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那種感覺？”

    “我不懂。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前女友的事?！蓖醅巻枺案以谝黄鸬臅r候，也會有這種感覺嗎？”

    “有。但沒有以前那么嚴重?！标愒较氤闊煟上н@里沒有，“昨天一見她，那種感覺就全回來了。所以我不能耽誤你，這個洞縫不上?！?/br>
    “我明白了?！蓖醅幉亮讼履樥f，“我待會兒請假回家，以后你不要來找我?！?/br>
    王瑤離開。

    陳越知道自己做得不對。

    她是個好女孩，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

    可是人真奇妙，往往好女孩比不過壞女孩，往往王瑤這樣努力優(yōu)秀體貼的女孩子，比不過鄔云云這樣不負責任的女人。

    如果他之前知道，自己遇見鄔云云會這樣，他絕對不會答應跟王瑤戀愛，是他錯誤地高估自己，這個錯誤不應該讓王瑤來買單。

    然而除了及時止損，他不知道該做什么。

    明明王瑤這么好，明明鄔云云連一點點懷念的痕跡都沒給過他，他卻滿腦子滿腦子轟然都是她。

    骨科門診晚上來的人不多，陳越瞇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跟值班醫(yī)生交接回去。

    房間里是黑暗的。

    有臥室傳出來的未散煙味。

    前天買來放在客廳桌面上的火鍋食材，他直到現(xiàn)在才大概收拾了下，把蔬菜水果和rou類都放進冰箱。

    陳越進臥室把煙拿出來，坐在客廳餐桌旁邊的椅子，低頭點燃一支煙，左手夾著，右手把鄔云云的微信正式從黑名單里解放。

    不知道移除黑名單后，之前對方發(fā)過的消息，還能不能收到。

    應該是不能收到的。

    這樣，陳越還可以安慰自己一下，鄔云云以前給他發(fā)過微信。

    聊天紀錄都已經(jīng)沒有了，點進她的朋友圈，她這四年，才發(fā)了不過十幾條朋友圈，不是拍花就是拍風景，一點感情生活的痕跡都沒有露。

    此刻，他反反復復刷著，簡直自虐一般。

    煙頭的光點晃動，人為什么會喜歡墮落呢？在跟鄔云云分手時他就是如此，在外人面前，干凈亮堂，彬彬有禮，回到自己的房間，如同一只鬼魅。

    陳越低頭，挪過煙灰缸，點掉煙灰。

    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只是一直在克制，否則他不會把煙藏起來，而不是扔掉。

    他只是對自己存有僥幸心理，以為可以好好生活。

    3、強迫

    接下來幾天，陳越都正常上班。

    和王瑤分手是他自己的事，跟鄔云云沒有關系，他不打算立刻去找鄔云云。

    他不是為了和鄔云云的可能性而跟她分手，而是明白現(xiàn)在的自己不可能做好她的男朋友，更何況丈夫。

    周一晚上值班，陳越在換衣間換衣服，身側傳來另外兩個醫(yī)生的閑聊生。

    “小何，下班后去哪？又要去相親了？”

    “是啊?！?/br>
    “怎你不是很多漂亮小護士迷妹嗎？”

    “護士談戀愛可以，結婚不行。我希望以后老婆能照顧家里?！焙吾t(yī)生扣著扣子。

    “今天相的這個怎么樣？”

    “單親家庭?！?/br>
    “單親家庭怎么了？”

    “單親家庭沒依沒靠啊，以后要結婚怎么辦？買房幫都幫不上，說不定還要我養(yǎng)她?！焙吾t(yī)生笑。

    “那你干嘛要去？”

    “照片里挺漂亮的，是我喜歡的類型，長頭發(fā)，杏仁眼，我喜歡長發(fā)女孩。反正晚上沒事，去見見也無妨?！?/br>
    “哦，我明白了。”問話的羅醫(yī)生發(fā)出曖昧的笑。

    叮咚，何醫(yī)生像是來了微信，陳越抬手拿白大褂時，正好瞥了眼。

    何醫(yī)生把手機塞進口袋里：“催我了。她條件倒是挺好，一本，英語系，不過現(xiàn)在年紀有點大了，二十七，估計有點著急?！?/br>
    “這種姑娘大多都是以前太挑，等回過神來，就不對勁了。咱醫(yī)院一群二十多歲小姑娘，也都想往高嫁，最后都是高不成低不就?！?/br>
    “那是?！毙『侮P上柜門，“我先走了?！?/br>
    “祝你旗開得勝?！绷_醫(yī)生笑。

    小何走后，羅醫(yī)生跟僅剩下的陳越搭話：“陳醫(yī)生，聽說你跟王瑤分手了?。客醅幠枪媚锿ζ恋?，怎么分的手，是不是脾氣太大了？天天管你來著？”

    陳越?jīng)]想到八卦傳得這么快：“不是。是我這個人性格不太好?！?/br>
    “你還性格不太好？她們都說你是咱醫(yī)院里性格最好的男人了。”羅醫(yī)生說，“醫(yī)院里的小姑娘估計都喜歡你。不像那個小何，就只會騙人。一張嘴什么都會說，前兩天還跟一個患者女兒出去吃飯呢。今天又打著相親名義去獵艷，欺騙那些急著結婚的姑娘?！?/br>
    陳越很少討論這些，合上柜門：“我先去科室了?！?/br>
    羅醫(yī)生：“好?！?/br>
    回到值班室，陳越掏出手機，剛在猶豫，有護士敲門：“陳醫(yī)生，急診科剛收到一批車禍病人，現(xiàn)在有兩個骨折病人，情況有點嚴重，您能不能過來看一下？”

    “當然可以?！?/br>
    陳越連忙過去。

    值班最怕遇見這種事，往往是車禍或者施工意外，一送就送來好幾個病人。

    ……

    結束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客車跟轎車在拐角相撞，兩邊都傷得不輕。

    有兩個病人，一個腓骨和脛骨粉碎性骨折，另一個肋骨骨折移位，右側伴有血氣胸，情況危急，做了個胸腔閉式引流才穩(wěn)定下來，現(xiàn)正在觀察情況。

    回到值班室才望見擱在桌面上的手機。

    那個微信頭像，陳越基本可以確定是鄔云云。

    陳越站在座位前，對著她的頭像足足有十幾秒，才點開語音通話，嘟嘟嘟嘟，無人接聽。

    打了兩次都是這樣。

    是不想接？還是……沒回去？

    陳越翻到通訊錄里的林悅梅，打過去，對方很快就接了。

    “阿姨。云云在嗎？”

    “在?！绷謵偯酚悬c吃驚，看到陳越的名字，差點都以為他打錯了，“你是有事要找她？”

    “對，您能不能把電話給她，之前我給她打語音通話沒接通，也不知道她的新手機號。”

    “好。稍等一下?！?/br>
    鄔云云正坐在床邊，面前放了個帶滾輪的小桌子，放著筆記本