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書迷正在閱讀:燃燈吻我、在下考場MVP、重生大佬小祖宗、如何跟金主們說分手 測試、心口難一、祭日快樂(H)、論仙俠大神如何混娛樂圈、快樂王子、這么可愛一定是男孩子、今天我不想當(dāng)變態(tài)啦(H)
沈徽愣住了,沒想到等來這番回答,不由起急道,“朕說過不許你走,你也應(yīng)承過的,堂堂七尺男兒,如何能說話不算話?”“七尺男兒?”容與氣得發(fā)笑,再度抬眼直視他,“臣在皇上眼里,原來也算個男人么?不是一個可以當(dāng)作斷袖分桃的孌寵,用的著的時候籠絡(luò)來,閑來無事還可以暖床疊被,甚至還可以做入幕之賓,聊以充當(dāng)你對妻妾不滿時,發(fā)泄情欲的工具!”他滿臉譏誚,那譏誚里溢出一股子凄迷,看得沈徽心里狠狠作痛,怎么忘記了,竟然會在這個檔口戳他痛楚,可也就是這番脫口而出的話,方讓他頓悟,自己從來就沒介意過他的殘缺,更加沒有把他不當(dāng)男人看待。該怎么表述,沈徽亟不可待,“我說過,根本沒想要你做孌寵,也就從來沒介意過你的身份,你是陪著我一路走過來的人,我對你的信任,如你信任我一般,倘若你連這個都否認,那我也算是白認識一場了?!?/br>一個放棄了朕的稱謂,另一個連敬語都憤而拋下,就這樣彼此相對凝望,展現(xiàn)著各自的倔強。容與內(nèi)心,到底還是松動了,比之上一次那句伴侶,這回沈徽顯然更動情。那份焦灼是實打?qū)嵉?,所謂信任也早已不言自明。就好比今天秦若臻云淡風(fēng)輕的刁難,案牘上那些堆成小山高的彈劾折子,他知道沈徽是相信他的,站在他身后替他周全,也為他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更為遮風(fēng)避雨的堡壘。何況沈徽原是那樣冷心冷情的人,能一直忍耐他的缺點,耐心的等他成長。他早就說過,內(nèi)廷中比他聰明善鉆營的人比比皆是,為什么只悉心栽培他,如果不是信任,何用待他這般上心。“臣很感激,”容與長長一嘆,“只是……臣,實在不能……皇上肩上的責(zé)任,太厚重,臣承載不起,您有妻子,有嬪御,還有兩位皇子,將來恐怕還會有更多的子女……”“不會有了?!鄙蚧蘸杖淮驍嗨膊还芩裆绾蚊悦?,直截了當(dāng)?shù)溃半抻X得兩個兒子已經(jīng)足夠了,不需要再多。天家無甚親情,兄弟手足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朕不需要。至于妻子……”提及這話,他忽然福至心靈,原來容與在意的是這個,那當(dāng)真是好兆頭——如果不喜歡,根本就不可能會介意。要是他不提這話,單說什么于禮不和,或是擔(dān)心日后受人非議,還可說是在為自己謀后路,然而這人始終存著一腔子孤勇,在意的原本只是最為純粹的情感。“朕和皇后,將來勢必有裂痕,不怕你說朕無情冷血,朕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我是利用她,她也得償所愿。我們之間是交易,朕兌現(xiàn)了后位,也兌現(xiàn)了皇長子,也算是對得起她了?!?/br>不止是裂痕,應(yīng)該是必有一戰(zhàn)才對,容與理了理思緒,平靜發(fā)問,“皇上的意思,是從來沒喜歡過女人?”說完,他驀然想起放逐在西安的沈徹,看來這對兄弟還真是一樣,對男人的興致遠比對女人高得多。沈徽似乎猜中他在想什么,搖了搖頭,“不是男人或者女人,只是你。朕喜歡的,想要永遠伴在身邊的,只是你林容與?!?/br>心口一震,連反應(yīng)都是遲滯的,容與怔怔望著沈徽,見他咬著唇峰,表情不是破釜沉舟,倒是有些略帶痛楚的執(zhí)著。不知不覺地,容與還是坐了下來,微微側(cè)頭,就這樣看著這張臉,眉眼鋒銳,俊俏歸俊俏,更有著他喜歡的,硬朗凌厲的輪廓,如同刀削斧礪。心里無聲長嘆,他別過臉,想要抑制不讓肩膀發(fā)抖,可卻抑制不住。不過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哭,也沒有喜極而泣,只是滿腹艱澀難捱。長夜孤燈,一程風(fēng)雨替去一重秋涼,他始終是孤身一人在路上,那些前世今生的過往,都背負在身上,再寂寥也該習(xí)慣了,為什么還會覺得蕭瑟,覺得偶爾也需要人慰藉溫暖。沈徽敏銳的察覺到,面前的人神態(tài)安靜下來,不再有怒氣,緊抿著的嘴角放松,柔軟的唇峰微微上翹。他有不薄不厚的唇,因為適才抿得太狠,這會兒越發(fā)紅潤剔透,像一瓣浸了露水的桃花,眼波流轉(zhuǎn)間,溫暖而柔順。小腹間倏地涌上了綿綿密密的熱浪,瞬間將他包裹住,沈徽伸過手臂,將他人攬過來。容與身子一僵,不過隨后也便放松,像是在試探沈徽的誠意,也像是交付出自己一顆原本無牽無掛的心。綠鬢如刀裁,雙眸溫雅似浩淼秋水,少年的脖頸以一個美好的弧度半垂著,纖細柔嫩。長長的睫毛也半垂著,濃密的覆蓋下來。沈徽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直覺,那會是一對含著笑意的眸子。他身上有淡淡的,雅致的氣息,好像是少年人特有的味道,足以讓人迷醉?,摑櫟募」牵嚯x這般近,在燈火下看上去格外細膩。沈徽腦子里轟地一響,雙唇不由自主地覆上去,極盡纏綿用力,以至于連同渾身的骨骼,都仿佛有隱隱疼痛。容與瞇著眼睛,半朦朧半迷醉,看著沈徽投入的癡絕,卻沒有調(diào)弄曖昧的氣息,一切都那么明朗,昭然若揭。他記得前世聽人說過,一個人親吻的時候閉上了眼睛,那么表示,他應(yīng)該,是在愛著對方。何必再管那么多,承諾可信不可信,必是要時間去檢驗,可終究要先給一個機會。不邁出這一步,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知道最終答案。容與闔上眼,聽著自己隆隆的心跳,迎著那帶著熱度的唇齒,放棄掙扎的讓這一記吻,持續(xù)到地老天荒。直到一聲燈花爆裂開來,沈徽才放開他,仰唇笑道,“從今夜起,陪著我好不好?”心頭警鈴大震,瞬間回復(fù)了理智,可還不等他回答,沈徽甚至動手,開始為他寬衣,一只袖子還未除下,容與已豁然起身。不顧沈徽錯愕的目光,他坦言,“方才是臣失態(tài),天色不早,皇上該歇息了,臣就在外頭,皇上有事隨時喚臣就是?!?/br>沈徽不解,明明適才吻他的時候,他身體的反應(yīng)熱烈而投入,仿佛一個長久渴望溫存的人,走在茫茫沙漠間,久旱逢甘霖。怎地忽然變了態(tài)度,居然可以抽離得這樣快?他臉色沉下來,容與看在眼里,并無懼意,依舊淡淡道,“皇上厚愛,臣銘感五內(nèi),所以也會動容,也會一時控制不住?;噬先艚底铮紵o可辯駁。臣信皇上說的話,但臣心里也有道過不去的坎,從前到現(xiàn)在,臣只希望做皇上身邊得力有用的人,至于其他,恕臣現(xiàn)在難以接受?!?/br>至于究竟何時,他才能毫不遲疑地敞開身心,容與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是等沈徽不再有妻妾,也許是他可以擺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