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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容與聽罷不做聲,傳喜卻抑制不住表達(dá)欲,神神道道中又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前兒聽人說,那日中秋宴上和你比劃的小子,是坤寧宮目下得力的紅人兒,只是可惜了的,生得倒也算得人意兒,偏巧投了那位的眼緣,就是再表忠心,這輩子也是折在冷宮里頭了。”半晌見容與不答話,面色亦如常,傳喜嘖嘖嘆道,“你不會什么都不知道罷?這些日子坤寧宮里是怎么個情形,你不清楚?”容與臉上淡淡的,“既是宮里主子,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日子罷了,我犯不上打聽,窺伺旁人的生活?!?/br>“怪不得呢,瞧著也就只我有膽子告訴你了?!眰飨裁嬗械蒙?,愈發(fā)小聲笑道,“按說她這也算穢亂宮闈罷,不過人家是虱子多了不癢,反正不打算安生過日子,自然是有恃無恐?!?/br>說罷更大笑起來,一面覷著容與,“我告訴你啊,她這是真想開了,知道自己和萬歲爺緣分算是盡嘍。哎,我還聽說,人家可放話了,她不指望皇上還能關(guān)懷,也想明白了,預(yù)備把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br>這話聽者有意,容與佯裝不解,看著傳喜,后者搖搖頭笑得耐人尋味,“不明白?那我可說了,人家原話是,決定把夫君讓給你了,反正她也爭不過一個成日里近身服侍的人?!?/br>話剛說完,他已被容與冷冷的注目激了一哆嗦,忙又連連擺手,滿口撇清,“這可不是我編的,也不是我亂說的,真是那位主子娘娘自個兒的原話。”容與冷笑,估摸著傳喜大約還美化了一下,原話可不會說得那么好聽,從秦若臻口里道出,只會喚他做閹人??梢娝钦娴臒o所顧忌,只是不知這么胡天胡地的作下去,她心里到底打得什么算盤。容與寒著聲氣告誡傳喜,絕不許將這類言語再傳出去,尤其不能讓皇上知道,否則一切干系都在他身上。傳喜原忖度他不常作色,沒想到沉下面孔也一樣讓人心悸,忙賭咒發(fā)誓說不敢,保證了半日才訕訕的去了。只是秦若臻的話,讓容與嗅到一絲暴風(fēng)雨來臨前,氣息低沉壓抑的味道,心里開始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第94章化險為夷在宮里待久了的人,倘或沒出去過也還罷了,既是享受過外邊的自由自在,一顆心難免時常要向往能飛躍紅墻。容與捱了些日子,恰好趕上這日老福王上京養(yǎng)病,他是沈徽祖父那一輩兒為數(shù)不多在世的親王,因舊年染病,在藩地遲遲不得治愈,這才得了恩旨回京延醫(yī)。沈徽倒也重視,親自遣了太醫(yī)院一眾御醫(yī)前往福王府,御駕隨后也要親至。容與見機(jī)向他告了假,沈徽猶豫一陣,勉強(qiáng)點(diǎn)頭,“罷了,你身子也不算多強(qiáng)健,陪朕去瞧個病人,弄不好再過了病氣,且去外頭逛逛再來?!?/br>容與一笑,“我只是看著不那么壯實。”說完也緊著叮囑他,“你也仔細(xì)些,不過盡心罷了,隔著遠(yuǎn)些看看,說說話就好?!?/br>一面又親自服侍了他穿氅衣,認(rèn)真的為他系著風(fēng)帽的帶子,沈徽笑得一笑,順勢將他手拉過來握緊,“早些回來,有空兒上前門大街,再買點(diǎn)子時下流行的玩意兒來。”見容與被他一番親昵,弄得臉上泛起一層薄暈,愈發(fā)低聲調(diào)笑,“回頭晚上再好好說給我聽?!?/br>容與抿了抿唇,含笑說好。因林升近來染了風(fēng)寒,他便吩咐了讓他好好在房中休養(yǎng)。自己一個人出東華門,才要翻身上馬,忽然聽得身后有人一疊聲的喊,請廠公留步。容與回轉(zhuǎn)身,來人步子慌亂,大冷的天兒都能跑出了一頭一臉的汗,卻正是秦若臻身邊的明霞。明霞?xì)獯跤醣嫉浇?,蹲身福了一福,容與見是坤寧宮的人,只神色淡淡的問,“找我有事?”她點(diǎn)頭不迭,一把扯住容與,“廠公救救我家娘娘,娘娘早起……早起就有些不好,才剛進(jìn)了點(diǎn)子膳,這會子就咳個不停,好容易吃下的全吐了不說,還……還咳了血?!?/br>容與不動聲色的掙開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早前不報,可有讓太醫(yī)診過?”明霞說有,“中秋之后就犯了病氣,請了脈,說是肝火郁結(jié)所致,光是藥都吃了有三四副,卻是一點(diǎn)不見好,今兒早起又……”她嗚咽了兩聲,那眼淚倒是適時的落了下來,“眼下奴婢也不知該去求誰,廠公一向最是仁義寬宏的,就當(dāng)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看顧娘娘這一遭兒罷?!?/br>要說咳血,唬得住旁人,唬不住容與。咳血的原因多了,也未必見得是什么大病,就是咽喉撕裂都有可能會帶出點(diǎn)血。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知道了,“你還該去太醫(yī)院,我不是大夫,找我也無濟(jì)于事。雖說今兒太醫(yī)們跟皇上出去了,可也有值守的,你自去吧,別耽擱了就是。”“便是這個不成?!泵飨技钡?,“如今就一個尚藥御奉在,竟是一問三不知,奴婢瞧他是有心推諉。這會子放眼宮里,誰不知道娘娘失勢,一個個都恨不得踩上一腳……”不等她說完,容與已冷冷截斷,“你說話留神,娘娘是內(nèi)廷之主,又是儲君生母,誰敢怠慢,誰又有心怠慢?你只管去傳太醫(yī)就是?!?/br>不想再做糾纏,轉(zhuǎn)身欲上馬,身后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側(cè)目一望,見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帕子展開,雙手高高擎起,舉到他面前,那上頭不是星星點(diǎn)點(diǎn)血痕,卻是有著一汪殷紅的血印。“奴婢不敢欺瞞廠公,娘娘是真的不好,奴婢若有本事請得動人,哪里敢來求您幫忙,請廠公開恩,救救娘娘?!闭f完以頭搶地,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容與一字一句的聽著,明霞苦苦哀求的勁頭不像是作偽。只是偏趕上今日沈徽帶著太醫(yī)院的人出去,這個時點(diǎn),未免也太過湊巧。見他猶豫,明霞更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只說人命關(guān)天,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也請看顧則個。容與思忖片刻,若確有其事不該不救,若有其他緣故,也是自己早晚都要面對的,他不愿站在沈徽身后等他維護(hù),也不信秦若臻真有膽量要他性命。頷首應(yīng)下,先命人傳了太醫(yī)院當(dāng)值的人,果真是個年輕后生,連容與都瞧著眼生。在進(jìn)入內(nèi)苑時,容與看見一個內(nèi)侍從身旁過,便拉住他低聲吩咐,“你去乾清門外找林升,告訴他坤寧宮的炭快用完了,讓他別忘記去催,就說我急等著要用?!?/br>只可惜西廠的人不能在禁宮中逗留,就是現(xiàn)下通知也來不及了,這念頭一閃而過,他隨即嘲諷起自己太敏感,太小心,秦若臻再荒唐,也不過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