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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半生為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就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樣,是么?”沈徽淺笑著,“可就為了那張臉,您似乎也太過偏心了些?!?/br>
皇帝的呼吸變得更沉重了,略微睜大眼盯著沈徽的臉,“朕偏心么?如果偏心又怎么會立你為儲君,朕知道你心里有怨,但徹兒是長子,若不是他不適合大位,朕絕不會廢長立幼,你應該知足了。只是,這個位置并不好做,你日后就會明白?!彼f的很慢,說到最后已是氣喘連連。

沈徽輕輕順著皇帝的胸口,笑容飄渺,一字一頓道,“是么?兒臣卻覺得沒有那么難,是父皇想得太多,太放不下。兒臣日后也不會因自己喜好對子女有所偏頗,不過說真的,什么父子、夫妻、兄弟,和這個位置比起來,都不重要,天家無親情,這話連外頭黃口小兒都知道的?!?/br>
皇帝霍然張開雙眼,瞪視著他,“你說什么,你,你是不是對徹兒做了什么……他這么久還沒回來,你是不是……你,你怎么敢……”

“父皇多慮了,兒臣可沒您想的那么壞,我不殺大哥,只是,沒有傳他回來罷了,想來這會兒,大哥應該已經快到西安府了?!?/br>
皇帝掙了掙,下死勁想撐起身子,可努力數次還是沒成功,終是頹喪地倒在床上,只是緩緩伸出手指向沈徽,“你……竟然敢抗旨?!?/br>
沈徽的笑意更深了,“有什么不敢呢,這天下很快就是兒臣的了。兒臣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您和大哥相見,萬一您又動了易儲之心,兒臣豈不是要冤死了?!?/br>
閑閑的笑著,那對鳳目中精光四射,“其實您等這一天也好久了,這樣不就可以早點見到母妃了么?”

他每說一句,皇帝的呼吸就更急促慌亂一些,不到片刻,那呼出的氣已比吸進的要多,蒼白枯瘦的手緊緊捂住胸口,身體也在不斷發(fā)抖。

沈徽卻輕輕巧巧的站了起來,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忽然回首瞥了容與一眼,粲然笑道,“父皇說我抗旨,其實我早就抗了,您說要殺的人我可一直都沒殺,且還留在身邊,一直留到了今天?!?/br>
說完,沖容與點了點頭,示意他進入暖閣。

一道驚雷在容與腦中炸響,怪不得他能安然無恙從北三所出來,原來是沈徽矯旨的結果。其實早該想到了,皇帝處死了早前舉發(fā)沈徹的內侍,當然沒有理由容許他還活在世上。

容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邁進暖閣中的,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問題,沈徽究竟為什么要留自己性命,難道就是為了今天,讓他再度成為壓倒局勢的最后一顆棋子。

“父皇,”沈徽柔聲叫著,“您睜眼看看,他是誰?”

皇帝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好像使出渾身的力氣才把眼睛撐開,渾濁的目光落在容與半垂著的臉上。

容與下意識把頭壓低些,掉開視線,心里只在盼著,希望他不要認出自己來。

可惜事與愿違,皇帝側過頭仔細的盯著他,在某一刻陡然間記起了,他曾經見過這張臉,一瞬間,他雙目圓睜,捂著胸口的手指霍地指向目光閃爍的年輕內侍。

容與暗道不好,余光瞥見他枯瘦的手上暴起一道道的青筋,指尖不停的抖動,再抖動。

但那抖動卻是越來越弱,終于隨著手臂轟然下落而停了下來。

暖閣之中有著死一樣的安靜,靜得詭異難言。

容與聽到了自己牙齒發(fā)出的顫抖聲音,他知道皇帝罹患的是心臟疾病,禁不得刺激,震怒之下極容易引發(fā)心梗。

如果是這個落局,他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援救。出于一個醫(yī)科生本能的反應,他很想盡力去救活這個人,然而冷靜思量,事情發(fā)展到這步田地,倘若皇帝恢復神智,很難說接下來要死多少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沈徽的破釜沉舟,何嘗不是把自己逼上絕路,容與躊躇著,強迫自己抬眼看向榻上。

然后他看見皇帝一動不動,面容青紫而扭曲,一雙眼睛圓睜著,似乎在昭示著無窮無盡的憤恨和不甘。

第13章夜訪

升平三十九年二月十七,皇帝崩于養(yǎng)心殿東暖閣。

大行皇帝大殮后,梓宮停于乾清宮正殿,遵遺詔,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太子遂于三日后在靈前即位,定年號為天授。

連續(xù)三日,在京文武百官及三品以上命婦均著喪服于思善門外哭靈。

闔宮上下一片縞素,容與換了素服,頭戴烏紗,腰系黑色犀角帶,跪在宮女內侍隊伍中。

司禮監(jiān)掌印高謙一聲“舉哀”,周圍瞬間哭聲雷動,哀戚和哭嚎響徹云霄。容與做不到痛哭失聲,同樣的,他也忘不掉大行皇帝臨去時那張臉。

遠遠看著沈徽率眾在靈前祭拜,想著此刻那泫然欲泣的俊美面孔,總覺得下一瞬,就會和養(yǎng)心殿里淺笑得意又銜著幽恨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其實并沒有多介懷沈徽當日的舉動,畢竟他已做了足夠多努力,卻還是得不到應有的關注,于他而言,也有無法釋懷的悲哀和傷痛吧。

何況是一個帝王,無心無情自是常態(tài),容與只是不明白,沈徽為什么到現在還留著自己,見證過那樣一幕的人,就算不賜死也合該流放了,莫非他這個人還有什么剩余價值可供挖掘?

哭靈過后轉過頭就要忙著遷宮,容與指揮宮女內侍各處打點收拾,自己則在翠云館整理翰墨書籍,恰逢高謙來找他,還沒等他迎出去,高謙已含笑踱著步子先走了進來。

一眼看上去,高謙瘦了不少,猶是顯得更加蒼老。容與仍向從前一樣對他行禮如儀,他卻拱手還禮,微微笑道,“你很快會擢升司禮監(jiān)掌印,而我則是日薄西山,你不必對我這個老朽這般客氣?!?/br>
容與淡淡一笑,知道高謙說的實話,自新帝登基,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日就將升至宮中內侍最高品階,掌內宮一切事務。

不過三五天的功夫,他已明顯感受到旁人的禮遇客氣,內中自然也包含不少奉迎諂媚。那么相對的,高謙想必也會遭受一些前所未有的冷遇——所謂人走茶涼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多少有些替他難過,容與欠身道,“掌印關懷提點,小人不敢忘記。您正當壯年,不該出此自傷之言?!?/br>
高謙微微一怔,旋即笑著點頭,“皇上沒有選錯人,我也沒有看走眼,你雖年少得意,卻沒有驕矜之氣,知進退守本分,且又知書識字,更強過我當年?!迸呐娜菖c的肩,復道,“以后好好侍奉,應該能有機會,在皇上身邊見證一個錦繡盛世?!?/br>
容與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