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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語,神情有說不出的悵然,“不必,朕……朕現(xiàn)在沒面目見那個孩子。朕沒有護(hù)住他的母親,她是個被朕犧牲了的無辜之人……”跟著輕笑兩聲,透著無盡哀傷,“其實還用扯什么旁人,朕連你,尚且都護(hù)不住。”他說得很用力,全不似那輕率的笑音,扎扎實實鑿在人心間,震蕩起一番難以言喻的酸楚。可惜容與詞窮,這個時候不知該如何安撫他。頓了頓,還是舉步上前,附身蹲踞在他面前,“慧妃已仙逝,皇上該想法子彌補二殿下喪母之傷,傾盡全力把他照顧好,才是……”“你會幫朕,對不對?”沈徽驀然抬首,目光灼灼,“你會幫朕照顧好他!”那表情充滿執(zhí)拗,容與不得不接口,“臣一定盡力?;噬舷肟纯炊钕旅??”搖著頭,沈徽眼神晦澀,容與看不透徹,于是起身欲去擷芳殿,誰知還沒站穩(wěn),衣襟已被沈徽拉扯住,他皺著眉,像個孩子一樣無助,也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用鼻音咕噥著,“別走,朕不要你離開,你……”這腔調(diào)真是難拿,容與回眸對他笑了笑,又俯下身去,不過一個簡單的動作,做完之后,他的心跳卻像是漏跳了一拍。沈徽的手撫上他的臉,瞳仁亮得灼人,“我說真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再不能讓你離開我,再不能看你涉險,我給你的權(quán)利還不夠多,才會讓你為人制肘。”一滴冷汗順著額角蜿蜒而下,他避開沈徽的視線,盡量含糊其辭,“皇上給臣的特權(quán)足夠多了,臣不能再逾越……”“你明白的,”那雙手沒有挪開的意思,順著他的下頜一點點摩挲,指尖、眸光都是輕柔的,“沒有逾越,朕只是舍不得你。”多么溫柔的聲音,多么繾綣的告白,偏偏讓聽的人只覺毛骨悚然。容與不動聲色的向后退,一面別過臉,可臉上余溫殘存,和曾經(jīng)方玉的撫摸完全不一樣,心理再如何抗拒,身體的反應(yīng)是真實的——他方才,似乎有些享受那片刻的纏綿。“皇上,”他念茲在茲,打起精神負(fù)隅頑抗,“臣說過不會離開,也說過盡我所能報答圣恩,臣說到做到?!?/br>如同死水微瀾,沈徽對這樣的表忠心全無反應(yīng)。容與沒辦法,決定正視他。其實心里多少能明白,沈徽今夜算是受了些刺激。再沒有愛,做過夫妻總有恩情在,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煙消云散,沈徽無情歸無情,也還是有血有rou的人。他有多渴望親情,從他念念不忘缺失的部分就可以窺見一斑。容與呢,有多少來不及釋放的溫暖,從他背負(fù)了上一世親緣時起就已埋下深深伏筆。面對的是人間帝王,也是個渴望關(guān)愛的年輕男人,同樣的孤獨,不過是以不同的面目呈現(xiàn),沈徽肆意、驕傲,此時此刻,他卻分明感受到他在強撐,還有他的不安。收斂內(nèi)心波瀾,容與看著他,柔緩的笑了笑,“皇上如果難過,可以發(fā)泄出來,臣不會說出去,憋在心里會憋出病的。”情緒應(yīng)該得到合理釋放,這是現(xiàn)代人的觀點,也不知道這個受了帝王術(shù)教育的人,能不能突破自我,讓個性徹底解放一回。眼見效果不甚好,他決定再試,“臣借肩膀給皇上靠,您靠著,如果想哭盡量哭出來,不必壓抑,臣永遠(yuǎn)都不會向外吐露半個字。”難為他仍是一派赤誠,虔敬之余居然還有洞悉一切的體貼,可他想做什么,臣子更兼兄長么?沈徽笑起來,干脆地,往前靠了靠,容與配合的半跪在他面前,那么把頭靠上去就能如他所愿?仰唇一笑,他的視線卻偏轉(zhuǎn)一寸,落在旁邊那片柔軟之間。猝不及防的覆蓋上去,之后沈徽看見了,對方堪稱驚愕的目光,拋下所有的避諱,就那樣直愣愣的盯著他,震驚得忘記所有動作,包括躲閃避開。容與整個人傻掉了,是渾然忘我的呆了一呆,片刻之后才驚覺事情不對。士可殺不可辱!沈徽說那些曖昧不明的話也就算了,現(xiàn)在公然吻上來,是欺他軟弱不敢反抗,還是覺得他應(yīng)該心甘情愿回應(yīng)他的親吻,事后再感激涕零能得他垂青!?一個有妻子的人,小老婆剛離世,倘若有悲憤有不滿,他可以理解,但不能認(rèn)同他應(yīng)該宣泄在自己身上!他終是涵養(yǎng)好,再氣憤也還是沒一把推開,理智的向后撤了撤,站起身,又欠身道,“皇上今夜情緒有些起伏,臣還是讓人備些安神的藥來,您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天亮自然會覺得好些?!?/br>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起身要走,到了又沒能走成。沈徽也站起來,錯著步子擋在他面前,起初還有幾分嬉笑,漸漸地,神色愈發(fā)正經(jīng)起來,“朕沒想過要逃避,一直以來逃避的那個人,是你。”憑什么這么篤定,他的確心動過,然而任何人都不該知道,何況,他早就將那份心動掩藏好,壓制得無影無蹤。“臣沒有逃避,臣不覺得該和皇上過從太密。君臣、主仆皆有別,臣沒有做孌寵的好性子好本事?!?/br>沈徽皺眉,“孌寵?朕沒那么想過,你更不該這樣定位,這是對朕的侮辱,更是對你自己的侮辱?!?/br>容與笑了,向后倒退了兩步,“那么臣該如何說自己呢?皇上的伙伴,知己,還是愛人?”他語氣如有諷刺,肩膀遏制不住得輕顫,有什么東西在他心口破碎炸裂,太可笑了,原來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做一個皇帝和他大小老婆之間的第三者?心被這幾句質(zhì)問牽扯得生痛,但沈徽依然鎮(zhèn)定,從容的輕吐兩個字,“伴侶。”加重了語氣,他冷靜平和的說,“是伴侶,朕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的伴侶。是我想要一生一世相守的伴侶?!?/br>這是他能給出的最有誠意的說辭,可悲的是全然不足以取信。容與只是發(fā)出極輕的笑聲,“皇上大婚時,也對皇后表露過同樣的心意吧,彼時,皇上和秦氏還是盟友,尚需同仇敵愾,也會對秦氏好女極盡溫柔慷慨。”不等他的話說完,沈徽的手已握住他的肩頭,一寸寸往下移,抓住了他的手腕,那里一貫細(xì)弱,大抵因為緊張氣憤,青筋在手背腕骨間突起,有幾分猙獰,更有幾分惹人憐愛。“皇上這是做什么?”容與氣結(jié),徑自抬起手,一邊嘴角跟著揚起,“禁錮臣么?不覺得不值當(dāng)么?無需皇上這樣,臣也照樣逃不出您的掌控?!?/br>兩眼灼灼,就這樣相對凝望,一個暗流洶涌,另一個深邃如海。沈徽惆悵的思索,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壁壘重重的人相信,他確鑿有一顆真心。容與沉下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