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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生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6

分卷閱讀46

    容與一頭霧水,林升打量他的茫然不像是裝的,才撇嘴道,“是那位方玉方姑娘,這會子人家找上門來了?!?/br>
才幾天功夫罷了,容與早把那日的鴻門宴撂到腦后頭了,不過看樣子林升卻沒忘,連氣兒都還沒消。

容與聽見方玉的名字,琢磨著這事果然還有后續(xù),忖度片刻,誠懇道,“那麻煩阿升,幫我問問她是否帶了賣身契,若有的話,我寫文書放她自去就是了?!?/br>
林升略微滿意的看了他一眼,點頭去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卻又跑回來,氣急敗壞道,“她不走!說什么都要見您。這會子人在外頭跪著呢,說見不著您,她就不起來。”

第33章喜好

容與無奈,站起身往前廳去了,一面思量著,該如何安置方玉才好。

其實要說方玉是餌,不如說她是段洵拿來試探自己的工具。那晚的接風(fēng)宴上,他暴露的弱點不是好色,而是心軟。

段洵是官場上的積年,深諳見風(fēng)使舵明哲保身這一套,不至于乍見個得寵的內(nèi)宦就貿(mào)然攀附結(jié)交,畢竟他骨子里還是文臣,瞧不起內(nèi)侍是一則,更有一則就是古往今來,帝王的寵信最是信不得。今日能寵你上天,明日就能判你梟首凌遲——既然都是工具,自然無謂深交,不過是有利可圖的時候,彼此暫時結(jié)個盟友。

所以說到底,方玉其人,收下便是應(yīng)了那句拿人手短;退回去,不單折了段洵的面子,還會讓他更生忌憚——一個沒有弱點,沒有欲望,無法攻克的人,豈非太過可怖?

既如此,若實在纏不過,不如索性順?biāo)浦邸5綍r候?qū)⒂嬀陀?,再回贈段洵一份大禮,也讓對方嘗嘗吃癟的尷尬。

想明白了,他人已行到花廳處,甫一進(jìn)門,正看見少女孤零零跪在地上。下意識想要上前扶起她,踟躕了一瞬,還是沒伸出手,只溫言請她起身。

方玉依言起身,卻是低著頭,期期艾艾走到他面前,扭著雙手一言不發(fā)。

林升正拿了她的賣身契進(jìn)來,容與匆匆一掃,見上頭寫著由段洵買下,后面更附有轉(zhuǎn)送于他的字樣,總共花費的銀錢則是五百兩。

容與將賣身契遞還給她,先試探著問,“我寫文書放你自去,你若是缺錢,我可以給你錢,拿了錢去做些小買賣,以后尋個穩(wěn)妥的人嫁了,一心一意的過日子,比跟著我強(qiáng)?!?/br>
方玉不搭腔,用力絞著手里的帕子,半晌才嚅囁說,“您別記恨奴婢,那天的事兒,不是奴婢故意的……只是從前,奴婢的一個姐妹,嫁去了江寧提督織造家,說起……說起提督大人的事,奴婢心里害怕,這才……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币幻嬲f著,只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從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里,容與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大胤的提督織造歷來由外放的內(nèi)侍擔(dān)任,她一定是聽說了姐妹嫁給太監(jiān),經(jīng)歷十分不堪才會覺得格外恐懼。

林升也聽明白了,已是按捺不住,揚(yáng)聲質(zhì)問,“說什么呢?我們大人再不是那種人,你少胡亂作比。”

方玉嚇得直搖手,哭的更厲害了,“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奴婢知道,您是好人……”

這又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結(jié)論,容與淡笑,“我不會記恨你,不過是希望你能得到自由,而且我身邊不需要女孩子。”

方玉猛地抬頭,眼神決絕,“奴婢情愿跟了您,就給您當(dāng)個使喚丫頭還不行么?”

林升急道,“不行!大人不需要!哎我說,給你贖身,你怎么還不愿意呢?上桿子跑來當(dāng)奴才是怎么著?”

方玉不敢看容與,卻狠狠瞪了一眼林升,臉上瞬間泛起一股子絕望的凄艷,“您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奴婢出了這個門,往后就能得自由了么?

她哀致的笑了,“像奴婢這樣的人能干什么,誰又肯娶?除了把自個兒賣去做妾,就只剩下回去重cao舊業(yè)這條路。”淚水倏忽從她眼里滾落下來,“這行里頭,有人歡歡喜喜從良,自以為得了歸宿,等到年老色衰,夫君不喜主母挫磨,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還有人干脆想通了,和牙婆合起伙來騙人錢財,先賣身去大戶人家,只等熬上幾年再想法子讓夫君休棄,仍舊回去做老本行?!?/br>
“這才是我們的歸宿,我們的命?!彼郎I光盈盈,哽咽著說,“大人,您還覺得奴婢能有自由么?您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收下我當(dāng)個丫頭吧。”

說得很現(xiàn)實也很無奈,這個時代的女人根本沒有自主權(quán),遑論她這樣身份,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來只能順?biāo)浦哿?,容與默默嘆口氣,轉(zhuǎn)頭吩咐林升,“幫我安置好她吧。”

“那贖她的錢呢?”林升似乎早料到這個結(jié)果,冷靜追問,“明兒一早,我親自送去段大人府上?”

容與很欣慰他能有這份警醒,贊許的看他一眼,卻搖頭笑笑,“不急,這個我自有安排?!?/br>
不成想其后一忙,又是半個來月,容與每天早出晚歸,除卻和王允文一道清點賬目,還要應(yīng)付鹽商明里暗里的探口風(fēng),更要含笑推諉層出不窮的飯局和酒局。

到了月上簾櫳,回到驛館已是身心俱疲,饒是如此,也還是能察覺出,生活里一些細(xì)微的變化。

很明顯,他的換洗衣衫比從前更替得要勤了,而且每次洗好都會疊得很平整,袖口處還熏好了香;書案上的文件書籍碼放得比之前更有序,皆是按他翻閱的次數(shù)和喜好排列;每次他一回到房間,也一定都會有新沏好的熱茶送到手邊。

不消細(xì)問,容與知道都是方玉做的,他看在眼里,嘴上雖沒說,心里也還是很感激她的周到體貼。

這晚剛一進(jìn)屋,正見她正在榻邊整理衣物,容與便一笑,也沒多想,只說這些事他可以自己做,以后不必麻煩她。

正說著,恰好聞到一陣蘇合香的味道,容與向來不大喜歡那香料過于霸道的氣味,也就在無意識之下皺了皺眉。

只這一個細(xì)微表情,卻被方玉捕捉見了,慌忙上前取出香篆,扭身出屋,將那一爐蘇合香扔到了樹下,再進(jìn)來時神情已有幾分惶恐。

“原來大人不喜歡蘇合香,那早前奴婢也給大人衣衫上熏過,怎么不見您說?”她深深蹙眉,既疑惑又忐忑。

容與沒想到她對自己這么在意,多少有點不習(xí)慣,輕描淡寫道,“我沒那么喜歡蘇合香,卻也算不上討厭它?!?/br>
方玉垂了眼睛,低低重復(fù)著他的話,半晌,抬眸笑看他,“大人一貫都是這個脾氣么?沒有特別喜歡,也沒有特別不喜歡?是不是對所有人所有事,都是這個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