起一事,才記起來告訴他,昏迷期間,沈徽曾經(jīng)來看過他。

容與聽了沉默許久,垂下眼睛,低低道,“君恩深重,是我辜負(fù)了他?!?/br>
他們之間或許有隱秘不可言說的情感,敏銳如方玉,早已暗暗覺察出不對,只要話題涉及皇帝,容與的神情立刻就會黯淡下來,欲言又止,眼里仿佛流轉(zhuǎn)著一抹傷逝。

她揚(yáng)手,作大喇喇一笑,“有什么辜負(fù)不辜負(fù)的,你這么做,難道不是為了他?明明想著要退,還不忘替他拔去眼中釘,還偏拿自己做靶子,也虧得你這么不惜力!這樣忠心的臣子,依我說,滿朝堂再找不出第二個來?!?/br>
容與苦笑了一下,忠心么,曾幾何時他對這四個字有天然的排斥,他做不到君君臣臣那一套,可還是愿意做一個有恒終事之人。

不過這些話,咽進(jìn)肚子里也就罷了,不必說出來,他闔目,許久之后輕聲道,“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了?!?/br>
第136章成全

待容與能坐起身,沈徽便打發(fā)人來接他回去,一路上守衛(wèi)重重、防范森嚴(yán),回到宮里,連乾清門自己的居所都還沒停留,就直接由眾人簇?fù)碇チ饲鍖m,一應(yīng)起居物事都在寢殿里布置妥當(dāng),還有那翹首期盼他歸來的人,給予他的注目,讓人仿佛立時能感受到何謂望眼欲穿。

說到底不過是受了點(diǎn)皮rou傷,容與的身子也算不上弱,一直以來注意清潔傷口,在沈徽百般呵護(hù)下,很快好了起來。只是沈徽白天黑夜的照看他,時不時還會透出些惶惶然的小心翼翼,唯恐他有一點(diǎn)不滿意。

皇帝一味曲意迎合,自己心累,旁人看著更累。可容與心里存著事兒,也不想多去糾纏,索性由著沈徽折騰,不管對方多體貼,他還是免不了呈現(xiàn)出意興闌珊,懨懨無趣的神情。

及至能如常行走,他便多去司禮監(jiān)處置監(jiān)務(wù),外頭天翻地覆也有一陣子了,如他所料,沈徽借他遇刺,干凈利落地收拾了世家權(quán)貴,處置了不少涉事官員。容與琢磨著,他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于是這日他親自去內(nèi)閣取了當(dāng)天奏疏,再將自己寫好的那本夾在其間,只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做得顫栗手抖。邊走邊回想,愈發(fā)連自己都覺得無奈可笑。

沈徽不讓他費(fèi)神,打發(fā)了其余人,教他坐在自己對面。然后一本本親自看,一點(diǎn)點(diǎn)親手批。可恨那些奏本長得全都一個樣,容與看不見上頭的字,根本無從分辨哪一本才是自己寫的。

兩下里無話,氣氛頗為安靜,半晌沈徽抬頭,忽然笑問,“那日送完林升,你怎么想起去西苑了?”

容與眉間一跳,看著他道,“想去看看,承明殿屋檐下的燕巢還在不在。臨時起意,忘了告訴你,是我的不是?!?/br>
“哪兒來什么不是?你心思就是巧?!鄙蚧詹灰詾橐?,總是能找到理由夸贊他,“不過何時變的這么任性了,想起一出是一出,倒不像你素日做派?!?/br>
心里微微有些發(fā)澀,容與想了想說,“承明殿的匾額,我寫好了。就放在我房中的書架上,你不是說想換么……若覺得寫得還能看,隨時都可以換?!?/br>
“你明兒拿來給我不就行了。有什么不好的,你寫得還能差到哪兒去?!闭f話間,沈徽已換了幾本奏折。

一顆心忽悠悠地,提到嗓子眼,又落下去,緊盯著他的面色,容與猜想,自己此刻的臉色應(yīng)該是一片蒼白。

坐立不安,卻不能讓他看出來,容與起身去添茶水。低頭間,發(fā)覺他今日沏的是陽羨茶。往事猝不及防地襲來,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和沈徽曾一起度過的,那個共聽漏聲長的不眠夜。

假如時光能倒流,假如流水能回頭,哪怕再經(jīng)歷一遍不堪、絕望、彷徨、難過……他依然愿意接受身后伏案的那個人,只要能換取多一日在他身邊的陪伴。

啪地一響,打斷了他的思緒,是合上奏折的聲音,心跳仿佛停了似的,他聽見身后的人問,“你為什么去西苑?”

這句開場白倒是別致,容與用力呼吸,最為忐忑的等待已經(jīng)過去,接下來的一切,他自信可以從容應(yīng)對。

他轉(zhuǎn)身,迎向沈徽探究的眼神,回答,“去看廊間燕子,因為到明年春天,我不會再見到它們。”

沈徽目光清澈,雙眸幽深,內(nèi)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